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抬眼,冷漠的對墨宸說道:“還行,死不了!”然後轉身蹬蹬蹬的跑上了樓,發出很大聲音的摔上門。
徐曉曼被宛月這樣的舉動驚訝了。
“以前,從沒見過宛月發脾氣。她這是,怎麼了?”
“以前,她幾乎沒有過不順心的事。這些天,因為奕梓乾的求婚,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
墨宸的神情突然落寞起來,慢聲說:“她可能是愛上奕梓乾了,又放不下自己以往清高的麵子,所以,情緒很不穩定。”
愛就愛,不愛就不愛,有這麼難嗎?
徐曉曼越發的覺得好朋友不可捉摸,又從心底升起一股憐憫。小月是多好的女孩子,就是過不了自己虛偽的那個坎。
想著小月的事,徐曉曼也覺著沒什麼胃口了,便早早的結束了用餐,回到小月的房間,看到她已經睡下了,便輕手輕腳的拿起包,離開了。
當徐曉曼紅色的跑車閃離了別墅,宛月睜開了眼睛,明眸漾著水花。
“怎麼,你委屈了?”
冰冷的聲音響起,宛月一骨碌爬起來,她看到墨宸換了黑色的睡袍,一步一步走過來。
“你在怕我?剛才,你不是挺厲害嗎?”
墨宸已然坐在沙發上,勾勾手指,示意宛月走過來。
就像那天夜裏一樣,宛月被恐懼充斥了,又不敢忤逆,慢吞吞走過去,那感覺,就像她是在赴刑場似得。一步之遙,宛月停住了腳步。垂著頭,小聲的說:“剛才,我隻是配合你演戲而已,並不敢真的對你大呼小叫,主人,對不起。”
每每稱呼他為“主人”之時,宛月的心總會被狠狠的刺到,她被那中無可奈何的恥辱感揪的連骨頭都疼。而她內心深處的煩躁感和厭惡感總也時不時的會流露出一些。
“嗬嗬,配合我演戲?我最討厭有人揣摩心思!”驀然,墨宸的聲音冷了下去。眸光犀利的掃過宛月,好似馬上就要她生吞活剝了似得。
“我以為,作為一個寵物,要時時揣摩主人的心思,按主人心思行事,取悅主人,並沒有其它非分之想。”
宛月依然低眉順眼,低聲下氣的回答。雖然話語間帶著恭敬,語氣中卻是倔強的。
看來,她學著與自己周旋了,不再動不動像刺蝟一樣束起滿身的刺。
有意思!
“倒酒!”
墨宸盯著宛月半響,突然懶懶開口。
宛月像得赦了似得快速離開,下去從壁櫥拿了威士忌,又從冰箱裏取了冰塊,墨宸一向喜歡喝冰酒。想要保護自己,就得做一隻乖巧的寵物。
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宛月乘機趕緊換了保守的內衣內褲和卡通的保守睡衣,頭發也整整齊齊的束在腦後,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是傭人似得。
忐忑不安的站在沙發前,手裏握著酒瓶,聽到浴室的門打開,不由得退了一步。
“寵物的目光,應該時時在主人身上,這樣,才能了解主人需要什麼。”
呃!
宛月慢慢抬起頭,當她看到隻裹著浴巾的墨宸時,竟然被小小的震撼了。
若說平日裏他是一個魔鬼,那麼現在,他便是一隻妖,一隻蠱惑眾生,在她們的迷失裏微笑著吃掉她們自甘奉上的心髒的水妖。此時,他靜靜的站立在浴室的門口,墨黑色的頭發軟軟的搭在前額,隱藏著魅惑的雙眸,高挺的鼻梁與薄薄的嘴唇,完完全全的巧奪天工恰到好處。從發梢滴下的水珠,淌在紋理細膩如大理石般的身體上,散發著誘人的光澤。雙腿筆直而修長,幾乎可以和女人的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