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棠大步邁入醉仙樓,朝掌櫃一抱拳,道:“掌櫃的,我是本縣捕頭。剛才因為抓捕要犯損壞桌椅,嚇走客人的損失,本人照價賠償。”
掌櫃擺擺手,賠笑道:“瞧你說的,官府辦案,小人理應配合。賠錢那是小事,小事情。”
禹棠有點奇怪,這掌櫃平日靠縣令撐腰,黑道白道都吃得開。一向不服官府的命令,有名的一毛不拔。無論是官府損壞他的東西,還是道上的人,都必須照價賠償,今天怎麼客氣起來?
掌櫃沒有察覺禹棠的異樣,客氣的道:“大人若無其他事情,便請回吧,小店要打烊了。”禹棠納悶的走出店門,這家夥怎麼了,有錢都不賺?還有剛才打得熱火朝天,街上卻沒有什麼行人······
禹棠忽然明白,這一切都是翟摯安排的。先前自己讓他去找人,他便找到站崗的官兵,讓他們疏散行人。雖然官兵未必聽話,但隻要有銀子,讓他們殺了他們的親爹估計都願意。然後他沒有料到我們提前打了起來,他便連忙給了掌櫃一大筆錢,沒有驚動縣令,那掌櫃這才對自己笑得這麼開心。不過,這得多少銀子啊······
禹棠立馬趕到太守府,發現那兒還有幾個兄弟守著,便讓他們把大家都召集起來,不一會兒大家都來齊了。大家議論紛紛,顯然是想快點知道結果如何。
禹棠示意大家安靜下來,聽他說話。
禹棠見大家夥都望著他,他這才開口道:“兄弟們,你們幹得很好!辛苦大家了。現在具體情況我都了解了。明天早上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現在不早了,都回家吃飯去吧。妻兒都等急了吧。”
雖然大家不懂“具體情況”是什麼意思,但大家站崗巡邏到現在,確實餓了累了。於是大家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禹棠見大家都走了,這才來到屬於自己的小屋子。此時太陽已經完全落山,月亮早早的掛到天上。禹棠嘀咕,這可不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好天氣啊,盡管他沒準備要幹那事。但他還是有點緊張,即是沒有人,他也習慣性的說起了混話。
進了屋,家裏挺簡單的,沒有什麼有意思的東西。不大也不小,就是間平民百姓的屋子。和太守的屋子有點像,因為這裏也很幹淨。禹棠躺在床上,靜靜的靠著,微微閉眼。以自己的身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
禹棠一個人躺到三更,突然睜眼,走出院子。他沒有帶任何東西,也沒有換衣服。他隻是想輕輕的來,輕輕的離去。
他發現此時月亮卻不見了,四周很暗。這肯定不是個好月亮!剛站崗一會兒,就去跟他的女人私會去了。
想到女人,禹棠又想起了洛小落,不由得心神一蕩。禹棠將她贈送的戒指穿線掛在了脖子上。禹棠輕輕握住戒指,輕輕的道:“你要保佑我,我還想和你見麵。”說罷,一躍而起,然後消失不見。
禹棠很快到了太守府的屋頂上,沒有驚動任何人。守門人任然瞪大眼睛望著四周。真是笨蛋,禹棠輕罵了句。
禹棠很快揭開了一片瓦,確定下麵沒人,這才輕輕的落到地上,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禹棠向臥室瞅了一眼,床上沒有人。禹棠默默的走進臥室,突然他發現他踏在腳下木板的聲音不對。禹棠瞬間變了臉色!
身子一旋,橫在空中,堪堪的躲過了三發連弩,但是手臂還是被擦破。
緊接著,禹棠身子急速下墜,左側的三發連弩全部躲過,右側的三發連弩卻全緊貼著禹棠的身子劃過,鮮血直流。
落地後,禹棠想也不想就就地一滾,頂上的三發連弩也全部躲過。禹棠陰沉著臉靠著牆。
突然窗戶打開三把刀豎劈下來。禹棠無奈又滾回臥室中央。
這時,雜亂的腳步聲傳來,後門被推開,三個出口包括窗戶一共有十二罷軍用手弩對著他,身上是赫然軍裝。
禹棠冷哼一聲,站立起身,冷冷的道:“太守大人還真是看得起棠某啊,十二把手弩插翅都難逃了。”
禹棠心裏一直在想:知道我夜探太守府此事的不過兩人。洛姑娘絕無告密的道理。而翟摯雖然被財所迷,但也絕非輕重不分之人,不可能拿這麼大的事來報複我。到底是誰?
一人慢悠悠的從堂屋到了臥室,此人慈眉善目,儀表堂堂。應該就是太守不錯了。
身旁立著一人,禹棠定睛一瞧,竟然是翟摯!禹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的好兄弟!竟然背叛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