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法具臻上乘,宅子裏雖有數十人逡巡守衛,卻是未曾發現這兩人的蹤跡。青姑似乎對這其中的道路十分熟悉,又似乎心中早就知道王靜的所在,直接往宅子的第四進掠了過去,尚如初心想“青姑果真非同凡響,若是我一人前來,又如何在這茫茫屋海之中尋到王靜所在!”想到等下便要見到數日未見的王靜之事,心中不禁一喜,轉念又想到“這屋子的主人不知是誰,等下要想救王靜,隻怕要極有可能要經過一場血戰不可!”當下裏精神振奮,不敢再有絲毫輕視之意。
兩人躡足來到一處豪華的屋子前,這間屋子前空無一人,屋子裏有昏黃的燈光從其中傳出,屋內卻是寂無聲息。青姑輕輕道“便是這兒!”尚如初心中一喜,便要進屋救人。正欲推門而進,忽然想到當年在善化寺中,關押江湖群俠的房間周圍守衛何其嚴密,登時心中有疑,為何這兒防備如此鬆懈竟沒有一個人把守。他輕輕的在窗上點了一個小孔,湊眼向其中望去,隻見其中卻有一名嬌小可人的女子臥床而睡,借著昏黃的燈光看那少女身形,正是王靜。尚如初一時之間心中歡喜,便推開房門進去了。
尚如初身法頗為迅捷,這女子倒也未曾發覺,尚如初走到少女身旁,正欲伸手將王靜拍醒,忽然之間躺在床上的女子暴起,手中一柄寒光凜凜的匕首猛地向尚如初刺來,這一下事起倉促,大大出出於尚如初預料之外,幸得這少女武功不甚高強,尚如初卻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尚如初急一側身,將少女迎麵刺來的一劍躲了過去,然後迅捷無比在在少女肩井穴上輕輕一扶,少女右臂登時酸軟無力,手中匕首落在地上。
由少女的這一出手,尚如初已經知道這絕不是王靜,他和王靜相處時間久了,對於王靜的招式已然熟悉。尚如初知道事情要糟,急忙往屋外竄,可還沒及他轉身,這間屋子由四麵八方射來無數寒光閃爍的飛刀,一片片薄如紙片,隻要一被劃上,皮開肉綻在所難免。尚如初心下駭然,手指在青霜劍劍把上一點,青霜寶劍倏地飛出,尚如初迅捷無論的接在手中,危機之中自然而然使出滄海劍法,將青霜寶劍舞成一道屏障,宛若罩上了一口厚重堅硬的鍾,飛刀撞到鍾上,折了刃,失去了力道,紛紛跌落在地上,霎那之間,叮叮當當的響個沒完。
屋子四周亮起了恍若白晝的火光,尚如初收劍一瞧,屋子外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臉上個個相貌威嚴,殺氣畢露,一手舉著火把,一手提著兵刃。尚如初知道掉進了圈套,不禁歎了口氣。心想“又是我相信的人欺騙了我,我以後再也不要相信任何人了!”尚如初知道如此多的人聚集在這兒,就算他身負絕世神功,可要想單槍匹馬的突出重圍,機會卻是微乎其微,唯一的希望便是這一幹人中武功全屬平庸之輩。
尚如初走出屋子,眾人之前有一個滿臉橫肉,手中提著一柄短斧的中年男人厲聲喝道“尚如初,今天便是你的葬身之日了!”尚如初道“閣下是哪位,就算要殺我,還請告知姓名!”尚如初這些年來已經遇著了無數想要殺他的人,等到這時,尚如初也不想知道這些人究竟是為了什麼在這兒設下圈套。那人嘿嘿冷笑,一臉的橫肉在不住的抖動,道“你可聽好了,我便是“索命樵夫”李奇,我要用我這柄短斧,將你這豬狗不如,離經叛道的小子割成一片一片的,哈哈哈!”這人在江湖中默默無聞,卻是天生愛出風頭,這時眼見如此多的江湖豪傑聚集在這兒,尚如初已經是有死無活,便挺身而出,在眾人麵前大放厥詞。當因為這人說話底氣十足,聲如洪鍾,博得了身後一幹人的喝彩附和之聲,李奇臉上現出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