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護花之行(1 / 2)

任江東心中一動,問道,“路兄可知今夜那個蒙麵人是誰?”

“此人是吳澤的徒弟,名叫蕭坦。任兄好似是把他逼走了,佩服佩服。”

“在下是險中求勝,再來一次,恐怕就不這麼幸運了。徒弟如此,師傅可想而知。”

趙明儀道,“還請路兄繼續說。”

路平道,“何幫主和吳澤考慮再三,決定先拿到存放在河北姚家的圖紙。吳澤想了條計策,找到他在幫裏的心腹,尤申和藍嶽來執行。這兩個人在入幫之前都是江湖蟊賊,尤申擅長易容,有百變郎君之稱,藍嶽擅長盜竊,號稱塞北盜王。尤申冒充趙一鳴,藍嶽假作隨從,備好禮品,吳澤又找人模仿趙老爺子的筆跡寫了一封信,去了姚家。那姚家因為姚夫人閉關,留他們小住。藍嶽施展各種手段,終於探知那份分香圖就藏在姚夫人的畫像之中,於是展其所長,將畫軸偷到手中。既已得手,他們便立即告辭而去。按照事先謀劃,兩人應火速趕回天元幫總壇交令。哪知中途出了變故,那藍嶽多有心機,半路不知如何處置了尤申,獨自攜畫軸跑來踏雪山莊,準備待價而沽。”

趙明儀笑道,“這個藍嶽才到本莊的當晚,就要求見我,說手頭有份分香圖,開口要了個天價,看我露出為難之色,他又說可以拿本莊的天行劍譜交換,估計他若真拿去劍譜,也會高價賣出。”

任江東道,“這麼說,趙小姐回絕他了?”

趙明儀道,“我隻說得等家嚴自山西回來才能答複他,請他暫住這裏等候。”

劉永祥這時道,“恰好老朽在這裏,就去打探一遭,看看能否將那圖紙取到手中。這廝確是防範甚嚴,還編造了一套瞎話來掩藏真正的目的。我們若是硬搶,卻怕損壞了那畫軸。哪知自那晚之後,他就把卷軸隱藏起來,隻有他一人知道藏處,不知任少俠怎生得到的?”

任江東於是把怎樣取得畫軸的經過說了。

胡龍忽問道,“那此時藍嶽在哪裏?”

任江東道,“在下一時疏忽,可能被那撤走的蕭坦或者其他什麼人帶走了。”

胡龍張手喝道,“抬上來!”

隻見幾個家人自廳外抬進來一個人。

眾人注目看去,見是藍嶽直挺挺躺在一塊木板上,麵如蠟紙,咽喉處一個血窟窿,顯然已經死了。

路平上前去,摸了摸死人的脈門,又在屍體上捏了捏,道,“他定是中了凝血神劍而死,屍身上仍是寒氣逼人。”

趙明儀道,“藍嶽破壞了吳澤的計劃,大概是被查問出事情究竟後,已成無用之人,難逃一死。”她問胡龍道,“不知胡叔怎得發現他的屍身?”

胡龍道,“我聽樹林裏有打鬥之聲,等趕到時,不見人影,於是派人搜索了一遍,在下山的道路旁邊發現的。”

趙明儀道,“看在江湖道義份上,好歹把他埋葬了吧。”

胡龍應命,令家人尋口棺材,把藍嶽屍身抬到後山一處荒地埋了。

趙明儀問姚雨晴道,“妹子可知如何確認來取分香圖之人?”

姚雨晴一愣,隨即明白,便道,“據家慈說,來人必須能吟上兩句詩,並且出示聽雨樓的‘秋鴻令牌’才可。”

趙明儀來到姚雨晴近前,遞給她一樣東西,“方才在屋頂,戚少俠已經吟出了前任沈樓主留下的兩句詩,並且給了我這令牌。妹子看是也不是?”

姚雨晴注目那塊令牌,點頭道,“早年舅父給過我看,確是秋鴻令。”

趙明儀道,“妹子即是驗過,那麼該當為姚家履行所托之事。”

姚雨晴思索片刻,道,“好吧。”說著,自身側取出卷軸,又道,“不過,家慈畫像乃家嚴生前所繪,對小妹來說彌足珍貴,還請取出圖紙後,將畫軸奉還。”

趙明儀接過卷軸,問道,“妹子可知那圖紙藏在哪裏?”

姚雨晴搖頭道,“家慈親手所藏,並未給小妹說。”

趙明儀仔細查看那卷軸一番,對戚無忌和姚雨晴道,“幸好我會裝裱之術,還請戚兄和姚家妹子隨我到後堂去。諸位請稍後片刻。”

戚無忌和姚雨晴跟著她去了後堂。

任江東看看在座的諸人,眼光落在習彩袖那裏,笑道,“習小姐所說的那位朋友,就是戚少俠了?”

習彩袖臉一紅,低聲道,“不錯。”

“這位戚少俠武功如此不凡,不知是何來曆?習小姐能否相告?”

習彩袖緩緩道,“此事說來話長。前年我隨叔父去玉門關做生意,從而結識了他。他為人豪俠仗義,曾救過我們性命。叔父得知他浪跡天涯,居無定所,特邀他來我家,一方麵好隆重款待致謝,另一方麵想招攬這樣傑出的人才。他當時說,在西北有事未竟,等機會來了定會來拜訪。誰想,前幾****出門,在半路上遇見了他。他說自河北姚家來,要到踏雪山莊找一副人像畫軸。因為我和趙小姐一向交好,就先讓他在山下暫住,先一步上山來探聽一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