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複?”席娟皺了皺眉,“憑什麼這麼說?”
“娟,你想想啊,杜國慶這一生,別看現在人模狗樣的特別風光,其實以前幹的基本都是刀尖舔血的勾當,他能不得罪幾個人?人家報複,那也是很正常的。你說是不是?”我繼續我的分析道。
“你說的有道理!”席娟點頭讚同道,“我們也這樣分析過,但從我們了解的情況來看,值得綁架杜國慶女兒來報複他的人或者事,貌似隻有他陷害你那一件值得你這麼做!嘿嘿,不會是你幹的吧?”
席娟說著,臉上露出了邪邪的笑。
“我倒是想幹,就是稍微膽小了一點,怕被那丫頭罵死!”我笑道,“其實,我倒是覺得,這次幹這票買賣的,多半就是……”
“是誰?”席娟見我欲言又止,急不可待了。
“廖雲飛!”我簡短地道。
“他?”席娟遲疑了,“不會吧?他是我們的抓捕目標,這他不是不知道,他應該避之惟恐不及,還敢回來實施綁架?”
“我也這麼想過。”我沉思著道,“但是,從杜媛媛同學的描述來看,其中一人,很像廖雲飛。廖雲飛這小子衝動大過理智,能設計出槍擊我那樣拙劣的計謀,膽子不可謂不大,人性不可謂不惡,神智不可謂不瘋狂,讓他在對他極不利的局勢下實施綁架,這種可能不是沒有。其實要想證實他是不是姓廖的很簡單……”
“怎麼證實?”席娟像一個白癡一樣問,這丫頭,臨到頭敢情什麼事都不願意想。
“他和甩手不是親兄弟嗎?甩手家一定有那小子的照片,將那照片放大了讓杜媛媛的同學認認就知道了!”
“這個我馬上叫兄弟們去辦!”席娟說著,立即撥了個號吩咐手下弟兄辦去了。
我悠閑地喝了口加了糖的咖啡,顯得特別得意,仿佛自己已經是福爾摩斯第二了。
“可是,石頭哥,還有一個同案犯啊?他又是誰?”席娟打完電話,依然困惑。
“蘭成昆!”我隨意地道。蘭成昆是什麼樣人,我並不知道,隻有這麼胡謅了。
“蘭成昆?”席娟不解地道,“我們的抓捕行動一開始,他就沒了蹤影。據我們的調查,他除了跟宮學其過從甚密,根本就沒跟姓廖的兄弟有過來往。他怎麼會跟廖雲飛扯到一起?”
“這裏麵盤根錯節的,我怎麼能全知道,不過憑直覺,我感覺應該是他!”我確實靠了直覺在看問題,因為我對那個光頭幫的幫主實在一無所知。
“嘿嘿,石頭哥,警察可不能憑直覺辦案哦!”席娟笑道。
“我知道!但是很多警察都憑直覺抓人,而且不會抓錯,你說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席娟不解。
“因為直覺裏麵其實包含著經驗!”我說,又怕席娟不信,於是搜羅著自己貧乏的想象力分析道:“雖然蘭成昆表麵沒有與甩手直接來往,但他們的行動卻事實上受到了保護,這就說明,甩手和光頭幫絕對是有聯係的!隻不過聯係得很隱秘。因此通過甩手的關係,蘭成昆與廖雲飛牽扯上也就不難解釋了。”
“可是,他們為什麼要聯手對付杜國慶的女兒杜媛媛呢?動機難道就是你所說的報複?”
“對!就是為了報複!”我語氣肯定地道,“扳倒甩手局長,全靠了那盤磁帶,這全縣城的老百姓差不多都知道了。誰提供的磁帶?杜國慶啊!雖然我們取證進行得很隱秘,但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們或是聽說了,或是猜到了證據的提供者是誰,這也不難猜!你說,他們一旦知道了是誰燒了他們老大一烙鐵,他們能不找他老杜家算算老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