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曾從誰的青春裏走過,留下了笑靨,誰曾在誰的花季裏停留,溫暖了想念,誰又從誰的雨季裏消失,泛濫了眼淚。
杜鵑花開滿山野,整個世界都是紅色的世界,這也是記憶中開得最燦爛的花朵。傳說杜鵑是悲傷的花,卻在生命的記述中留下光輝的一筆。在葉清風的心中形成無限美好的畫麵。
她們的包裏放著各種吃的東西,大伯和大娘千叮萬囑後,她們終於邁開了步伐。在山裏一待一天,是她們習以為常的事。那些花草樹木都散發一股清香的味道,與這恰到好處的陽光融為一體。葉清風貪婪著這樣的美好,和一種說不出的喜悅。
黃琦拿著杜鵑花說:“你總算沒有食言。”
“誒!說的好像我老食言一樣。”葉清風用胳膊肘推了她一下。
“差不多啦!差不多啦!”說著,她把一朵杜鵑花放在了嘴裏。
葉清風嫌棄的望了她一眼:“髒不髒呀!”
躺在草坪上,頭上是藍藍的天空,身下是青綠的小草,空氣裏彌漫著花香的味道,一切都是記憶中的摸樣,向來物是人非。
美好的事物,雖不能長留。但即使是回憶起來,也是心情舒暢的,如同茶一樣,留有餘香。
葉清風很小的時候就和黃琦是好朋友,一起吵吵鬧鬧的長大,雖吵過無數次,但依然沒有把彼此排在朋友之外過。也是知道彼此不會記恨彼此,才總是每次吵架,就說的很難聽吧!
“我有男朋友了。”黃琦羞澀而又高興的說。
“你有男朋友了?”葉清風瞪大眼睛望著她,"居然有人要你。"
"我怎麼了?從你走後,我火著呢?"黃琦特神氣的說。
"好了,誰呀!"
“是以前你們班的,那個總是跟我們坐同一輛公交車的男生。"
“他呀!”葉清風腦中閃過一個人影,吃驚的說。
“嗯 !你呢?”她幸福的回道。
青春期的我們,總是在八卦這些事兒。而她卻始終不知道怎麼回答,因為沒有答案,所以應付不了。
好久過後,黃琦說:“你還是在放空的狀態。”
“嗯!”葉清風點了點頭。
“得是什麼樣的男孩兒才讓你動心呀!”她半開玩笑的說。
“動心過,很容易動心,但永遠隻有三分熱度,然後再一點兒一點兒的消散成零下一度。”我微笑著回答。
“希望的那麼多,現實給的卻總是很少。”黃琦也仿佛有感而發。
葉清風想:我的零下一度,會不會有一天沸騰,很多時候自己都不了解自己。以為要的很簡單,卻是最不容易得到。
“初戀是很美好的吧!”葉清風天空,天空卻仿佛很難變換顏色。
“嗯!你有一天也會知道的。”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美,連她說話仿佛都變換了聲調。
“嗯!”葉清風甜甜的笑了,“當然。”
葉清風喜歡蘭洲的郊外,可能是因為蘭洲繁華的關係,郊外的靜就給人一種著迷的魅力。她羨慕那些在郊外的房子裏住著的人,他們的內心一定是平靜無波的。
葉清風突然想起她們小的時候,那些紙風車落在地上,在大雨過後,變得那般的破爛不堪。而年幼的她們,隻是看著它,嘻嘻的笑了。童年在記憶裏無限美好,是因為對這個世界沒有太多的期盼吧!那些無憂無慮的日子,真是讓人懷戀又讓人嫉妒。媽媽出了舞蹈室,寄上圍裙的樣子,是那般的美好,還有爸爸下班後帶回家各種水果,然後把它們切開,放在漂亮的盤子裏。爸爸一直都沒看上我買的那些小零食,他總說:“別吃太多了。”
在他無數次的提醒過後,葉清風總是躲著他吃,比如在她自己的臥室,她把那些糖紙放到床的下麵,結果被媽媽掃地發現了,它就可憐巴巴的望著媽媽,乞求她別告訴爸爸。
曾經百吃不厭的草莓味冰淇淋,在嘴裏融化成一種沒有味道的冰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拒絕這樣的冰涼,而咬了一口後,拿在手上許久後,已經化的滴到了她的手上。
黃琦說:“不想吃就扔了吧!”
葉清風望著手中已經變形到惡心的冰淇淋,抱歉的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就不再喜歡了。”
“改變就是這樣一點兒一點兒的,我們不會陌生成她們那樣吧!見麵連可以說的一句話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