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采香大會也越來越近了,齊明荷在荷苑中心不在焉的準備著新香。
這會兒研究出了一味龍樓香,不過還未完善,齊明荷便沒心思專研了,此刻,隻幽幽看向荷苑對麵的鬆苑。
“小姐。”青蓮身後歎氣,突然出聲:“你要是想著皇甫公子,你就去看他吧。”
齊明荷頓時回頭:“誰說我是……”想著他了?
她明明是在懷疑,這幾日,蕭寒光不出現,就連對她纏不清的皇甫逸羽……也沒了,這難道不蹊蹺麼?
青蓮一臉不用解釋,我都懂的樣子。
“小姐,你這三天裏,看了對麵鬆苑已經上百次了!”
“有嗎?”
“有啊,小姐,你盯著鬆苑的樣子,眼睛都像在放光了!”那模樣,簡直是要將對麵翻個底朝天的樣子。
“聽說,皇甫公子從小姐你從品香園回來的那天起,就不小心感染了風寒。”青蓮似笑非笑,“小姐,你難道不去看看嗎?”
齊明荷:“……”眸中暗光湧動。
月朗星稀,又是一個星辰夜,此刻星光灑在鬆苑的那些樹叢中,顯得格外幽涼,齊明荷就這樣孤身悄悄從荷苑抄了小道進去,兒時的秘密通道,此刻咬著唇。
小道可以避過侍衛,不過……探視皇甫逸羽?不……
窺視他還差不多!
此時此刻,皇甫逸羽也正愜意躺在房中,沒有點燈,卻是沒有覆著白綾,此時正是夜深無人打擾的時分,就這般幽幽望著對麵那一扇窗,今夜……齊明荷的房間是暗的?隻點了一盞守夜燈?
正凝眸之時,忽地隻聽到房外一道 的聲音,顯然有人剛來。
“誰?”迅速將身邊白綾一扯,驀地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覆在臉上,遮住了眼睛,下一刻——
“咚!”隻聽到了一聲撞牆聲。
窗外,齊明荷咬牙切齒望著眼前的一切,她怎麼忘了這密道的出口,就在鬆苑主臥的牆根下?
此刻,隻忽地對上了一張臉,皇甫逸羽勾著唇,笑得意猶未盡:“明荷?”
齊明荷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刻就這般站在這裏,笑:“嗬嗬……皇甫公子。”
“怎麼不叫我皇甫逸羽了?”
齊明荷繼續尷尬。
這一刻,皇甫逸羽慵懶的身影就這樣支於敞開的窗台上,對準的便是一身狼狽的她:“怎麼……從牆下鑽出來?”
齊明荷就這般凝眸看他,幾乎一瞬間晃了神,“皇甫公子,你怎麼知道明荷是從牆下鑽出來的?”
皇甫逸羽瞬間變得溫潤如玉:“明荷……方才聽到你撞牆的聲音了,腦袋疼麼?”
齊明荷霎時一惱,這會兒心裏火辣辣的,不知為何,那心跳加速的感覺又來了。皇甫逸羽此時則是溫柔的樣子,有著她來的驚喜,眼底卻是譏誚的冷意。
自那一****從荷苑回來以後,便下令讓蕭宇將荷苑之外的人全撤了,晾她幾天,他沒去惹她,她今夜倒是又主動送上門了。
“怎麼了呢,今夜你過來,是想我了麼?”
齊明荷頓時語結:“聽說你病了,所以我來探望你。”
“噢?”
拉得悠長的聲音,還伴隨著笑意:“那鬆苑的大門不走,走小道做什麼呢?”
“我,我害羞!”
齊明荷頓時咬牙切齒,這會兒兩個人的對話,聽起來怎麼看都是在調情。
皇甫逸羽驀地凝出了深邃的笑意:“真的是這樣麼?”
“你覺得呢?”
此時就在兩人對望的一瞬間,皇甫逸羽驀地就這樣直接隔著窗將她攬過來了,大手猛地用力!
“皇甫逸……羽!”驚叫!
“明荷,我好感動!”
齊明荷腦子猛地轟然炸開,半個身子徹底隔著窗口落入他懷裏!
完了,若皇甫逸羽不是蕭寒光怎麼辦?捅的這一個簍子,該怎麼辦?
齊明荷心跳猛地加速,臉變得通紅:“皇甫公子,你、先將我放開!”
皇甫逸羽越是笑,一臉動情,“明荷……我放不開你。”
齊明荷霎時更急:“咱們男女授受不親!”
“你都半夜來我這裏了,何必要再拘泥?”
“我……我不是……”她根本就不是來這兒與他親熱的好不好?
皇甫逸羽此刻隻是忍著笑,仿佛早就從她臉上讀出了她的心思,她此刻分明就是後知後覺,在權衡利弊的樣子,似沒想到會這般早被他發現,所以毫無準備。
魔帝挑唇:“別害羞了,進來……”
此刻已經不由分說,直接雙手用力一提,將齊明荷整個人都“拔”了上來,逼得她直接坐在了窗台上,此刻的姿勢驀地比方才將她擁進懷裏還要曖昧,就這般將她再輕輕抱起,整個人都擁進了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