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彈?”宇文捷瞅了一眼那兩人的傷口,抽空問。
魅影輕點頭讚道:“你是行家!”
正好這時飛機機身也漸漸穩定了,就在宇文捷正要接話的當兒,好死不死那名去駕駛艙後一直不回來的恐怖份子突然回來了。他一見這邊的情形,立即槍口對著宇文捷大吼:“什麼人?”
幾乎是在那恐怖份子話音落下的同時,宇文捷的匕首準確無誤的沒入他持槍的手腕。
那人殺豬似地慘叫出聲,捂著手後退的同時也本能的扣下扳機。
宇文捷和那人隻有兩三步之遙,此時飛身撲過去,徒手握住他的槍口,往旁邊的皮座椅上一按。砰噗一聲悶響,皮座椅上的上好皮料被子彈打得四分五裂。與此同時,她以膝頂壓住恐怖份子的背,奪走他的槍後將他雙手反勒過背後,開始逼供:“說,你們有多少同夥在機上?”
那恐怖份子咬著牙不肯說話。宇文捷改麵用槍口對準他的太陽穴:“我這個人向來沒耐性,你說不說?”
那個還嘴硬地說:“要殺就殺,反正你們也跑不掉。”
“是嗎?”宇文捷向魅影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即會意,用麻醉槍打翻了剛才製住的那名恐怖份子。她用槍頭頂了頂身下這名嘴硬的漢子,笑說,“原來你也想學你的同伴,早說嘛。”
那漢子並不知魅影手中拿的是麻醉槍,以為同伴死了,臉色微微一變,但還是堅持不開口。
宇文捷又嘿嘿說:“不過嘛,衝著你跟我講了這麼多話的份上,我不會這麼容易讓你死的哦,知道吧?我很欣賞你,所以咱們慢慢玩,反正我也離不開這個機艙,是不是?”
她說話的聲音是輕柔地,從他手腕上拔起匕首的動作也是慢吞吞地,但是那個痛得不吡牙咧嘴的恐怖份子臉色越來越白了。她拔起來之後,又拿著血淋淋地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而後在他另一隻完好的手上比劃了幾下,然後慢慢的戳進去,“中國有古代有一種刑罰叫淩遲,就是把肉一片一片割下來,但不傷及要害,這種刑罰被稱為‘淩遲’哦,很好玩吧?”
“啊——”那恐怖份子在她的刀子緩緩地緩緩地刺到入“肉”三分之後,開始哭爹喊娘了,沒骨氣地說:“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了!”
的確,被這麼用刀以這種緩慢的速度一點一點由演入深地割下去,還不如一刀刺中胸口得痛快。宇文捷嗜血的動作,讓頭等艙內的乘客看得心驚肉跳。
“說!”她猛地將刀子拔出,血淋淋地遞到那名恐怖份子的麵前,用鮮血刺激著他的末梢神經。
“我們……我們是……”那可憐的恐怖份子終於在把該交待的交待完之後正式嚇昏了過去。估計他昏倒之前的想法是發誓下半輩子再也不當綁匪了,就是當綁匪也堅決不劫機,因為現在飛機上的乘客很可能比綁匪還要可怕上百倍,真主阿拉,他真的不敢再玩了——
而他交待的要點有三:第一點,他們來自於中東以色列和巴勒斯坦地區;第二點,他們總共有十六人名同夥在飛機上,也就是說除去剛才被製的五人和他本人,飛機上還有的十人,分別有四人在駕駛艙,六人在經濟艙;第三點,他們劫機的動機不單單是為了巨額贖金,另外還為了要求美國政府釋放被判無期徒刑的囚犯“思考克。”
宇文捷當下真想對思考克說你和我真是他XX的猿糞啊猿糞!
一直站著為她把風的魅影這裏順手補了那嚇昏的家夥一顆麻醉彈以絕後患,接著和宇她分立機艙玄關處兩側,正準備討論下一步,不料機身又開始搖晃。
不會吧?又亂流?兩人麵麵相覷,來不及說什麼,各自抓緊最近的可扶靠邊之物避免被當保齡球體甩出去。
漸漸地,兩人都發現這次的“亂流”和之前的亂流不一樣,剛才是劇烈的晃動,那是飛機遇到正常亂流時的表現,但是這次卻很反常。飛機機身輕晃了幾晃後仿佛在下降,但過了一會又開始平穩前進,接隔不了多久又開始晃,然後又接著平穩前進,前進完了再接著晃,如此反複,讓眾人摸不著頭腦。
幹嘛了這是?宇文捷不明所以,問魅影:“去駕駛艙看看?”
未待魅影回答,突然又有人從駕駛艙方向往頭等艙玄關靠近,人未到聲先到地朝裏麵嘰哩咕嚕一陣鳥語號叫,由於對方說得太快又是阿拉伯語,宇文捷隻聽懂了類似機長,飛行員,飛機,其餘全聽得雲裏霧裏不知所謂。
方晨逸在這時從座位上站起來喊:“媽媽,他說沒人開飛機要掉下去了……”
那幾名剛剛來到玄關處的恐怖份子見著有小孩大喊,當先一人立即不分青紅皂白地舉起槍對準他。宇文捷哪給他開槍的機會,橫裏一腿踹出去準確地踢掉那人手裏的槍。魅影在後麵迅速補了一槍麻醉彈給那丫的。不待那丫的躺安穩,宇文捷再掃出一腳將他整個人踹去和後麵的同伴相依相偎。緊接著和魅影兩人左右開弓,分別放倒了被同伴的身體砸中之後踉蹌後退的兩名恐怖份子。
危機暫時解除!宇文捷鬆了口氣,回望機艙內,卻見方晨逸已經解開了安全帶往她這邊跑來,那名年輕東方男子在後麵跟著追來。
她嚴肅地看著他說:“你來做什麼?快回去坐好!”
“媽媽,飛機要掉下去了!”方晨逸撲過來拉著她的褲管搖晃。
宇文捷本還將信將疑,畢竟小孩子學會阿拉伯語也就一年半年的事,很有可能聽錯。這時那名東方男子也走近了,對她和魅影說:“小朋友說的是真的,剛才那幾個人說他們同伴不小心打死了機長,飛行員也暈過去了,現在飛機處於無人駕駛狀態中,剛他們就是來問誰會開飛機。”
這不是白問嗎?就算飛機真出事了,機艙裏的乘客怎麼會那麼剛好是飛行員?開飛機又不是開車,不是隨便拉一個人都能湊合的事。宇文捷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之餘,下意識地看向頭等艙內惶然不安的乘客,第一個跳入腦海的是——“跳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