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我想起了英國的犯罪心理專家保羅·布裏頓的一段話:“每當我看到那些人,他們被強暴、謀殺、虐待和毀滅,我都明白在某個地方,有某個人將繼續傷害別人,他可能坐在什麼地方,回味自己的所作所為,仔細品嚐它,並在細細把玩中獲取快感。
他是真實的人,他在某個地方等待著,他們的衝動會一次次地增強,任何時候我都無法預知將發生什麼事情,但我確信,除非有人阻止他,否則他會再次殺人,一次又一次地殺戮下去。”
我想,他一定看過布裏頓所寫的書,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我最後一次見他的時候,我告訴他,請律師辯護是他的合法權利,他卻說:“我是一個惡魔,我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惡魔都不該活在世界上,我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但是我知道,若想要幹掉惡魔,必先將自己變成惡魔,惡魔不該活在世界上,地獄才是我們的歸宿。” 這是他在行刑之前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三天之後,他被執行了注射死刑。
他並不知道,親手抓住他的刑警隊重案三組組長田浩和私家偵探秦禦風,和我是很要好的朋友,在一次飲酒中,田浩把案件的經過像我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其實,本案中所使用的密室手法,在偵探推理出真相之後,你會發現原來如此簡單,或許你會對此嗤之以鼻,但是,凶手可不會因為密室的簡單和缺乏創意就不去使用,畢竟,一些看似簡單的密室的的確確會幫助凶手製造無懈可擊的不在場證明。
這個故事,從一開始我就會告訴讀者朋友們凶手是誰,所以讀者無需像閱讀其他推理小說一樣去根據故事中的線索費力猜測凶手是誰,但這並不代表讀者們可以忽略書中任何一條蛛絲馬跡,因為到最後,你們可能會發現,事實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簡單,盡管你們已經知道了凶手是誰。
田浩、秦禦風和我。
大多數推理小說中的正派角色往往會是兩個反差極大的人,一個是無能的警察,另一個是經驗豐富的偵探。其實本案中的警察田浩並不是無能之輩,隻不過他的風頭完全被秦禦風蓋住了。
我與他們二人在兩年前相識於一場命案,那時的我剛從大學的法律係畢業,在一家報社實習,從事負責報紙法製新聞版的文字校對工作。在那場命案中,我是命案的犯罪嫌疑人,田浩是審問我的警察,而秦禦風,則通過他的推理找出了真凶,從而為我洗脫了罪名,我感激秦禦風的同時並沒有怨恨田浩,後來,我們三人成為了好朋友。
之後我成為了一名律師,我隻接刑事案件,這兩年來,我幫助不少謀殺案的所謂的嫌疑人洗脫了罪名,還經常配合田浩和秦禦風找出真凶,除了因為我曾經也是一個被嫁禍陷害的受害人這一原因以外,我自認為我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人,我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去找出真相,還善良的人清白。
令我們三人沒有想到的是,兩年前我所經曆的那起毒殺案,會與兩年後的今天所發生的連環密室殺人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這麼多直麵凶案現場的經曆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其實各式各樣的殺人手法和麵色慘白全身浮腫的屍體並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殺人者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