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緋色一臉震驚,不解地看著顧熹纆。顧熹纆微微一笑,不再說話,自顧自的閉上眼,昨晚為了車外的男人,她可是一點都沒睡好,如今,真的是想要好好睡上一覺。
車外的容末白也默默不語,蕭雨詩連說了好幾個笑話,也沒見他和平時一樣,對自己笑笑,蕭雨詩也賭起氣來,不說話,這一路,竟然變得安靜起來。
顧熹纆睡醒時,緋色還倒在一邊睡著,顧熹纆拉開車窗的簾子,不知不覺,在她一覺之間,已經傍晚了,天灰蒙蒙的,好像要下起雨來,顧熹纆放下車窗簾子,轉而去掀馬車的帷帳
“宮主,您怎麼出來了?”白夕看著露出腦袋的顧熹纆,微微笑著。
“我看著天氣不是很好,前麵鎮子應該有客棧,不如去休息一下吧。”顧熹纆靠在馬車邊上,一頭青絲披在肩上,身子斜著,一副剛睡醒的慵懶樣子,好像撒嬌的小貓。
“是!”白夕是個忠誠而又單一的女孩,對顧熹纆的話從來不會像緋色一樣,對不明白的地方,就提出問題,而已毫無反駁的執行。
容末白並沒有看到顧熹纆出了馬車,他望了望天,想回頭說些什麼,就看到顧熹纆那一臉的抱怨,心上一緊,隨即又變得平靜,快的讓人無法捕捉。
“看這樣子,怕是要下雨了,前麵就到鎮子了,不如休息一晚,明天在趕路吧。”容末白沉穩而又有磁性的聲音傳來,白夕仍然目視前方,答了聲好,而顧熹纆,一直閉著眼睛,微微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幾個人將馬和馬車給了店小二叫他安置好,陸續走入客棧
“喲,幾位打尖還是住店啊?”老板一臉諂媚,眼前的幾人,穿著華麗,一看就是有錢人。
“五間上房。”容末白不動聲色,卻在暗自觀察著周圍的人,白夕和緋色天生的直覺也在暗自觀察,顧熹纆倒像是個沒事人一樣,似乎是在車上沒有睡飽,而一旁的蕭雨詩則是緊緊跟在容末白身邊,似乎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好嘞好嘞!”店主叫跑堂帶著幾個人上了樓,各自安頓好後,又叫掌櫃的分別送些吃的到各個房間。
“宮主…”緋色似乎要說些什麼,卻被顧熹纆打斷“你先出去吧,我還沒睡飽,想再休息一會兒。”說完,顧熹纆也不管緋色和白夕,徑自躺回床上。白夕和緋色一臉的無奈,隻好回到各自房間。顧熹纆睡下不一會兒,外麵就下起大雨,這雨倒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隻下了半個時辰就小了許多,隻有淅淅瀝瀝的雨滴在房簷上垂落,滴在石板上,滴滴答答的,甚是好聽。
顧熹纆睡得正歡,隱隱約約聽到床邊似乎有些動靜,一睜眼,便看到刀光閃過,蘇仙九步馬上發動,躲過了致命一擊,和那黑衣男子交起手來,眼看自己有些處於下風,顧熹纆暗自著急,怪自己太過輕敵了,回手便是一掌,側身躲過了迎麵而來的刀,卻未想到男子一招緊急的變換,將刀橫向揮舞,顧熹纆連忙轉身,卻不敵刀的鋒利,硬生生的將她的手臂劃開一道口子,兩人交手沒有多久,隔壁的白夕和緋色還有聽到聲響的容末白便匆匆趕來,黑衣男子看來人多了起來,便也不再糾纏,從窗子一躍而下,消失在夜幕裏。
“宮主!你受傷了?!”白夕跑到窗子邊,想去尋那人的身影,卻聽到身後的緋色大叫,連忙回頭,隻看見顧熹纆的手臂上一道約莫一寸長的傷口正流著血,顧熹纆開口“別追了,此人輕功不在我之下,若非我蘇仙九步躲過那刀,恐怕此時早就身首異處了。”白夕聽了顧熹纆的話,不禁一愣,不在她之下?那便是絕頂高手了啊,白夕倒也不糾結於此,馬上打開包袱,拿藥來給顧熹纆清理傷口。
從頭到尾,容末白都沒有開過口,看到顧熹纆手臂上的傷,眼裏一陣心疼,卻飛快的隱藏下去,換上一絲殺意“不如換條路吧。”此時,他才緩緩開口。顧熹纆抬頭看了看他,卻沒有開口,一時間,房間裏靜的可怕。過了好一陣子,顧熹纆才收回目光,低聲回了一句“好。”
容末白看她有些累了,便開口說道“早些休息吧,纆…顧小姐。”顧熹纆知道,他說的路,是西蘇官道,看來,是逃不過他的。顧熹纆隻能勉強的笑笑,擋去了緋色的好奇,說是要休息,白夕和緋色也不敢再睡,是不是聽著顧熹纆那邊的動向,而顧熹纆倒是像沒發生過什麼一樣,倚在床邊望著門口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