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悲劇的開端(2 / 3)

王斌望著一臉憤怒的田浩,說:“你說你的女朋友剛剛拋棄了你……你說的是小雪嗎?”

“是啊,怎麼了?”田浩幾乎是咆哮著說道。

王斌站起身,用手背碰了碰田浩的額頭,說:“你是不是發燒燒糊塗了,小雪不是半年前就失蹤了嗎?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

“什麼?”田浩不可思議地看著王斌。

“你忘了?有一次你出差跨省追捕一名逃犯,回家時發現小雪把自己所有的物品全部帶走了,隻留下了一張紙條,告訴你她要和一個富商結婚了,叫你永遠不要再找她,你忘了嗎,後來你找我喝酒,醉的一塌糊塗。”

田浩感覺到一陣眩暈,緊接著頭痛欲裂,他晃了晃腦袋,說:“不管怎麼樣,我就是要辭職,我根本不適合刑警這個職業,我對不起組織對我的培養,那麼多起密室謀殺案壓在我身上,我沒有能力抓到凶手。”

“別著急,雖然沒有找到凶手,但你不是已經成功的破解了凶手的殺人手法嗎,這證明你是有能力的,上級領導也很看重你。抓住凶手是早晚的事,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王斌安慰道。

“可是陳河和薛柳都已經失蹤好久了,司徒寰宇也快要被放出來了,而我根本就找不出能夠將他們定罪的證據,還有昨天夜裏抓捕的徐小海,盡管我心裏清楚他就是司徒寰宇的接班人,可我根本就沒有證據,我也無法阻止殺戮繼續下去,他們這群人的殺戮將會生生不息地進行下去,我已經承受不了這些帶給我的壓力了……”

“等會兒!”王斌打斷田浩的話,疑惑地問:“陳河是誰?薛柳是誰?司徒寰宇是誰?昨夜抓捕徐小海又是怎麼回事?什麼接班人?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田浩懵了。

“說啊,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河是廢棄廠房謀殺案的嫌疑人,薛柳是地下室謀殺案和心髒共振殺人案的嫌疑人,司徒寰宇是陸天昊被殺案和豬肉鋪李東生被殺案的嫌疑人,這些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當然不知道,你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我隻知道發生了一連串的密室殺人案,然後你和你的偵探朋友破解了密室手法,但你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你已經有懷疑對象了,你剛才說的那幾個名字我從來都沒有聽到過!”王斌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徐小海的事是怎麼回事?”

“哦,這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向你彙報,昨天晚上發生了一起毒殺案,我抓住了殺人凶手徐小海,咦,不是你命令我去調查的嗎?你怎麼會不知道?”

“我什麼時候命令你的?昨晚我一個電話都沒有打過!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田浩,你到底怎麼了?”

“不可能啊!我明明抓住了殺人凶手啊。”

“你說你抓住了他,那麼徐小海現在人在哪裏?”

“應該還在審訊室裏,要不我們現在去看看?”

“走!我看你真是病的不輕!”王斌十分的憤怒。

田浩跟著王斌,查看了所有的審訊室,都沒有見到田浩所說的徐小海,這讓田浩大為不解:“奇怪了,人去哪裏了,昨天明明把他給抓回來了啊!”

“昨天的案子發生在什麼地方?”王斌不動聲色地說道。

“紅葉小區五號樓602室,死者名叫胡誌鵬。”田浩回答道。

“馬上帶我去看,我要看看你所謂的案發現場到底是什麼樣!”

“好的,沒問題!”田浩不服氣地說。

王斌帶著田浩上了自己的吉普車往紅葉小區駛去,他原本想通知手下跟著自己的,可又擔心自己真的是誤會了田浩,也許田浩隻是因為這段時間的睡眠問題導致了短暫的思維混亂,所以他想來想去,決定暫時不對田浩采取任何行動,他想自己前去探個究竟。

現在是上午八點半,二人來到了目的地——紅葉小區五號樓602室的門口,這就是田浩所說的毒殺案的案發地點,王斌掏出警官證抓在手裏,然後敲了敲門,他聽見了一陣腳步聲。

“誰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門裏傳出。

王斌將自己的警官證舉到房門的貓眼前,說:“您好,我是市公安局的,有些事情想跟您核實一下,麻煩您開一下門,不會耽誤您太久的時間。”

接著,王斌聽到了門鎖轉動的聲音,趁著這個間隙,他扭頭瞥了一眼田浩,田浩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忐忑。

門開了,是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爺子,身體看上去還算硬朗。

王斌再次出示了警官證,沒等他開口,老爺子先開口了。

“是不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又在外麵闖什麼禍了?”

