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說完後幾乎是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 我已經被他地話搞懵了,姚婷居然花錢雇人敲詐我!
“那姚婷怎麼說?”我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看著老胡。
“她承認她知道你中獎的事。 也承認知道朱敏策劃密謀敲詐你的事實。 但是問到她是否參與其間及向大黑支付過定金的時候,她失口否認這件事。 並說從不認識大黑這個人。 以我地經驗來看,她明顯在刻意隱瞞著什麼。 ”
像是被人抽走了脊椎骨,我癱坐在沙發上,感到一陣寒意。 最後的一絲希望破滅:姚婷果真事先知道這一切!這讓我在一瞬間萬念俱灰。
“她說了她是怎麼知道這一切的嗎?是不是被人逼迫的?”我在做著垂死的掙紮,努力想尋找哪怕一丁點的關於她的身不由己的理由來安慰自己。
老胡地眼睛裏閃過一絲同情,點了點頭說:“據她自己說,她在無意間打開了你的電腦,順手打開了你的瀏覽記錄,發現了那一期的中獎號碼。 隻是她當時沒當回事,以為你沒買,後來和朱敏逛街的時候還向朱敏提起過。 她確定你中獎的消息時,正是雷宇死後她搬離你們原先租住的房子的時候。 ”他又一次點上了一根煙。 這期間我沒有打斷他地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她搬到市區租住地那裏的時候,朱敏是不是曾經在她那住過一段時間?”他放下煙盒問我。
“是地,姚婷有一次回來專門和我說過這件事,本來我打算搬過去的,因為這件事所以緩了一緩。 ”我沉吟著說。
“那就能對得上。 ”老胡貪婪地吞了一大口煙,“朱敏住在她那裏的幾天,經常帶人回來,有時是一個,有時是幾個。 每次他們都坐在客廳裏閑侃,而姚婷由於看不慣他們那些人的著裝和言談舉止,所以每次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出來。 有一天晚上,隔著房門,她聽到了外麵的幾個人的談話,是關於你的。
那晚有三個人在那裏,都是姚婷不認識的,一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小聲嘀咕著什麼,後來到了下半夜,可能以為姚婷睡著了,所以聲音就大了起來。 他們談論著你的中獎的事情,並爭論著他們的敲詐計劃,而這一切都被還沒睡的姚婷聽到了。 ”
“那她為什麼不告訴我?”我有點不理解。
“我也問過她這個問題,她的答案是,因為想弄清他們的整個計劃,所以沒有立刻告訴你,因為他們談到了雷宇的死,這讓她感到害怕。 她怕萬一告訴你了,你情急之下做出什麼不合常規的舉動,這樣平常監視你的人就會有所察覺,他們會提前下手。 ”他若有所思地望著我,“除此之外我想可能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雖然她沒說。 ”
“什麼原因?”我問。
“那就是她也惱恨你把這一切都瞞得她死死的,居然一句都不和她說。 ”
我低下了頭,心裏承認他的分析是對的,這的確應該是她恨我的原因。 但是,僅憑這一切,還是不夠達到拘留姚婷的條件啊!我將心裏的疑惑說了出來。
“這一切當然不構成拘留她的條件。 ”老胡這個時候反倒慢條斯理起來,他悠然的吐了一口煙接著道:“隻是我們根據胡斌交代的線索,抓獲了另外兩名嫌疑人,據他們交代,他們都聽大黑說過姚婷也參與了其間的話,最重要的是......”他說道這裏停了下去。
“最重要的是什麼?”我忐忑不安地問,想象不出還會有什麼樣的意外。
“最重要的是其中的一個嫌疑人後來又吐露,在姚婷被朱敏指使前往她父母那裏送錢的時候,大黑與她一路同行。 ”
“這沒什麼奇怪的。 ”我說,“他是跟蹤她去的,我這邊隻要有點什麼風吹草動,他們立刻就會對她下手,這些我都和你說過啊!”
“但是大黑和她是一路親熱的同行,並且他們晚上在賓館住宿的時候,住的是同一個房間。 ”老胡一字一句地說。
“什麼!?”我再一次騰地站了起來,“你說什麼?”他的話像一記晴天霹靂,直震得我再也按耐不住,我可以接受姚婷參與了敲詐,也可以接受她知情而不和我說的事實,但是我接受不了她的背叛,尤其是在和我如膠似漆的時候對我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