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此時此夜難為情2(1 / 2)

“奧?說來聽聽。”席莫寒看著雪花靈動的眼睛,在月光夏閃著晶瑩的光,越發有了逗弄她的興致。

雪花抬頭望了望明月,脆聲道:“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

此時此夜難為情?

席莫寒楞住了,呆呆地看著麵前這個披著月紗的身影,一時間恍入夢中。

“席大哥,你怎麼了?”雪花皺起了眉頭。

為什麼席大哥的臉上那麼悲傷?

不過是一首詩罷了。

席莫寒沒聽到雪花的話,隻是不自由的伸出手想去撫平雪花微皺的眉。

雪花沒動。

手指在距離雪花眉頭一指的地方,停住了。

席莫寒回神,低聲道:“小丫頭,這更不是你這個年齡能體會出的了。好了,很晚了,去睡吧。”

雪花沒再說什麼,點點頭,站了起來。

當席莫寒手伸過來的時候,雪花就明白了,每個人都有一個不為人知的過去,誰也沒必要去碰觸誰的。

“席大哥,你真的好我們一起去上陽鎮?”雪花邊向外走,邊歪著頭興奮地道。

“嗯。”席莫寒淡淡地應了一聲。雖然一身粗布白衣,仍掩不住眉宇之間的光華。

雪花嘻嘻一笑,“席大哥,你這叫不叫以權謀私?”說完,吐了吐舌頭。

席莫寒用手裏的折扇敲了敲雪花的頭,“我這叫愛民如子!”隨即又重重地補充道:“本官是去體察民情的。”

經過了一晚的沉澱,席莫寒又恢複成了那個溫潤如玉,俊美儒雅的男神大叔。

“是、是!”雪花狗腿地點頭,“席大哥最是公正廉明、剛正不阿、高風亮節、虛懷若穀。”

“嗬嗬……”席莫寒看著雪花那副討好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翻後賬般地道:“那是誰前幾天還在心裏埋怨我不該對錢家兄弟高高拿起,輕輕放下?”

“是呀。席大哥你為什麼要那麼容易地饒了錢家兄弟?”一提起這個,雪花又噘起了嘴。

她不相信她的男神大叔是懼怕錢家。再怎麼說,錢家不過是一商家罷了。就算在京城有個什麼後台,但她相信,她的男神大叔是不會向惡勢力低頭滴。

雪花在心裏暗暗給她的男神大叔鍍光輝,鍍了一層又一層。

席莫寒沒有立刻回答雪花,想了想道:“錢家在此地根深葉茂,經營了幾十年,我畢竟剛來不久,和錢家有關的許多事還沒理清。小丫頭,你記住,許多事都是牽一而動全身,一件事如果不能從根上解決,還是先不要動,免得打草驚蛇,引出不可預知的禍端。”

“哦。”雪花點了點頭,或許是她想得太少了,不過還是有點不甘心,“那起碼可以先打錢金寶一頓嘛。”

“打錢金寶容易,但你有沒有想過,打了錢金寶,錢家或許就會把帳算到你們家頭上?”

“為什麼?明明是你打的。”雪花不服氣。

“為什麼?因為我是縣令,打了人可以白打!可他這股怨氣要發,最好的對象就是你家和你哥哥家了。”席莫寒說著,瞅了走在雪花旁邊的饅頭一眼。他相信,這個問題,饅頭應該明白。

饅頭果然明白,對雪花道:“錢家肯定會把帳記在我頭上。我雖不怕,但也不想讓爹娘擔心。”

雪花看了看席莫寒,再看看饅頭,忽然發現,她的智商被兩個古人歧視了。

哇!……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她雪花也不可忍,“沒準你是怕錢家那個什麼侯府的親戚。”

雪花一說完就後悔了,而且是深深地後悔。

這句話對一個君子來說,實在是一種侮辱。

席莫寒眼中有寒光一閃,隨後斂下眼瞼,敲了敲雪花的頭,“是,席大哥就是怕了。”

說完,雲淡風輕地一笑,大步向前走去。

上陽鎮在清河縣的北麵,出了縣城後,越往北走,雪花眉頭越皺。

無它,地裏的莊稼越來越稀稀拉拉。

苗不多,雜草野菜倒不少,最多的是野生黃菜。

看到那麼多的黃菜,雪花明白了,這些都是鹽堿地,而且堿性成分很高。

席莫寒勒住馬韁,翻身下馬。

席莫寒一下馬,張彪當然也跟著下馬。

饅頭一見,忙停下馬車。

席莫寒雙眉緊蹙,蹲下身抓了抓地上有些泛白的泥土,對走過來的雪花道:“小丫頭,這些土和你們家那片棗林子的土比哪個更差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