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出徐家,老死不相往來?
“不,爺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徐晨怡驚悸的抓住老人的衣角,狼狽的哭喊著。
“錯了?今天的事豈是你一句錯就可以一筆帶過?”
“爺爺,我沒想到會這樣,我真的沒想到。”徐晨怡轉身跪倒在奶奶的身前,苦苦哀求:“奶奶,幫幫我,我真的知道錯了。”
“好了,你先去房間裏待著,先別出來了。”徐江怡心底泛起陣陣不忍,讓管家將徐晨怡帶回了房間。
寂靜的大廳又一次靜默了下來,古老的鍾擺不停歇的在左右搖擺著,一點一點的將時間悄無聲息的帶走。
“三少,您先起來,別蹲著了,小夫人沒事了,隻是身體有些虛弱,盡量別動她的身體,讓她先臥床休息一周。”醫生扯掉臉上的口罩,抹了抹額頭上的熱汗。
當醫生的母子平安的話說出口時,徐譽毅隻覺得自己雙腿無力一陣發虛,整個人都直接癱倒在了地板上,緊緊咬著自己的拳頭,喜極而泣。
“徐老,江副理。”喬伊緩步走出客房,大大的喘了一口氣,“沒事了,孩子保住了,三少正在房間裏陪著小夫人。”
“幸好幸好。”徐茂弘老淚縱橫的緊握喬伊的手,“辛苦你了,快讓廚房準備,虛驚一場虛驚一場啊。”
“隻是小夫人的身體很虛弱,孩子也不是很穩定,這些日子還得平心靜氣的好好養胎,如若不然,就算不會流產,也會早產,孩子是雙胎,營養不夠,生下來發育不全就麻煩了。”
“好,我都記得了,你們幾個也好好的記住,誰敢驚擾了我的小重孫,誰就給我滾去亞馬遜曆練曆練。”徐茂弘拄著權杖,攜帶著喬伊走入餐廳。
沒有聲響的客房,液體在滴管裏有條不紊的滴落著,一點一點的進入她的血液裏,最後,平複著她蒼白到透明的臉色。
徐譽毅坐在床邊,指腹輕輕的摩挲過她的每一寸眉目,熟睡的容顏,透著疲憊,帶著痛苦,真不該讓你出現的,明明知道你身體特殊,為什麼還要帶你來這裏?
“三哥。”徐晨怡躡手躡腳的輕聲走進客房,不敢多看床上的人兒,隻得微微試探性的喊了他一句。
徐譽毅頭也不回,直接冷漠的拒人千裏:“出去。”
“三哥,我是……是來道歉的。”徐晨怡低下頭。
“徐晨怡。”徐譽毅站起身,胸口劇烈的起伏,卻礙於房間的聲量,上前冷冷的抓過她的手,拖著她走出客房,“請你出去。”
“三哥,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怎麼會推她的,我隻是一時氣急——”
“滾。”徐譽毅強壓著怒火,“別再出現,徐晨怡,我對你的縱容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你傷害我可以,你造謠生事可以,你胡編亂造想要出緋聞可以,隻是,我絕不允許你傷害她,傷害我的孩子,你給我走,立刻走。”
“三哥,我求求你,我真心想要道歉。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徐譽毅麵不改色的瞪著她紅腫的雙眼,以及那隻石膏都已經脫落右手,微微閉上眼,揮去最後她赤紅的眸,以及那凶橫的手,輕吐一口氣:“你回房間去吧,三哥也不是想記恨你,隻是,靜兒傷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