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乾三十一年,乾帝喜得十七公主,賜以國名“朝顏”。宮中大擺筵席,三日不絕。並大赦天下,普天同慶。
是以,“朝顏公主”這四個字,在她出生時,已是天下皆知。
天乾四十四年。朝顏宮。
朝顏宮中植滿高大繁茂的扶桑樹,樹冠遮天蔽日,將整個朝顏宮籠罩在一邊陰涼中。紫的、粉的、白的扶桑花如流蘇般傾瀉而下,花木掩映中,湖邊一架藤條編成的秋千上坐著一名粉衣少女。
這少女肌膚賽雪,眉目如畫,唇若含珠,正是帝後最寵愛的小公主朝顏!
朝顏今年十三歲,初初豆蔻之年,已是美貌滿京華。小朝顏倚在秋千藤上,顯得沒精打采。身側兩個貼身丫鬟正在苦勸,一個道,“公主,您就別再鬧脾氣了,太子這次出宮啊是辦正事,不能帶公主去……”另一個也道,“是啊公主,外麵很危險,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小朝顏不耐地把腦袋擺到一邊,根本聽不進去。
這時,一個年輕太監飛快奔來,殷勤地向小朝顏打恭道,“公主殿下,太子殿下來看您了!”這人是太子趙叡的貼身太監。小朝顏眼睛一亮,從秋千上蹦起來就跑。
殿裏,趙叡正半躺在涼榻上等她。一身淡黃色太子常服,朱冠抹額。與朝顏一樣雪白的肌膚,綴著分明的五官,俊逸非凡。天生一雙桃花眼,風流魅惑。他一擺手,殿裏的宮女都悄無聲息退了出去。
小朝顏呼呼喘著氣奔到他跟前,也不跟他說話,粉唇微微嘟著,顯然還在賭氣。趙叡知道她為什麼賭氣,坐起身把她拉到懷裏,溫柔道,“顏兒很想跟太子哥哥出宮麽?”這幾天眾人輪番勸阻,沒有一個讚成她跟隨出宮,小朝顏心中委屈,此時被他溫柔一問,眼淚撲簌簌落下來。
趙叡心中一軟,箍在她纖腰上的手臂緊了緊,道,“顏兒要是真想去,也不是不可以……”小朝顏急忙道,“太子哥哥有什麼條件?”趙叡給她一個讚許的眼神,卻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道,“我們去顏兒房間好不好?”問著,已抱起她熟門熟路走進妹妹閨房,然後單手將房門扣緊。
趙叡將她放在蘭床上,手掌緩緩順著那翹挺的線條下滑,一邊不動聲色觀察她反應。小朝顏似乎很舒服,小臉粉潤,扭著小蠻腰迎合他。趙叡心中暗喜,問道,“寶貝要是真的想去,就要按照太子哥哥說的做。可以麽?”小朝顏毫無危機意識,在他懷裏拱了拱,用行動代替回答。
趙叡唇畔噙著一抹笑意,道,“好,首先自己把衣服脫下來。”
小朝顏不知道太子哥哥究竟要對她做什麼,從小對哥哥的信賴使她言聽計從,她乖乖地開始寬衣解帶。但她從沒自己脫過衣服,繁瑣的衣帶糾結在一起,無論如何都解不開。趙叡終於等不下去,動手三兩下將她衣裙褪下,隻留雪白的褻衣。褻衣被香汗打濕,緊緊貼著嬌軀,玲瓏的曲線一覽無餘。小朝顏被盯得不自在,身子縮了縮,有些羞怯,卻無羞恥之感。
趙叡又道,“現在,寶貝要把腿張開。”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腰。小朝顏兒時經常被哥哥抱,熟稔地岔開純潔無知的雙腿盤在哥哥腰上。
趙叡隔著薄薄衣料撫摸她,聞著自她身上散發出的處子之香,幾乎把持不住,滿足地輕歎道,“現在,要親太子哥哥。”小朝顏聽話地抱住他脖頸,用唇在他額上點了點。趙叡道,“不對,是這裏。”
小朝顏歪著腦袋想了想,不解道,“父皇母後都不親我嘴唇。”趙叡輕咳一聲,理直氣壯道,“這是很私密的事,寶貝隻能跟太子哥哥做,別人不可以。還有,今天的事不能向任何人提起,尤其是父皇母後。知道麽?”小朝顏猶豫了一下,又問,“隻能跟太子哥哥做麽?大皇兄二皇兄三皇兄……”趙叡打斷她道,“除了太子哥哥,其他人都不可以!”小朝顏是他的,他決不允許任何男人觸碰!
小朝顏看著他略微變冷的俊臉,正要點頭,門外響起輕叩聲。太子貼身太監小桂子壓低而急促的聲音傳來,“殿下……皇……皇後來了……”趙叡心中一緊,小朝顏興高采烈叫起來,“母後來了,母後來了,我要去迎接母後!”說著就要跳下床。趙叡連忙阻住她,冷靜而快速地給她穿回衣服,叮囑道,“顏兒,哥哥剛才說的話記住了麽?”小朝顏歪著腦袋迷糊道,“什麼話?”趙叡耐心道,“母後要是問你剛才跟哥哥在做什麼,你怎麼回答?”小朝顏毫不含糊道,“太子哥哥脫我衣服,還讓我親嘴唇!”
把守房門的小桂子聽得一清二楚,嚇得冷汗涔涔,恨不得自己沒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