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淩集團從成立的第一年起,就跟原氏合作了不少單生意。”方東淩向她陳述了一個事實。這也是亞洲東淩集團之所以能四年內訊速倔起的一個導因。有原氏這樣實力雄厚的集團暗中幫助,又有方東淩自身俱備的巨額財富和黑白兩道的影響力,亞洲東淩集團若不倔起才是怪事。
宇文捷哼哼說:“我說呢,一個黑道流氓怎麼這麼容易就轉型成了商業大亨。”
方東淩並沒有因為她刻薄的話語而不悅,隻是笑著說:“托你的福。”
怎麼又跟她扯上了?宇文捷立即把關係撇得幹幹淨利淨:“你們生意上的往來與我何幹?別動不動把我扯進來,我不予置評。”
“若不是為了你提出來的第一個要求,她也不會這麼熱心引我進商界,所以,當然是你的功勞。”方東淩靠向沙發背,笑睇著她。
宇文捷不著他的道,伸手拔了一根馬蹄蓮邊耍邊說:“你原來不也是做軍火跟石油買賣的商人?”
“中東地區的石油和軍火買賣是處於灰色地帶的交易,跟陽光下的傳統商業截然不同,不能同日而語。”方東淩說著,已經將杯中酒液飲盡。
未待他坐正身來倒酒,宇文捷便自然地拿起酒瓶,打開來,伸手過去為他的杯子注入瓊槳玉液。
她的主動示好,讓他揚起了眉,但沒說什麼,隻等著她開口。
宇文捷把紅酒瓶放下後,一手托腮,一手端起他剛才為她倒的那杯紅酒,輕輕啜了一口,然後用杯底拔弄著被她擱在石桌上的馬蹄蓮說:“方東淩,跟你商量個事。”
“你盡管說。”
“我們好聚好散行嗎?”她用著非常好商量的輕柔語氣如是問。
聞言,方東淩微勾著唇,晃著酒杯裏的紅色液體,不置可否地問:“你就這麼喜歡聽我一直重複那句話?”
宇文捷瞪著他不語。他坐正身,將酒杯放在桌上,說:“最後一次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們是分是合,結不結婚,都是我一句話的事。不要再逼我把話重複一遍又一遍,否則我會怎麼做你一定懂的。”
宇文捷繼續瞪著他不語,然後,在即將石化之前冷不丁說:“如果我要你重複說‘我愛你’三個字呢?”
對她的天外飛來一句,方東淩僅是微微一頓,而後便笑問:“什麼,你愛我?”而後又側頭想了想說,“你若是每天都對我說這三個字的話,可以考慮放寬對你的限製,你的禁臠權利也會多一些。”
“哼!”宇文捷冷冷一哼,立馬起身,心想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加上方才對他的觀察,知道他放開她的可能性為零後,她就想離開了。因為她必須好好想個可行的方案處理他們之間的難題。
就在她轉身即將走出露台時,背後忽然飄來輕輕的一聲:“我愛你。”
方東淩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字正腔圓,吐字清晰,讓宇文捷想懷疑自己聽錯都不可能。準備離開的腳步就像被一道無形的牆阻住了,她僵立在原地,心微顫著,卻不敢回頭看他此刻的表情。
“我愛你。”他又重複。
她聽見他在沙發上起身的聲響,也聽見他向她走來的腳步聲,想轉過身去麵對他,身體卻無法動彈,隻是緊緊握著垂在兩側的手。
“我愛你,唯獨這三個字,無論你要我重複多少遍都可以。”他從背後伸手環抱著她的身子,把下巴掊在她的肩膀上,溫熱鼻息噴在她頸後頰側。
宇文捷沒推開他,也想不出理由推開他,隻能嘴裏嘟喃一句:“都不知道你究竟對多少女人說過這三個字了。”
方東淩說:“三十多年來,除了你再沒第二個女人能得到這項殊榮。”
“殊榮?你怎麼不說是恩寵?”她嘲諷。
他竟真的應聲說:“這麼說也無不可。”
她氣憤,雖然不知為什麼而氣憤。總之,她已經忍不住在他懷裏轉過身來,與他麵對麵站著。“你說像我們性格背景差別這麼大的人,又都脾氣不好,勉強在一起以後會幸福嗎?”
她這是準備曉之以大義,動之以真情。
他說:“會不會幸福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定會‘性’福。”
“性你XX的!要跟流氓做理性的對話果然還是很高難度的一件事!”她惡狠狠的瞪他,準備退出他的懷抱。
方東淩哪能讓她得逞,長臂一攏就將她扣在胸前,低頭望進她的眼說:“說真的,幸不幸福不知道,但現在知道,若是放開你一定是我的不幸。我不是天主耶和華,而是自私的劣等生物,所以別指望用懷柔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