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章 第九話 翟摯依舊,“摯”卻不再(2 / 2)

“翟老弟他告訴我你極有可能是上階高手,我這才安排了這些關卡試驗一下。根據你的身手,你的確有上階的可能。”

禹棠聽到這,望著翟摯的瞳孔微微一縮。

但是太守突然臉色一變,“不過你擅闖太守府是重罪,並且懷疑你就是竊賊!上階高手又如何,來人把他拿下!”

禹棠沒有說什麼,任然死死盯著翟摯,臉上滿是失落和痛苦,還有恨意!

見有人進來,禹棠突然一腳踢破床鋪,床板橫飛向後門和窗戶的弩手,自己騰空而起,破頂而出,順眼瞧下床底,裏麵出現了階梯。果然有地道!

臥室門口發出的手弩慢了一步,插在對麵的牆壁上。禹棠嘲諷的望著他們:憑你們的反應,有手弩也發揮不出威力。

到了屋頂,禹棠環視一周,苦澀一笑。四周全是弩手,百步之外還有一道陰冷的目光鎖定這自己。

那應該是個下階的弓箭手。百步自己到達要兩息,兩息之內下階的弓箭手足夠射出三箭了。隻要他不是個瞎子,三箭射死自己應該妥妥的。

畢竟弓手最擅長鎖定,身法根本毫無意義,隻能勉強避開要害。如果禹棠與那弓箭手單挑,隻要他站得足夠遠,自己都沒有贏的希望。何況周圍一堆的弩手。隻是禹棠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隻是不甘心又怎麼辦呢?

想到翟摯的背叛,禹棠的心就很痛。甚至比洛小落出嫁更痛。禹棠不知怎的就用了這個比喻。

禹棠不想被射成篩子,就隻能束手就擒。禹棠很清楚太守的心狠手辣。也清楚翟摯的滴水不漏,他絕對想到了自己一切逃亡的可能並做好了應對。隻不過,他是怎麼這麼快讓太守這個老狐狸這麼相信他?但是沒等太久,幾個官兵快步上前,警惕的拷上鎖鏈。又把禹棠押回地上。

禹棠對翟摯道,語氣很絕望:“即使你昨天做了讓我失望的事情,但我還是把你當兄弟!以為你以後會慢慢改變。可你!竟然做出這種事情!枉我這麼信任你!一直把你當作最好的兄弟!”

翟摯沒有理會,冷冷的道:“給他穿上琵琶骨。上階實力就廢了。”

禹棠瞪著血紅的眼睛,對翟摯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上階?”

這時兩個官兵上前,手裏一根鐵條,禹棠還沒反應過來,他們便往禹棠的背上某個特定部位狠狠一紮!

禹棠突然感覺鑽心的疼,“啊!”禹棠痛苦的掙紮,但奈何拷上了鎖鏈,動彈不得!即便如此,禹棠的手腕腳腕,都因為摩擦而鮮血淋漓。

等完全穿過後,禹棠軟倒在地上,身上半點氣力都沒有了。可翟摯眼神中連憐憫都沒有!隻有冷漠!禹棠感到透心涼,他知道是自己一開始就認錯了兄弟。

可是現在,禹棠全身上下就隻剩滿腔的熱血與滿滿的恨意。自己所謂的兄弟背叛了自己!比自己受這些折磨來的痛苦得多!

翟摯走近,拍了拍禹棠的臉,輕聲的道:“我知道你有扮豬吃老虎的習慣,昨天見你展現下階的實力,就猜你是上階高手······可惜我與你相處一年,我完全摸清了你,你卻根本不了解我,不清楚我是怎樣的人。在我眼裏,兄弟算什麼?義氣又值什麼?隻有權力才是偉大的啊!權力就是我的信仰!我的一切!為了他,我願意做任何事情。”

禹棠吐出口鮮血,咬牙道:“難道連做人的尊嚴都不要了麼?”

翟摯大吼道:“你懂什麼?嗬,尊嚴,早在我六歲那年就已經踐踏成粉末了!都隨風飄散了!你們都懂什麼?”

禹棠不說話,他還是無法原諒他。背叛這種行為,禹棠絕對無法原諒。

但他知道,因為翟摯童年的經曆,才導致了這麼可怕而扭曲的性格。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的性格!可是禹棠與他相處一年竟毫無察覺。以為他也是個重情義的人。這得要怎樣的隱忍啊!

但是翟摯其實冤枉了禹棠。禹棠還是了解翟摯的,他知道他的最大特點:幹什麼事情都滴水不漏!

而且不要尊嚴,沒有原則,又聰明無比!這種人,很可怕!

禹棠慢慢的道:“翟摯,你若這次沒殺我,你會死在我手中的。”

翟摯冷笑道:“這種事情我比你更懂。”

翟摯沒有再說什麼,轉身走了,交代道:“先帶入大牢,安排多人嚴加看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