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侯爺書房原本的侍候丫頭,那個叫芳菲的!”裴大夫人見裴侯爺還是沒有反應,心中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如果侯爺對這個芳菲不上心,為何在她剛小產時,就跟一個丫頭搞在一起,既然在那種情況下,都能引得自家夫君上心,為何現在夫君卻連這個人都記不住?
裴侯爺的思緒終於拉了回來,片刻後,腦子裏模糊地出現了一個人影,一個與曾經的那張臉特別相似的一張臉,是她?
她死了?裴侯爺腦子裏一片空白,當年他沒有保護好她,如今,連跟她有點相像的她也死了?裴大夫人看著裴侯爺的臉色變了又變,神情也有些哀傷,越發搞不清楚自家夫君到底對那個丫鬟是什麼態度?
要說不喜歡吧?可以在那樣特殊的時期,跟她上床,要說喜歡吧?自從那次在書房的事情後,包括以後將這個丫鬟收房,自家夫君卻從來沒有進入過這個丫鬟的房。這丫鬟雖然爬上了主子的床,被收成了姨娘,但也不得寵!
正因為如此,才讓她覺得加倍的奇怪,總覺得有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可這個芳菲竟然莫名其妙地在湖中淹死了,甚至都沒有人能說清楚,她半夜三更為啥要去湖邊,怎麼會掉入湖中,再不怎麼說,這姨娘就算再不得寵,身邊還是有幾個丫鬟服侍的,用一句話睡著了,就可以搪塞嗎?
要不是覺得這女人死的蹊蹺,又摸不清夫君的心思,這件事她早就處理了,絕不會來煩自家夫君的。
“怎麼死的,好端端的人怎麼會死的,你是怎麼管理後院的?”裴侯爺終於有反應了,但一開口,語氣就很衝。
對那個叫芳菲的丫鬟,裴侯爺的心情是很複雜的,是有點愧疚,但心中也明白,芳菲絕不是心怡,自己的心怡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了。
可就算對這個丫鬟沒有絲毫感情,但看在一張相似的臉上,他也不會完全的無動於衷,第一個直覺就是,這個芳菲死的而有點奇怪,雖然他不太搭理後院的事情,但最近也沒聽到什麼風聲呀,這芳菲怎麼就莫名其妙死了?
裴大夫人一聽,就有點生氣,自家夫君這話是衝著她來的嗎?當下也不客氣地道:“我管理後院,總不能半夜三更還起床盯著人家去不去湖邊吧!”
裴侯爺與裴大夫人也快將近三十年的夫妻了,多少也相信不是自家夫人動的手腳,一個從丫鬟提上來的姨娘,至多就是個賤妾,死了就死了,一般人家都是不會太過張揚的,可裴侯爺總覺得有什麼事情他好像忘掉了。
“找人驗屍了嗎?死因是什麼?通知她娘家人了沒?”他也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不好,畢竟這個芳菲不是心怡,他沒有必要這樣對妻子說話。
“回侯爺的話,屍體從湖中撈上來時,已經腫脹的厲害,整個人好像膨脹了許多,為妻不敢擅作主張,請侯爺回府定奪!至於,她的家人,難道侯爺不知她是孤兒嗎,那裏來的家人?”裴大夫人心中還是有些生氣,當下說話的語氣就帶了幾分冷淡。
“拿著裴家的名帖,去請慕容大人派手下的仵作來一趟。”裴侯爺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內院總管道。
一個姨娘死是小事,但不能死的莫名其妙,尤其現在他處於風口浪尖的時候,身旁一點風吹草動,恐怕都會自己的敵人找到打擊他的缺口。
他一人倒也罷了,可身為裴家的掌門人,他代表的是裴家,他要為裴家幾千的主子,十幾萬的奴才著想。
如果每次都抱著隨意的態度,那以後府中別有用心的人,不是膽子更大了嗎?自家夫人說的對,一個姨娘半夜不在屋中睡覺,跑到湖邊幹什麼?自盡嗎?理由呢?如果不是自盡,那就是他殺了,對方殺一個沒有什麼身份的姨娘做什麼?必須的先找出動機來!
“是,老爺!”總管出去找人辦事了。
裴侯爺回房之後,馬上去了書房,最近,國事家事什麼都不順,到底是什麼人在背後誣告他呢?
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冥想,驀地,思緒突然想到了前幾日在書房中遇到那個死去的芳菲,她以前是在書房侍候的,自己書房有設麼東西,她總會知道一些,難道?一個設想在他的腦中形成了?難道這個芳菲有問題,她從自家書房拿了某樣東西交給了某個人,她這才被人殺人滅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