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牽著你的手,相別在黃鶴樓’。又是一年畢業季,看著學生們和我揮手告別,聽著朋友送我的自己唱的歌曲《煙花三月》,心中自是愁腸百結,感慨萬千。指間時光的流失無知無覺,彈指一揮間,已年過半百。每年的這個季節,會有離別的情景再現,分手的留言續寫,再見的襯語延長。耳邊也總是響起‘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的悲愴與蒼涼的歌聲。年複一年,場景重現,心約贈言變化萬千。但一種情節卻總也沒有改變。
‘波濤萬裏長江水,送你下揚州’。念著你的留言,聽著你的壯語,心裏是一種安慰。這是盟上之約,還是垓下之別,於我心中是一種糾結,也是一種症結。四季輪回,時光繾綣。但願時光不隻蒼桑了我們的容顏,也在衰老了我的軀體的同時堅定了你的信念。流年為我雙鬢增霜,卻為你的理想插上了騰飛的翅膀。今天我們盟上立誓,來年陌上花開,你將重返故裏,以你的優異,你的輝煌,慰藉我心的蒼涼。‘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望著你的背影漸行漸遠,我隻能道一聲珍重,哼一句名言:“你若安好,我便晴天。”
‘真情伴你走,春色為你留,二十四橋明月夜,牽掛在揚州。’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聚散倆依依。你的離去,不會給我留下寂寞,但卻帶去了我的希望,我的期待。新的環境,對你來說是不是理想的天堂。但願盟誓摧生你的熱情。時光荏苒,血氣方剛。歲月增添了你的見識,風雨兼程的人生奔波之路帶給你的是幸福,還是些許的哀愁和憂傷。牢記盟上的誓言,充實自己的夢想。不迷茫,不彷徨。你的問候是我的欣慰,我的牽掛能否激發你理想的光芒。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焰火。同樣的夜色,不知你是流螢之光,還是永不熄滅的信念的光芒在閃爍。‘天之角,地之遠,知己半零落’。
‘揚州城有沒有我這樣的好朋友,揚州城有沒有人為你分擔憂和愁,揚州城有沒有我這樣的知心人,揚州城有沒有人和你風雨同舟’。幾年的風風雨雨,我們一起歡樂,一起憂傷,我喜你無憂。你的成長,你的進取,你的點點滴滴的進步,令我倍感歡暢。你的憂慮,你的迷茫,你的煩惱,你的悲傷,你的急躁,你的抓狂,如同細雨敲窗,擊打著我的心房。我們息息相關,跳動著同樣的脈搏,憧憬著同樣的希望,閃爍著相同淚光,歡樂著同在的唱響。今宵離去,別夢依稀,寒而不冷。因為你們即將步入的殿堂會更加輝煌。淚水洗涮著傷感,也能澆灌情誼。汗水浸透著衣衫,也能使人生之花更加芬芳。珍重二字滾出嘴邊,語重心長。祝賀出口之際,溢采的臉上總掛有淡淡的衰傷。記住盟上之誓,期待來年陌上花香。
‘煙花三月是折不斷的柳,美麗江南是喝不完的酒,等到那孤帆遠影碧空盡,才知思念卻比那西湖瘦’。人走了,帶走的不隻是我的期待,也增添了我的思念。歲月輪回,思戀之情層層堆積、累加。舊情沉澱,新思遞補。愈積愈厚。如同陳年佳釀,總會醇香了時光。醉倒了韶華,暢酣了暮年。卻扯不開彼此相牽的手,卻割不斷彼此牽掛的心。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日複一日的老師好,年複一年的同學們好,詞句永恒不變,音色卻在蒼老,情韻逐年積累。來日方長的你,是否仍如當初的你理解我的初衷。終日筆耕的我,把全部的心血傾注於你,你是否仍在守著那句承諾。茫茫人海弟子三千,弱水三千我隻取其一瓢。上善若水,厚德載物。