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將老胡堵在了辦公室內。
一連幾天,我撥打他的手機,提示總是處於關機狀態;去了幾次警局,也沒見著他的人,不是出去辦事去了就是到外地辦案子去了。 我開始有點懷疑他是在故意躲著我,但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 我有什麼好讓他躲的呢?就算我是嫌疑人的家屬,他不方便將案子的情況向我說明,那麼正如袁芳說的,作為受害人我應該有權了解案子的進展吧?我決定搞突然襲擊,看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早上我很早就在警局門口站著,留意陸陸續續前來上班的警察們,一直到了九點,等警局的大門關閉了,還是沒見到老胡的影子。 我有點沉不住氣了,越過門衛直向警局大院裏走去。 門衛的老頭跟在屁股後麵連問“幹什麼的?”我頭也沒回說了句“報案的。 ”直奔老胡的辦公室。
“報案到一樓!”老頭在後麵喊了一句。 我沒有理睬他,徑直走到了二樓辦公室推門直入。
屋子裏彌漫著方便麵的味道,老胡正在狼吞虎咽地吃一碗泡麵,看到我進來他愣了一下,“坐吧!”他低頭繼續吃他的泡麵。
我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看著他滿頭大汗地吃個不停,對麵桌子上那個年輕的警察今天沒在,屋裏就我和他兩個人。
“你吃沒?”他抬起汗津津的臉問我。
“吃不下。 ”我懶懶地回應了一句。
“嗯。 要不來一碗?還有火腿腸。 ”他笑眯眯的看著我。
“謝了。 ”我說,“還是等你告訴完案子的情況我再吃吧。 ”
“哦。 很快。 ”他端起碗開始大口喝湯,一邊喝一邊品味似地咂巴嘴,然後伴著一聲長長的出氣聲。
“你來找過我幾次了吧?”他起身將泡麵的盒子丟進垃圾桶裏。
“四次了。 ”我說,“每次你不是不在就是在後麵審案子。 ”
“嗯,他們告訴我了。 ”他回到座位上坐了下來,掏出煙來扔給了我一支。
“我昨天夜裏才回來。 還沒來得及回家呢。 ”他點上了煙深吸了一口,從鼻子裏噴出兩股煙柱。
“姚婷怎麼樣啦?”我終於沒沉得住氣。
“她現在已經不在這裏,前天晚上被送往看守所了。 ”他說。
“什麼!?”我騰地站了起來,“這麼說......她......”我不敢往下說了,隻是吃驚的看著他。
“你坐下,別急!”他揮手示意了一下我,“聽我慢慢跟你說。 ”
我忐忑不安地坐了下來,瞬間感到腦子裏一片空白。 看起來姚婷是真地參與其間了。
“我本來想等這幾天忙過去了再把你找來談的,既然你來了,那我就提前和你說說。 ”他抬起屁股將椅子往我的麵前拖了拖。 “我們在連續幾次提審胡斌之後,他終於招了。 據他交代,朱敏在從姚婷那得知道你可能中獎的消息後,就讓他和另外幾個社會閑散人員一路跟蹤你到省會領獎處。 本來他們想在那裏實施搶劫的,可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隻好又尾隨你回到了這裏。 本來他以為這件事情再無希望。 可是過了幾天朱敏卻再次找到了他,讓他每天在下班的路上跟著你,借機給你點教訓。 ”
“那和姚婷有什麼關係?”我說。
“你別急!聽我說完。 ”他示意我耐心聽下去。
“朱敏跟他說,至少要讓你掛點彩,否則她的計劃將無法實施下去。 於是胡斌夥同另一犯罪份子綽號“大黑”地人。 在一連跟蹤了你幾天後,終於在你們下班的路上,人為製造了那起車禍。 案發後,兩人躲在家裏幾天不敢露頭。 打探著風聲,當得知雷宇死亡的消息後,胡斌感到非常害怕,於是產生了退出這起事件的想法。 而另一犯罪份子大黑,則繼續參與了後麵的一係列案件。 ”
“大黑抓住了嗎?”我急忙問。
“我可不就是抓他去了嗎?”老胡疲憊地看了我一眼,“我們一連在他家守候了三天,也沒見到他露麵。 ”
“你還是沒說到姚婷。 ”我有點急了,“她究竟在裏麵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你問得好!我們也想知道她在這起案件中到底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 據胡斌交代。 當他向朱敏及大黑提出不想再做的時候,朱敏告訴他說,這其實是一件老婆敲詐老公地事情,他們都是受了你的女朋友的請托才策劃了這一起敲詐的計劃,並寬慰胡斌說他不會承擔任何後果及責任,一切自有你的女朋友承擔。 胡斌說當時大黑也點頭說是,並說你女朋友已經支付了相關費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