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逸羽突然伸出了手,就這般邪眸凝著她,他溫柔的手輕撫在她的臉上。
齊明荷猛地喘息起來,整個人都緊繃著,忽然凝眸看著他!
兩個人此刻站得這般近,他高了她大半個頭,他擁著她的時候,她還可以聞到他身上特有狂摯的味道,一樣的身高,相似的感覺……齊明荷霎時皺了眉頭。
此時看著他緊貼在臉上的精致的麵具,這唇,這邪肆的眼眸……
“皇甫逸羽?”
皇甫逸羽突然凝了邪眸,刹那間他的聲音與她的聲音重疊。
“齊明荷!”
就在這一瞬,皇甫逸羽突然又俯身下來了!
“唔……”
每一次,每一次她要猜測出什麼的時候,他又來這一招,屢試不爽,齊明荷低低的聲音忽然被蓋過,此刻變成了淺淺的嚶嚀聲。
皇甫逸羽貼著麵具,用力的啃著齊明荷。
“唔……”混蛋。
她方才喊出這個名字,顯然很不妙。
齊明荷此刻把手按在皇甫逸羽胸膛上,用力拍打著他,卻是被他大手一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揚起的弧度,有著深不見底的冷意。
齊明荷好不容易逐漸清晰的念頭,驀地又被打亂了。
“你也主動一下,好不好。”皇甫逸羽突然道。
齊明荷的腦子一下子便轟地炸開……更是停止了運轉:“蕭寒光,你這個……唔。”登徒子!
他分明是故意的,這一刻隻撬開了她的小嘴,將逗弄得七葷八素。
這一刻調笑的話語猶言在耳,齊明荷隻惱得盯著他。
皇甫逸羽此時隻又開了口:“不敢就算了。”
齊明荷被一激,頓然咬牙切齒,也沒多想他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大義凜然:“蕭寒光,你過來!”
皇甫逸羽霎時幽幽笑著湊了過去,一臉我等著的模樣。
齊明荷顫抖得湊了上去,即將要碰到他的時候,她一緊張,此時停在原地。
齊明荷隻覺得身上的溫暖一撤,就在她驀地糾結的時候,他竟然倏地一瞬又不見了!
“簫寒光?”
齊明荷霎時氣得臉色通紅,他又耍她玩!
此刻,雖然沒有主動成功,不過齊明荷卻是覺得心裏落空空的,他又耍了她,她在他心裏到底算什麼?
皇甫逸羽走得越發神出鬼沒,隻剩下齊明荷一個人站在庭院裏,四周空空如也,心裏也越來越清晰。
此刻,隻忽然打了個寒顫,伴隨著逐漸暗下來的天色,愣愣站在原地。
他第一次走時,已經讓她起疑心了,這一回又走得這般快,齊明荷頓時皺起了眉頭,被打斷的思緒,又複而接了上來。
她最初聽說皇甫逸羽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查汴京城中誰成親之時,第二次是什麼時候?大慶寺裏,逆光的身影這般熟悉?第三次……則是在品香居,那一個同樣突如其來的吻,帶了幾分玩味的霸道,第四次……第五次……直到方才,又是再一次的錯覺,他下顎冷硬的弧度,邪魅的氣勢,還有那一雙灼熱如火的眼睛……
披著霞光的身影,一樣的感覺,一樣的高度。
皇甫逸羽就是蕭寒光?
這突如其來念頭把齊明荷嚇得不輕!
這一刻,齊明荷就這樣捂著胸口,站著無法動彈……
鬆苑裏,皇甫逸羽一出現,蕭宇便挺直了身板,驀地迎了上來:“公子,怎麼樣?”
擔憂:“齊二小姐可是查出了什麼?”
皇甫逸羽此刻隻是直站在鬆苑的入口,看著這青鬆挺拔的景致。
“她查不出什麼。”慵懶的聲音,此刻笑意撩人。
這世上,能知道如今皇甫逸羽就是他的人,沒幾個,而活著的,知道他是蕭寒光的,則隻有蕭宇一人,此刻幽幽掃向了蕭宇。
蕭宇頓時打了個寒顫:“門主!”
皇甫逸羽收了嘴角的冷笑:“傳我令下去,從今日起,無需派人再看著荷苑了。”
就依齊明荷這敏銳的心思,方才已經有所察覺了,若是再盯著她,保不準哪日又生出了麻煩。
皇甫逸羽走了以後,齊明荷徹底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為什麼明明喜歡上了蕭寒光,卻也對皇甫逸羽動了心?如果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的話……這就就不難解釋了!喜歡的……本來就是同一個人?
此刻隻愣愣的站著,隻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越來越快。
“小姐,你在想什麼?”青蓮突然出現在齊明荷身邊。
齊明荷頓時被嚇了一跳。
“沒什麼!”
這會兒才發現天已經黑了,而她還傻傻站在庭院之中。
從這一天開始,齊明荷就開始格外留意鬆苑的動靜,不過一連三天,鬆苑卻是什麼動靜都沒有,就連那往日藏在蓮叢中注視的感覺,都消失了……齊明荷就這樣皺著眉頭熬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