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男裸並不是沒有見過,隻是對象是他,我就無法熟視無睹。
“小桑——”於軍醫叫了我一聲,我忙回過頭來,卻是於軍醫要解開繃帶了,多鐸胸寬,他站於後麵,手無法在多鐸的胸前的操作,於是給了一個眼色,讓我過來幫忙。
我稍一遲疑,遂在多鐸的胸前蹲下來,接過於軍醫從後麵傳至的綁帶,感覺多鐸的呼吸迎麵撲來,吹起額前的劉海,在額上留下一道道異樣的麻酥,心跳頓時急促如鼓。
綁帶一層層解開來,最裏頭那層已經被血浸透,想是昨日那藥並沒有起多大的用處。才解至傷口邊,多鐸猛地一顫。那樣連血帶肉的撕開,確實是很痛的。我的手也不由得一抖,看向他。他正輕皺了眉頭,額上有汗溢出。
我心裏難受,腦海裏一千個念頭轉過,卻尋不到一個可以讓他不痛的法子,隻幹急著。
“小桑,沾點藥水於綁帶周圍,再慢慢揭開就可以了。”軍醫說。
我連忙聽他的,在那帶血的綁帶周圍沾上藥水。饒是如此,多鐸仍細微的發顫,額上的汗留下來,臉似雪一樣白,皺著眉,眼睛深黑。
他的臉近在咫尺,痛楚鮮明,我心一橫,臉湊過去,唇貼上他的——
他眼睛一愣,我心裏一顫,我不會這個!
見他無反應,正準備挫敗的離開,他卻張開了嘴,舌頭探了過來。
我心裏一陣慌亂,手不由得想要抓個什麼東西,慌亂得往身後亂抓,東西沒有抓到,手卻被他捉住了,一陣濕熱至手心傳來,心裏頓時有些實在的感覺了。不過嘴依然是僵硬的,任由他輕柔的,點點的探到每一個角落,慢慢的,人一點點放開,腦海裏暈沉一片,心裏卻有一種莫名的歡愉。
突然聽見耳邊有人輕咳一聲,說道:“嗯!王爺,好了——”
我一愣,遂回過神來,突然意識到自己整個都傾在他懷裏,連忙站起身來。他輕笑一聲,放開了我的手,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嘴唇略帶些潤澤。
我大囧,恨不得找個地洞鑽出去才好。再看看於軍醫,卻是故做的一本正經。
此時,他身上的綁帶已經全部解開,還都上了藥水。
我心裏別扭,一轉身出了營帳。果不然,營帳裏傳來一陣爆笑,我心裏頓時漆黑一片。
真正是糗大了!
“你故意的!”多鐸壓抑著怒火說,“麻藥呢?怎麼不先上麻藥?”
有人嬉笑著回答:“用完了!”
“哼!要不要我親自到醫帳裏看看去?”多鐸又說。
“嗬嗬,別去!別去!王爺,要不這樣,要不是我,您哪裏能佳人抱懷,一親芳澤呢?嗬嗬!”
這笑聲分外刺耳,我心裏痛楚難擋,再忍不住了,眼淚嘩嘩流下來,捂了臉飛快跑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