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算了吧。她一個鄉野小丫頭懂什麼呀?你何必跟她一般見識?她又不知道‘小公子’是指……”綠衣小正太話沒說完,就被藍衣小公子瞪了回去。
“怎麼?不敢嗎?”藍衣小公子緊盯著雪花,冷聲道。
雪花就算本來敢,現在也不敢了。有問題呀!絕對有問題!
“爺,她一個小丫頭片子,知道什麼呀?您別聽她胡說,把她轟出去算了。”尖嘴班主擦了擦冷汗,瞪了雪花一眼,“還楞著幹什麼?還不快走,別讓家裏爹娘擔心。”
雪花感激地看了尖嘴班主一眼,轉身想溜。
“站住!”藍衣小公子冷冷地道。
“爺?”尖嘴班主又擦了擦汗。
“爺,是雪花不懂事衝撞了爺,請爺看在雪花年幼不懂事的份上,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雪花。”小女子能屈能伸。雖然對一個小屁孩低聲下氣有些堵心,但這個時代的等級製度太嚴了,她必須要適應。
藍衣小公子沒說話,隻冷冷地盯著雪花,良久,“一個月後,去鎮東的秋水別院找管家福伯,把《鎖麟囊》給福伯唱一遍,福伯說好,重重有賞,他會安排你們上京,福伯說不好……”
雪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就當沒這回事。”
雪花長出了一口氣。
“我們走。”藍衣小公子說完,站起來邁步就走。
“等等。”綠衣小正太道,“二平,把那個玫瑰糕和香梨各包一包給她。”說著,指了雪花一下。
“是,爺。”
須臾,雪花的懷裏多了兩個紙包。
“記住,這是給荷花吃的,你不許偷吃!”
雪花哭笑不得,但仍對綠衣小正太點了點頭。
藍衣小公子撇了綠衣小正太一眼,轉身走了。
直到一群人的腳步聲聽不見了,雪花才問仍在擦汗的尖嘴班主,“班主大叔,‘小公子’有什麼別的意思嗎?”
“這可不是女孩子該問的話。不過,算了,為了你以後別再闖禍,大叔告訴你吧。‘小公子’一般指小倌館裏的小倌或是大戶人家豢養的孌童。”
啊?雪花大吃一驚。怪不得那個藍衣小公子大有要她命的勁頭。
“你這丫頭,今天這禍闖的可夠大。”尖嘴班主歎道,“也幸虧這小爺度量大,沒真和你計較,否則……”尖嘴班主搖了搖頭,“有錢人打死個窮人,就象捏死個螞蟻似的。”
雪花嚇了一跳,原來她真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雪花,我們回去吧。”包子白著一張小臉,扯了扯雪花的衣角。
“好。”雪花安撫地對包子點了點頭。看來小包子給嚇壞了。
“班主大叔,我那兩文錢……”
“你這丫頭,闖了這麼大的禍,還想著那兩文錢?”尖嘴班主終於不再擦汗了,笑著道。
雪花噘了噘小嘴。要不是為了這兩文錢,她至於闖這麼大的禍嗎?她早和包子回去了。
尖嘴班主笑嗬嗬地從懷裏掏出兩文錢,“給。”
雪花眼睛一亮,連忙伸出了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