至於那白影,不過是一件女子的白色長裙穿在一個木偶架子上,頭上戴了黑色的長長的假發罷了。
相比模仿術,枯蝶還會一點催眠術,可催眠術對她自己的意識影響也很大,更何況,她害怕使用催眠術,會讓別人認為她是個妖怪。所以,催眠術,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輕易顯露出來的。
“娘子,剛才的聲音還真是嚇了為夫一跳。”裴奕涵本就站在枯蝶的後方,點亮了蠟燭之後,就一把將她的身子扳過來,探究的目光在她身上巡邏了一遍,要不是枯蝶現在的臉色很正常,他真的以為剛才鬼上身了,沒辦法,古人在這一點上,是有些迷信的。
“哎,有些失望也,這李婆子雖然與趙媽媽的死有關,但她隻是個小蝦米,倒是那個惠兒,聽起來好像也是我們府中的人。”
“小蝦米?”
“就是個小角色的意思啦,跟個打醬油的差不多,不過好在,全無收獲。”
“回頭我讓裴勤查一查府中叫惠兒的。”
“回頭我讓裴勤查一查府中叫惠兒的。”枯蝶突然變了嗓子,將裴奕涵剛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她學裴奕涵的聲音也有七八分像,裴奕涵一下愣住了,自己娶的這個新娘子,越來越讓他看不透了。
“沒想到娘子你還精通這口技之術。”
“學著玩的。還不錯吧!我們還是先來說說這個惠兒到底從趙媽媽這裏想得到什麼東西吧?”剛才她害怕露出馬腳,沒有逼問李婆子。
“別急,有了線索,我們會查清楚的。”裴奕涵見枯蝶並不願在口技這個事情上多說什麼,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不過你確定她說的是實話?”裴奕涵看了一眼昏迷過去的李婆子。
“料想她也沒那個膽子騙鬼魂。將她送回去吧!”
枯蝶順便打量了一眼這間關押李婆子的房子,仔細一看,還真有些瞠目驚舌,汗,這還真是個古代刑訊室呀!
什麼烙鐵之類的,刀一具之類的,樣樣不缺,以後要是能抓到一隻大魚,到這裏試試手法也許還不錯。
“本官還以為你們借我這地兒打算搞出多大動靜呢?原來,隻是為了嚇一個老婆子。”慕容月臉上帶著笑意,背著手從門外走了進來。
“嗬嗬,看看大人這地方,您確認自己不是個酷吏?”枯蝶笑道。這位年輕的京城府尹大人,臉上總帶點懶洋洋的笑,不過和七王爺那個變態臭味相投的人,一定也不會太正常。
“他呀,想當酷吏,可膽子又有點小,這地方可不是他的,而是本夫人的。”門外又款款進來一個氣質清冷的俊秀男子。後麵進來的這人穿的衣袍和慕容月的幾乎一模一樣,都是月白色的,但她腰間掛著一支碧綠的笛子,走起路來,那笛子也一搖一擺的。
“就知道你會跟著來。怎麼不多穿件衣服。”慕容月轉身,帶笑看著來人,語調溫柔。
枯蝶有些訝異。
“誰讓你睡到半夜三更,偷偷摸摸地。”清俊男子打扮的女子走到枯蝶身邊,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想必這位就是裴大將軍的新娘子了?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裴大少奶奶,這位是內子,也是七王妃的表妹。”慕容月替她介紹道。
“慕容夫人,您這男子扮相,不留意還真覺察不出來呢?也是百聞不如一見呀!”枯蝶也笑著道,這位慕容夫人看起來很特別。
“哦?裴大少奶奶也知道我?”
“聽小王爺提過,如果連小王爺都不敢輕易招惹的人,那自然也是不同凡響的,嗬嗬!”
“裴大將軍,你夫人很有趣,難怪唐小二最近有了他的蝴蝶姨,都忘記我這個表姨了,不如將你娘子借我玩幾天。”
“玩還是不玩,這是你們夫妻兩的事情,隻是我家娘子身體不好,可禁不住你的折騰。慕容大人,據說這件房子對你們夫妻兩很有紀念意義,我們夫婦就不打擾了。”
不再跟慕容夫人廢話,裴奕涵手一攬,就帶著枯蝶向門外走去。實際上,他是害怕那個慕容夫人將自家娘子給帶壞了。
“裴奕涵,你給我站住!”慕容月有些惱羞成怒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後傳來。明知道他平生最忌諱的就是這件事,就是在這件刑房裏,他的親親娘子將他吃幹抹淨,然後始亂終棄,讓他經曆了漫長的追妻之路,這裴亦涵偏偏也學七王爺那個變態一提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