你步了我的後塵,離開了。歲月悠揚了天空的雲彩,不知精彩是不是描繪了你的年輪。落紅鋪滿了幽徑,深思是否淨化了你的心靈。明月平靜了湖水,璀璨是否升華了你的靈魂。自然輪回了四季,四季是否輝煌了你的殊榮。放眼望願你風光無限,回眸時你是否永遠想看到我的寬舒的笑容。牽掛在延伸,思念在沉澱,時光在暢想的是誓言。不變的是初衷,難移的是心願。以我一生之心血,換你晴空豔陽天。不負我之深情,莫忘你之誓言。來年春風吹綠荒山,研少許的墨,重寫你的誓言。當陌上花開時,我在亭內展心之素箋,添茗捧杯,踐約最初的誓言。陌上花已開,杯中茶亦濃,心中酒正酣,期待的目光,遊離的思緒,追隨流雲回旋。舉杯共飲,你意氣風發,我心則安。
‘一壼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今千裏,酒一杯,聲聲喋喋摧問君,此去幾時還?來時莫徘徊’。此時陌上春正暖,碧水芳草天蘸藍。長亭內有我,千裏之遙有你。我揣一顆誠摯的心端坐亭內,期待你來續水把盞。千裏之外的你,是否會手捧彩雲,心操雅律,追雲逐日,以你的累累碩果來回報我的牽掛,以你的續曲綻開我的笑顏,用你青春的暢想,慰藉日漸蒼涼的我的暮年。
陌上花正香,茶正濃,長亭內,心已在,酒開封,正襟危坐的我,麵向斜陽,正在等你踐約的赤誠。
正是由於有了對蘇潤苗的承諾,藍琳才有幸第一次真正地來到了大山的深處。隻不過這次,藍琳的感覺,決然沒有了看到放鴨子大姐的時候的浪漫的感想。因為,藍琳這一次真正地看到了大山深處的酸楚的淒涼。蘇潤苗的家鄉地處偏僻,人跡罕至。再離目的地一百三十華裏的地方,車就不能通行,隻有靠步行。一路之上,沒有個像樣的村落,隻是在半山坡上,稀稀拉拉地分布著一些人家。這些人,有的可能終生沒有走出過大山,能夠有著像蘇潤苗一樣幸運的人並不多。每隔四五十裏能夠看見在一塊較為平坦地土地上飄揚著一麵破舊的國旗。有著幾間破敗的房屋,藍琳估計那就是學校。等到藍琳走到近前一看,果然是學校。一個學校就是一個老師,而且年齡都比較大了,一群天真活潑的孩子在圍繞著老師。孩子是天真的,是快樂的。但是當這些孩子看到了藍琳她們的到來,就像是看到外星人一樣稀奇和新鮮。隻聽一個小子用手指著藍琳和於慧娟她們倆個說:“老師,你看咱們學校的邊上站著兩個仙女呢!”老師頭也不回地說道:“胡說什麼呢?那有什麼仙女。”那個發現藍琳的她們的孩子繼續說:“老師,真的,她們穿的衣服真好看,真漂亮。”老師聽到這兒,知道是可能真的來人了,而且是大山外邊的人。因為這個老師在年輕的時候走出過大山,但也就是到了縣城,因為這個老師當時在縣城裏上高中。自從畢業以後,一直在大山深處的這所學校裏一幹就是三十多年。眼看自己就要到了退休的年齡,可是年輕人,新畢業的大學生誰也不樂意到這裏來。因此,上級要求自己仍然繼續在這兒頂著。因為,這裏太落後了,自然條件太差了。這裏的人以自己的溫飽為最高的追求,衣服絕對沒有山外的人的四季分明。也就是冬天的一身棉衣,這身棉衣早春要穿,晚秋要穿。在下來就是一身單衣,這身單衣,夏天要穿,晚春要穿,早秋還要穿。一套衣服穿的年限有多久,也沒有人能夠說得上來。因為,破了,縫縫補補,接著繼續穿。長年不洗,因為,這裏的人堅信一個道理,那就是,經常洗衣服,衣服會破的更快。所以,隻要在這裏,你若是見到了人,不論你是走近了看,還是離遠了看,都不能看出衣服的顏色。但是,這裏的水源到是十分的充沛。因此,洗澡到是這裏人們生活的一個很好的習慣。因此,這裏的人,即使穿的破破爛爛的,但身上卻少有不好的味道。也不像北方偏僻的山村,人們身上經常可見到虱子之類的寄生蟲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