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爺爺送飯時,看到了看山一族的樂趣。聊天的聊天,下棋的下棋,唱著歌的唱歌,甚至還有一個活潑的老爺爺兩手不斷拍噠,雙腳蹦躂,想像一隻鳥兒那樣飛起來。
韻溪問他:“您在幹什麼呢?”
他說:“我在‘遊’啊。”
韻溪又問:“‘遊’是什麼呢?”
他笑了笑:“我也不知道。”然後繼續在那裏蹦,“展翅”拍,仿佛是一隻小鳥,要掙脫地心的引力。
韻溪說:“看您這麼逍遙,幹脆就叫‘逍遙遊’吧!”
一老一小對視而笑。待爺爺吃完飯,韻溪正準備去上學。這時,看山老爹們集體要求韻溪去參觀一下他們種的水稻。來到稻田,隻看見黃燦燦的一片
以往每到金秋的時節,山上氤氳著稻子的香味,風兒吹過來,稻田泛起了一波又一波的金浪,象征著收獲的希望和喜悅,沉甸甸的稻穗,掛著人們一年的辛勤勞作。往日裏,每到這個時候,看著金浪的翻滾,韻溪就會想起農人們拿著鐮刀及其車具收獲的狀況。耳朵邊仿佛聽到割稻穗時候心曠神怡的聲音,眼睛仿佛看到田裏人們忙碌的身影,以及拾取落在地上的稻穗、打鬧著的孩子們。在這個山穀裏,一年四季都是誘人的景色。
比起以往的大豐收,眼前稻田的狀況可以用淒慘來形容,稻穗較之很小,給看慣了沉甸甸的人們一種輕飄飄的感覺,風一吹,吹出來的不是一波又一波金色的浪花,而是飄散在空中的稻穗粒。
韻溪覺得頗為淒慘,問老爹們這是怎麼回事,老爹們也不甚清楚,隻是連連搖頭歎息。這個時候,一個孩子的笑聲讓大家從這種歎息中走了出來。之間一個小女孩紮著兩個飽滿的馬尾,紅撲撲的臉蛋像這個季節成熟的果實,嘴裏叼著一細束稻穗,馬尾上別著兩朵稻穗揉成的小花,脖子上掛著一股打結成環的稻穗,一屁股坐在地上,不斷地扒拉著地上的泥土,身上透著一股倔強勁。
“這是?”韻溪問站在她身邊笑吟吟看著她的看山老爹。
“這是穀子,清揚的妹妹。”
“哦,她就是清揚的妹妹呀。”韻溪言語道,然後又蹲下來,問著自顧自地玩耍的穀子說:“穀子,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裏玩耍啊,你的小夥伴們呢,你的哥哥呢?”
他哥哥給山穀東部的長老、技師們采取今年的稻穗樣本,而她的妹妹一直希望哥哥陪她玩。中午他的哥哥來這裏采集樣本,穀子就跟著來到這裏,拉著他哥哥上衣尾,想拽著他回去陪她玩。而他哥哥采集完之後,就急匆匆地帶著各地方的樣品去山穀東部了。可憐的小穀子也想去,可清揚怎麼容他妹妹亂來,便叫她的妹妹快回家去。可這小女孩甚是倔強,待在這裏不走,想氣哥哥,但哥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不過,孩子的天空是那麼容易晴朗,一會兒就又是一個開開心心、活活潑潑的小穀子。
但是,韻溪的這句話勾起了她傷心的回憶。
“嗚嗚哇哇——哥哥不要我了,哥哥不要我了!”小穀子把嘴裏叼著的稻穗一吐,奮力地哭了起來,哭得馬尾都晃悠晃悠。孩子的天空說變就變。
看山老爹給韻溪說明了情況。韻溪的心一下就軟了,盡管要急著上學去,但還是說出了口。
“我送你回家吧,穀子。”
“不,我要哥哥送。”
“韻溪,你快去上學吧,不然來不及了,穀子我們會照顧好的。”看山老爹說。
“那就拜托了。”說完,韻溪加快了腳步匆匆離去。遠處的萬家燈火已經可見,晚上學校的活動也即將開展,韻溪感覺今年有什麼事情發生,同學們是不是也已經察覺到什麼?衝著這個目的,韻溪離開的腳步又加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