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導遊
大家好,在這一章裏,我們將帶你去了解《詩經》。《詩經》是我國文學史上第一部詩歌總集,在中國文學史上具有重要的地位。《詩經》中的作品不僅為我們了解先秦文化留下了重要的依據,也為中國詩歌的發展引領了方向,形成了後世所謂的“風體”。
《詩經》又稱《詩》,後又以“詩三百”為代稱。著名篇目有《關雌》《氓》《伐植》《碩鼠》《七月》等等。它收錄了從周初到春秋時期的詩歌305篇。開創我國文學現實主義傳統,列為“五經”之一。
它分風(160篇)、雅(105篇)、頌(40篇)三大部分。它們都得名於音樂。“風”的意義就是聲調。古人所謂《秦風》、《魏風》、《鄭風》,就如現在我們說陝西調、山西調、河南調。“雅”是正的意思。周代人把正聲叫做雅樂,猶如清代人把昆腔叫做雅部,帶有一種尊崇的意味。大雅小雅可能是根據年代先後而分的,也可能根據其音樂特點和應用場合區別而分。“頌”是用於宗廟祭的樂歌。《詩經》“六義”指的是風、雅、頌、賦、比、興,前三個說的是內容,後三個說的是手法。
《詩經》中用比喻的地方很多,手法也富於變化。如《氓》用桑樹從繁茂到凋落的變化來比喻愛情的盛衰;《鶴鳴》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來比喻治國要用賢人;《碩人》連續用“葇荑”喻美人之手,“凝脂”喻美人之膚,“瓠犀”喻美人之齒,等等,都是《詩經》中用“比”的佳例。
“賦”和“比”都是一切詩歌中最基本的表現手法,而“興”則是《詩經》乃至中國詩歌中比較獨特的手法。“興”字的本義是“起”。《詩經》中的“興”,也就是借助其他事物為所詠之內容作鋪墊。它往往用於一首詩或一章詩的開頭。大約最原始的“興”,隻是一種發端,同下文並無意義上的關係,表現出思緒無端地飄移聯想。就像秦風的《晨風》,開頭“鴥彼晨風,鬱彼北林”,與下文“未見君子,憂心欽欽”雲雲,很難發現彼此間的意義聯係。雖然就這實例而言,也有可能是因時代懸隔才不可理解,但這種情況一定是存在的。就是在現代的歌謠中,仍可看到這樣的“興”。
進一步,“興”又兼有了比喻、象征、烘托等較有實在意義的用法。但正因為“興”原本是思緒無端地飄移和聯想而產生的,所以即使有了比較實在的意義,也不是那麼固定僵板,而是虛靈微妙的。如《關雎》開頭的“關關雎鳩,在河之洲”,原是詩人借眼前景物以興起下文“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但關雎和鳴,也可以比喻男女求偶,或男女間的和諧恩愛,隻是它的喻意不那麼明白確定。又如《桃夭》一詩,開頭的“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寫出了春天桃花開放時的美麗氛圍,可以說是寫實之筆,但也可以理解為對新娘美貌的暗喻,又可說這是在烘托結婚時的熱烈氣氛。由於“興”是這樣一種微妙的、可以自由運用的手法,後代喜歡詩歌的含蓄委婉韻致的詩人,對此也就特別有興趣,各自逞技弄巧,翻陳出新,不一而足,構成中國古典詩歌的一種特殊味道。
我是擂主
《詩經》有什麼作用?
《詩經》中的樂歌,原來的主要用途,一是作為各種典禮儀的一部分,二是娛樂,三是表達對於社會和政治問題的看法。但到後來,《詩經》成了貴族教育中普遍使用的文化教材,學習《詩經》成了貴族人士必需的文化素養。這種教育一方麵具有美化語言的作用,特別在外交場合,常常需要摘引《詩經》中的詩句,曲折地表達自己的意思。這叫“賦《詩》言誌”。《論語》記孔子的話說:“不學《詩》,無以言。”“誦《詩》三百,授之以政,不達;使於四方,不能專對,雖多亦奚以為?”另一方麵,《詩經》的教育也具有政治、道德意義。《禮記·經解》引用孔子的話說,經過“詩教”,可以導致人“溫柔敦厚”。按照孔子的意見(理應也是當時社會上層一般人的意見),“《詩》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無邪”。意思就是,《詩經》中的作品,全部(或至少在總體上)是符合於當時社會公認道德原則的。否則不可能用以“教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