王斌十分客氣地問:“我們能進去說嗎?”

“好吧,你們進來吧,不過你們必須小點聲,我的老伴還沒有起床。”

老人將王斌和田浩二人讓進了屋。

“老大爺,您剛才說您的兒子闖什麼禍了,是什麼意思?”王斌問。

老人一聽這話,立刻警覺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沒……沒什麼,兒子有點不聽話,我總是擔心他會在外麵惹事,其實什麼事情都沒有。”

“你們家是姓胡嗎?有一個叫胡誌鵬的人嗎?”

“沒有,我姓李,我們家沒有姓胡的。”

“不可能!”田浩忍不住吼道:“昨天明明是在這裏!他明明死了!”

老人立刻變了臉,這時從裏屋裏傳來了一個老太太虛弱卻焦急的聲音:“誰死了?”

“沒有人死,老太婆,你睡你的覺!”老爺子衝裏屋喊道。

接著,老爺子怒視王斌,沒好氣地說道:“我們老人家,沒做犯法的事,可不怕你們警察,現在請你們出去,我可不想用‘滾’這個字!”

王斌見狀立刻起身鞠躬道歉:“老大爺,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打擾您了!”說完拉著田浩像逃亡似地衝出了房門。

王斌拉著田浩從六樓一路直下,離開了五號樓。

“你放開我!”田浩甩開了王斌緊抓著自己的手,吼道:“為什麼不讓我問問清楚?”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王斌怒問道。

“我他媽還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呢!”

“我不跟你吵,兩個警察在外麵吵架成何體統!跟我回局裏再說!”

田浩努力平複著心情,跟著王斌回到了車上,一路無話,王斌的餘光看見一旁的田浩正緊閉著雙眼,緊鎖著的眉頭顯示他正在進行著辛苦的思考,他不知道田浩此刻在想些什麼,但是心裏已有了初步的判斷——田浩病了。

回到局裏,田浩跟著王斌來到了他的辦公室,王斌從抽屜裏拿出了一盒藥,對田浩說:“這是我老婆替我買的治療失眠的藥,我一直靠它來緩解自己的失眠症,效果還不錯,你試試吧。”

田浩顯然還沒有從之前的詭異事件中清醒過來,一臉迷茫地看著王斌。

王斌一把抓住田浩的手,拉到自己的麵前,將藥盒塞進了他的手裏,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兄弟,不用擔心,我也有失眠症,我們很多同事都有失眠症,失眠並不可怕,藥你拿回去試試,我放你一個星期的假,這一個星期之中,你好好的在家裏補補覺,悶了就出去爬爬山,或者去健身房出出汗,或許激烈的運動能幫助你緩解壓力,要不然去局裏的訓練館找幾個兄弟一起打打拳過過招,你忘了我們以前都是這樣來解壓的嗎?總之,這一個星期裏,你不要再想你的案子了,好好的放鬆一下!”

田浩感激地看著王斌,接著又麵露無奈,說:“可是,司徒寰宇還有五天就要從看守所裏出來了,如果我找不到足夠的證據,他將逍遙法外。”

王斌愣了一下,說道:“司徒寰宇的事你放心,交給我,我來替你去查,你聽我的,好好回去休息。”

“好,我聽你的,但是五天後我會來上班,我要去看守所等司徒寰宇,我要跟著他,我不會輕易放過他的!”田浩固執地說道。

“好!好!好!五天後,你回來,我們一起去看守所,怎麼樣?”

“你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你,你是我的兄弟,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呢?”

“那麼,小雪的事,你之前說她在半年前就已經失蹤了,這是真的嗎?我究竟是怎麼了?我明明上個月才跟她見麵的,我們還坐一起吃了飯……”

“你什麼都不用想,隻管好好休息就是了!”王斌感覺自己現在就好像是在哄一個小孩子。

“好吧,那我走了,我真的好困!”

“等一下。”王斌叫住正準備轉身離開的田浩:“把你的配槍先交出來吧,我替你保管。”

田浩愣住了。

王斌解釋道:“局裏的規定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幾天算是你的休假,休假期間怎麼能帶槍回家呢?”

田浩點了點頭,從腰間拔出手槍放在了桌上,轉身走到門口,扭頭舉著藥盒衝王斌擺了擺手:“謝謝你的藥,但願如你所說,它真的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