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帶來的下人進了院子,有燒水的、有做飯的、有鋪床的,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凡是雪花的一切事宜,都不用宅子裏的仆人插手。
雪花先是略微梳洗了一下,小憩了一會兒,才起來吃的晚飯。
三隻雪狐沒有再到處亂跑,真的一直跟著雪花。
雪花吃過飯在院子中溜達了一會兒,消了消食。
韓嘯去前院處理一些事情了。
叮叮和荷花跑了過來,陪著雪花消食。
不僅如此,兩人還興致勃勃的對雪花描述郡主祠裏的情形。
特別是裏麵的郡主像,讓兩個人大大的誇讚了一番。
雪花則是聽的滿頭黑線。
很自然的就想起了現代的名人蠟像。
抖了抖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雪花覺得還是回去睡覺吧。
煙霞和籠月在前麵打著燈籠,幾隻雪狐在雪花四周上躥下跳,輕雲和雨霧則在雪花後麵跟著。
當然,後麵還有另外幾個丫頭。
雪花的熊貓待遇,一直沒有改變。
雪花回去後,又重新洗漱了一番,換上了輕薄舒適的粉紅色的裏衣,斜倚在床榻上,悠閑的逗弄著小毛球玩耍。
雪花拿著一個紅色的絨球,提著絨球上的紅線,在小毛球麵前晃來晃去。
小毛球這時候已經不像是兩隻狐狸了,純屬兩隻貓。
追著絨球玩兒的興致高昂。
小白則在一旁露出了一副不屑的小眼神。
雪花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無聊幼稚,反而笑眯眯的,被小毛球的動作,萌的不要不要的。
韓嘯走進來時,正好看到雪花像個孩子似的逗著小毛球玩兒。
看到燈光下的小女人,臉頰紅潤,眉眼彎彎,韓嘯不由的就柔了眸光。
這種恬淡寧靜的日子,才是他的女人,該享有的。
想起雪花從嫁給他後受的那些苦楚,韓嘯心裏一陣心疼。
“爺,你回來了。”雪花抬眸,對著韓嘯甜甜的笑。
韓嘯走過去,很自然的就把雪花抱進了懷中。
雪花把手裏的絨球往旁邊一扔,讓小毛球自去玩耍,自己則向後一倚,舒服的靠在韓嘯的胸前。
靠著自家男人的胸膛,雪花不由的就想起了當年發生這間屋子裏的事兒。
“爺,你當年怎麼就算得那麼準,我第一次住進這裏時,你從床底下爬了出來?”雪花閑閑的問道。
韓嘯當年的居心,雪花就不去追究了。
反正那些年,韓嘯的確在她身上是大費苦心的。
想起這一點,雪花心裏其實是美得冒泡的。
聽了雪花的話,韓嘯既不否認,也不承認。
隻是微闔著眼簾,大手一下一下的輕著雪花的秀發。
“爺,這床底下的暗道,是通到哪裏的?”雪花又問道。
“通到爺在城北的另一所宅子的。”韓嘯淡淡的應道。
“哦。”
雪花知道,韓嘯在城北,還有一所宅子。
那所宅子,比這所要大許多。
她當年和叮叮一起進縣城買東西,住過幾次。
那所宅子裏,也有一間屋子,和她在秋水別院的布置差不多。
雪花每次都是住在那間屋子裏的。
不過,她原本以為,這裏的暗道,是通到城外呀,或是某個枯井什麼的,,沒想到竟是通到那裏。
而且,雪花忽然靈光一閃。
“爺,不會是通到我住過的那間屋子吧?”雪花懷疑的問道。
不怨雪花懷疑,很顯然,無論是這裏的布置,還是城北那間屋子的布置,都是仿照雪花在秋水別院的屋子裏的布置。
這明顯就是為雪花準備的。
雪花猜想,這裏的暗道,要真的是通到了她在城北住過的那間屋子,她都懷疑韓嘯當年曾經偷著在她睡著的時候,進去過。
不過,韓嘯否定了她的猜測。
“是通到外院書房的。”韓嘯看著雪花懷疑的小眼神,忍不住瞪了雪花一眼,說道。
雪花的懷疑,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韓嘯卻看出來了。
他有那麼齷齪下流嗎?
雪花被韓嘯一瞪,立刻知道韓嘯猜到了她的懷疑,不由心虛的嘿嘿一笑。
隨即,雪花就又硬氣了起來。
韓嘯當年雖然沒有去那裏,可是卻半夜爬到她在這裏來了。
當時聽到床底下有動靜,她可是嚇得夠嗆。
更何況看到韓嘯滿身是血的爬出來了。
她差點沒嚇死。
沒有尖聲大叫,是她心裏素質強悍。
“爺,這麼說來,你當年受了傷後,是從城北跑到這裏來的?”雪花問道。
韓嘯點頭。
“為什麼?城北的院子裏有人追殺你?”雪花不解的道。
韓嘯不語。
雪花驀然瞪大了眼睛,“爺,你不會是知道我在這裏,所以才專門從城北跑過來的吧?”
韓嘯依然不語。
雪花明白了。
“爺,你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不在那邊好好的養傷,卻跑到這裏來嚇唬我?”雪花不可置信的叫道。
“爺那晚上若是不來此,怎麼和你一起進京?”韓嘯麵不改色的道。
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你就為了和我一起進京,就滿身是血的跑了過來,你就不怕失血過多……”雪花說不下去了。
當時韓嘯的半條命都沒了,雪花一想起來,仍是心有餘悸。
“爺死不了,但是爺那時候不過來,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和別的男人一起進京?”韓嘯黑著臉道:“你們孤男寡女的,多有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