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想念一個人的時候,盡情去想念吧,也許有一天,你再也不會如此想念他了。到了那一天,你會想念曾經那麼想念一個人的滋味。當你愛一個人的時候,盡情去愛吧,也讓他知道你是如此愛他。也許有一天,當你長大了,受過太多的傷,失望太多,思慮也多了,你再也不會那麼熾烈地愛一個人。
葉捷和葉清風贏了演講比賽,隻是可惜是封閉似的。葉捷有些失落的從教堂裏出來。葉清風問:"怎麼贏了還不開心嗎?"
葉捷說:"我本來是想在認識他之前先表現表現的,隻是沒想到是封閉似的。"
"噢!"葉清風若有所思的說,"原來你是為了在他麵前表現表現呀!我還在想你難道真心的去參加比賽呢!"
"哎!一言難盡呀!"葉捷撇撇嘴說。
葉捷望著他在微弱的陽光下,漫步行走,有時會用手扒扒頭發,很平靜的樣子,沒有憂喜。葉捷也學他的樣子那樣的走在陽光下。葉捷想:等到有一天我足夠優秀的時候,我就告訴他,關於一個女孩兒的所有幻想。
葉捷隨葉清風去報了舞蹈班。隻是身體不協調的葉捷,就不是這塊料,舞蹈老師看著葉清風直點頭,對葉捷就直歎氣了。而葉捷也仿佛故意似的,還很倔強的待在那裏不走。
葉清風跳舞的樣子特別的好看,身段輕盈又柔軟。隻是跳舞的時候葉清風從來不笑,葉清風把跳舞當作一件很嚴肅的事情。所以她的舞中自帶著一種悲傷和倔強。
葉清風記得曾經總是不好好的跟媽媽學習。然後媽媽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清風呀!你不能總是這麼懶呀!"
憐愛,是有無數的條條框框的。所以十七歲的葉清風會拒絕會反感那些以愛為名的束縛。後悔卻也是從來沒有後悔藥的。
真正的黑夜是沒有預兆的,它會一下子黑下來。在夜裏迷失的孩子也就隻知道哭而已,沒有回應,沒有光亮。
事後葉清風去了爸爸和媽媽出事的地方,野菊花被染成了另一種顏色,荒草仿佛蔓延到世界的鏡頭。葉子還沒有完全的泛黃,昨日還微笑著說再見的他們,卻是永別。
這樣的場景一直到後來也從未從葉清風的記憶中抹去過,跟她的五髒六腑一起成長,一直到成長為一種習慣和不可磨滅的陰影。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想起,與葉清風如影隨行。而葉清風再次站在山嵐之上,仍然心有餘悸。可是她還是很多次都站在了那裏。從遠處看,整個的山坡上她站在那裏,如同一顆堅毅的樹,她和那些風景融為一體,她在微風中淡淡的感傷和難過。那些關於幼稚和幻想,都成為了一個童話。封印在她父母最後看到的這風景之中。葉清風說著那些再也沒有任何意義的話:"既然你們已經離去,我是不是就應該忘了你們。可是我沒有做到。媽媽,你繡到一半的十字繡,你說過要以後掛在我的新房裏的。還有爸爸,你說過要一直陪著我,陪著我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可是,現在卻隻剩下我了,家裏的空氣裏哪裏都是你們的味道,我如何會忘得了你們。"
葉捷又和人爭吵了起來,女孩兒叫來了一幫人。葉捷很渺小的站在一堆人麵前,但毫不畏懼的說:“你們想怎麼樣?”
韓露雪告訴葉清風:"葉捷在操場上跟人吵了起啦。"葉清風立馬把那一摞書遞給韓露雪,緊忙往操場跑去,從人群中擠了進去,小聲的問葉捷:“怎麼了?”
"遇到神經病了。"葉捷還不依不饒的說。
女孩兒憤怒的說:“你說誰?想死是嗎?”
“你們想怎樣?來這麼多人。”葉清風拉過葉捷一本正經的說。葉捷在後麵望著葉清風,不知道是因為她是真不畏懼,還是故作鎮靜。葉捷拽了拽她說:“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