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又噘起了小嘴。
男神大叔,這麼明顯的赤裸裸地誣陷,你為什麼要故意放水呀?你不是應該象天神似的大公無私,懲惡揚善嗎?
似有所感,席莫寒的目光又掃了過來。
看到雪花又噘起了紅嘟嘟的小嘴,不由寵溺的一皺眉。
丫頭,你還小,不明白這世間的事,毒瘤若是不能一次連根拔去,就暫時不要去動,否則隻會白白汙了一片好地方。
席莫寒收回目光,轉而對饅頭道:“錢大少爺既然記錯了,那就說明你沒偷他的玉佩,那麼你是否要告他誣陷之罪?”
饅頭還沒回話,黃氏就衝了上來,“大人,我們不告、不告。”
席莫寒點了點頭,但目光還是望著饅頭。
這個少年不出意外會成為小丫頭的姐夫,他要替小丫頭把把關。
“大人,我……不告了。”饅頭艱難地說道。
他想告,但他不是頭腦一熱就不顧後果的人,隻圖一時之快就對上錢家是不智的。雖然他娶金花也是得罪錢家,但錢家卻象是對幹姨家有所顧忌,好像是意在拉攏,所以錢家應該不會太過分。但若真的去告錢金寶,那和錢家的仇可就是死仇了。目前,他還沒有和錢家結死仇的力量。
席莫寒讚許的點了一下頭,“既然如此,那麼本官就判錢大少爺以銀代過,罰銀十兩給這位小哥賠罪。”
“不必了,大人,我們不要銀子。”黃氏聽完連連擺手。錢家的銀子那是能燙死人的。
“好吧,本官也不勉強。”席莫寒點了點頭。
案子就這樣——
結了。
純粹是雷聲大雨點小。
雪花有了一種,嗯,坑爹的感覺。
錢元寶也摸不準席莫寒是什麼意思了。
案子雖然結了,親事還得繼續。
錢元寶眼珠滴溜溜亂轉,這個席大人難道和他們的目的一樣,也是看中了李家大姑娘?抑或是?
“席大人怎麼忽然來了這等鄉間?”錢元寶故作熟絡地道。
“路過。”席莫寒眼簾微闔。
錢元寶心下一喜。隻要不是來求親的就好。
“稍後還請大人到寒舍一坐,讓小人略盡地主之誼。”錢元寶滿臉堆笑。
“不必了,本官是為體察民情而來的。”席莫寒淡淡地道。
饅頭看了看席莫寒和錢元寶之間的互動,轉身對李達和夏氏雙膝一彎又跪了下去。
“幹姨、姨夫,還請你們答應把金花妹妹許配給我。”
“******,你小子竟然還沒死心?我看你是活膩了!”錢金寶一見剛才折騰了半天,任事沒有,立刻又來了精神。但還是拿眼偷偷斜了斜席莫寒,猶豫了一下,沒敢上前。
李達和夏氏本來心情激動,一聽到錢金寶的話又挨了一瓢涼水。
錢元寶卻是一見李達和夏氏麵色激動,象似要答應,也沒心思和席莫寒套話了,錢金寶話音剛落,他就接聲道:“李掌櫃,你可要想好了再答。這玉佩今天沒丟,可不表示明天也沒丟。”
伯父也改成李掌櫃了。
李達和夏氏的那瓢涼水還沒從腦袋上流下去,得,又添了一瓢,李達那個“好”字硬生生咽了下去。
黃氏和張連生滿臉糾結,麵帶複雜,看著自己的兒子,不知道該說什麼,聽了錢家兩兄弟的話,更是眼淚差點掉下來。
“兩位少爺當著本官的麵說這種話,置本官何在?置律法何在?”席莫寒雙眼一眯,冷冷地開了口。
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散發開來。
錢金寶和錢元寶立刻蔫了下去,連聲稱不敢。
饅頭跪在地上,朗聲說道:“我張青鬆對天發誓,今生非金花妹妹不娶!”
黃氏的眼淚“唰”地掉了下來。
她唯一的兒子呀,要有個好歹她們一家可怎麼辦呀?
夏氏一見黃氏哭了,忍了半天的淚也落了下來。
黃氏抹了抹眼淚,瞅了張連生一眼,張連生麵帶沉重地對她點了點頭。
黃氏一閉眼,再睜開,眼裏已是一片堅定,平靜地對李達和夏氏道:“妹夫、妹子,你們就答應了吧。”
兒子誓都發了,不娶金花難道要打一輩子光棍?
夏氏見黃氏如此說了,立刻高興的道:“好!”
甚至忘了看李達一眼,詢問一下李達的意思,忘了一家之主了李達了。
饅頭一聽,憨厚年輕的臉上立刻綻放出巨大的驚喜。
“不行!”
李達突然大喝一聲。
聽了李達的話,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轉到了李達的身上。
錢元寶的嘴角勾了勾,陰狠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嘲笑。
錢金寶則拍著手哈哈一笑道:“還是李掌櫃識時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