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倆個人聊一會兒,就會再度地溫存一番。不知不覺天黑了下來。劉湘瑩說道:“今天怎麼這麼討厭呢?別的時候想讓黑也不黑,今天怎麼這麼快就黑了?真討厭。”
二人無奈地手挽著手來到了通訊連旁邊的一個小吃店裏,草草地吃過了晚飯。在分手的時候,就聽劉湘瑩說道:“下星期天記得早早地過來陪我,星期六一天,星期天一天。如果晚了,或者是爽約了,我就坐在通訊連的大門口用勁地哭。”
陸宗輿點點頭,應允了劉湘瑩的要求。嘴裏說道:“我肯定不會讓我的心上人哭得。”
陸宗輿告別了劉湘瑩,回到了自己的宿舍,躺在床上,想了想也沒有什麼事情可幹,就夾起了稿紙,帶上一杆筆,又來到了閱覽室,進行著自己的創作。今天,他寫的文章是一首短詞,也叫小令。
《江南春心語觴》
情切切,意迷迷,長亭歌晚曲,盈淚訴衷腸。天邊歸雁無隻字,幾賦相思心語觴。
陸宗輿覺得好像還沒有把自己的意願都發揮出來,於是又寫下了一首格律詩。
《七律點朱毫》
長舒廣袖柳飄颻,
怒放薔薇領風騷。
欲吻青蓮孤舟遠,
芳心無意皆空拋。
蜂飛蝶舞何招妒,
雨打風吹幾多嬈。
無奈晨鍾驚棲雁,
潔心荷梗點朱毫。
陸宗輿寫完了,首先發表在空間,然後又特意地發給了【軍中綠花】劉湘瑩。
【軍中綠花】:“馬嘟萌萌,果然好文筆。這又寫給誰的?不會是又想勾三搭四吧?”
【神宗棄臣】:“麼噠妖女,我不知道你是對自己沒有信心,還是非得把我說成花花公子才行。任你怎麼想吧!我隻是一心一意就足夠了,還勾三搭四,不喲五喝六嗎?”
【軍中綠花】:“你要是敢,我就敢坐在地上哭。”
【神宗棄臣】:“我相信,因為這是你最後一招,也是你保護自己的最有力的武器。好的早點睡吧,我也睡了。”
陸宗輿發了一個晚安的表情,就回到宿舍,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陸宗輿不但睡著了,而且還做夢了。夢中又來到了那個大宋朝,還是那個仁宗年間,自己又做回了陸七。而且,陸七仍然在街上擺地攤兒,在兜售自己的文學作品。
時值隆冬,陸七把手攏在袖筒裏。在凜冽的寒風中,陸七的身體明顯感覺到了季節的特征。陸七攏著手,來回地在自己的地攤前跺著腳,偶爾也跑上一兩圈,借此來抵禦寒冷。由於為了禦寒,陸七稍顯得忙碌一點,但地攤的生意卻顯得有些冷清。偶爾的有一兩個人上來打問一下,也是因為天氣的緣故,而匆匆地瀏覽一眼,也就慌忙地放下,把頭深深地往領口裏縮,隻到縮的再也不能縮了,才弓著腰,彎著背,把手也深深地袖在袖筒裏,小跑著離開。這樣的情景,讓陸七有點失望。因為陸七的生意,受天氣的影響非常大。越是好的天氣,生意越好。越是惡劣的天氣,生意也一定會糟糕透頂。有時候,受一天的罪,可能一篇文章也賣不了。這就是文人的身價,也就是文人的坎坷和無奈。
陸七正在百無聊賴之際,準備收攤回家。卻突然看到一個富家子弟,穿著裘皮,手捧暖手爐,全身上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帶著一群打手,向著自己這邊蹓躂了過來。這些人一邊走著,一邊吆喝著。看見路人,覺得誰不順眼,上去就是一頓皮鞭。許多的不願生事的人,也就不理他們,低著頭快速地跑開了。也有那不識好歹的人,想要和他們理論一下。在挨了一鞭子之後,氣憤地質問著他們:“我站在這裏,一不礙路,二不礙手,我也沒有妨礙你們走路,你們憑什麼打人?”就聽那個為首的公子哥兒回答說:“讓我給你講講道理嗎?那我就告訴你吧!本公子今天看你不順眼。如果那天看你順眼了,說不定大爺我還會賞你幾吊錢呢!怎麼樣,這個道理說的過去嗎?”
這夥人,就這麼東一頭,西一頭的亂撞著。撞來撞去,撞到了陸七這邊。就見這個公子哥兒對著陸七說道:“噢!一個擺地攤賣文的人。你會寫什麼呢?也敢在老子的眼皮底下舞文弄墨的,你知道老子是誰嗎?”
陸七雖說不知道來者是誰,但是,陸七也肯定知道,又一個難剃的頭,來到了自己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