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是……我是想讓你陪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
“我……”
她還沒想好啊!
“我……一時想不起來,先出去再告訴你吧。”
皇甫逸羽停頓片刻,就這般勾著唇笑:“好啊。”
一條小道,兩個人走,彼此一言不發。
齊明荷就這樣把皇甫逸羽弄出了房間,月色撩人,她亂了心思的咬唇,帶著他走。
“明荷,慢點走,我看不見。”皇甫逸羽跟在後頭,似是刻意的,此刻牽握住了她的小手。
齊明荷猛地又臊紅了臉。
她帶他出來,是不得已的下下策,此刻隻能在心裏盤算。
“明荷,你要帶我去哪?”
“要找我幫什麼忙?”
此刻皇甫逸羽的聲音像是釀好的酒,在黑夜中芬芳醉人。
齊明荷隻覺得腳步聲越來越亂,與他牽著的手也滾滾發燙。
十指緊扣間,亂的是她的心。
“我想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因為尋常天黑了,隻有我一個人,我不敢去。”定了心意。
“你可以白天。”
齊明荷驀地回頭,沉沉看了他一眼。
皇甫逸羽頓時又笑轉了話鋒:“別怕,隻要你願意,天涯海角我都陪你去。”
這一刻,仿若藏了似真若假的感情,齊明荷就這樣心跳得厲害。
一條夜路,踏著星光,皇甫逸羽身影頎長,把手交給她的樣子,說不出的魅人。
齊明荷這會兒牽著他的手,隻希望這條路永遠沒有盡頭,她怎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想法?
“我們往這邊吧!”齊明荷此刻隻稍稍走快了兩步。
兩個人大半夜的在齊府裏亂逛,也不是辦法,她到底要做什麼?此刻,齊明荷就這樣停了步伐,回頭看著皇甫逸羽。
“嗯?怎麼不走了,我們到了?”皇甫逸羽挑眉。
齊明荷就這樣在黑夜中,借著月光,毫不留情的打量他。
身高,氣勢,還有墨發的長度,都這般相像。
“皇甫逸羽。”
“我問你個問題,好不好?”
“好。”言簡意賅。
“你是不是……有個孿生兄弟?”
這一刹那,隻覺得氣氛有些凝滯,仿佛一切停止於這一刻。
皇甫逸羽笑得不動聲色:“怎麼會這般問?”
齊明荷就這樣盯著他看,“沒什麼,你隻需告訴我答案就好了。”
“孿生兄弟啊……好像……”
刻意拉長的聲音:“聽說確實是有一個,不過從未有人承認,據說早就死了,怎麼?”
齊明荷這一刻隻覺得呼吸驀地紊亂急促了起來:“什麼?”
皇甫逸羽突然笑:“怎麼,你真信了?”
“你!”
這一刻差點被氣得跳起來,合著他又是在逗她玩?
“我與你開玩笑,明荷……”皇甫逸羽道。
“皇甫府就我一個嫡子,你……怎麼了?”忽然垂下了頭。
皇甫逸羽此刻隻笑得幽深,其實對於皇甫府的人來說,他不是早就死了麼?甚至——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似真若假的回答,對上齊明荷這會兒赤裸裸疑心的試探,皇甫逸羽笑得幽深,齊明荷則霎時被氣得七竅生煙,頓時就……
“蕭……皇甫逸羽,你!”
此刻,不知是說錯了什麼,頓然感覺周圍氣氛凝滯了一下。
呼吸聲忽然變成了喘氣聲,驚心動魄得讓人心煩意亂!
此時,皇甫逸羽眸光都變得幽幽冷然起來。
“要去哪便快去,夜深了,路也不好走。”驀地連聲音都變了,難以察覺。
齊明荷此刻隻心思複雜的咬唇起了唇。
一條路,忽然變得格外漫長,齊明荷悶著頭往前走,此刻,隻看到前方有個湖,忽然眸光一閃,頓時……連思緒都變得渙散起來。
“皇甫逸羽,我們到了!”
隻見兩個人此時走到了一個寂靜的湖麵前,平靜的湖麵上灑落了銀白色的月光,周圍則長了兩叢蘆葦,似因為夜深的緣故,一個人都沒有……看起來幽靜而荒涼。
皇甫逸羽瞬間皺眉——她到底……帶他來了什麼地方?
齊明荷此刻隻顯然感受到自己呼吸紊亂,看著眼前的湖,都微微發起抖來。
“這是哪?”沉聲。
“這個啊,這是齊府的寶月湖,因為湖形像元寶又倒映著月光而得名,從前種滿了牡丹和金菊,是好些年前是齊府最熱鬧的地方,不過後來……”話音一斷。
“嗯,怎麼?”
齊明荷突然不說了。
皇甫逸羽此刻隻看著前方,發覺齊明荷一說到這裏,語氣就顯然低落了,她剛才試探他的那股韌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