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秋近冬的季節,淒冷的寒風呼嘯著從四麵八方如利箭般射向那小山村的天空以及正在大地上行走沒能及時趕回家的人群,苦寒的風刮得行人的臉生生的在痛,一些怕冷的人們早早的躲在屋子裏把爐灶燃旺,正在烤著熊熊的溫暖的大火在歡呼笑談著。
就在這樣一個彤雲密布、冷風颼颼的下午,一個9歲的幼稚女孩子小醜左肩挑著一擔大約50多斤的幹柴,右手提著一筐蘿卜和白薯,艱難又心切地走在通往她回家的路上。冷風吹得她周邊的野草、雜樹和灌木林沙啦、沙啦的怪叫。
小醜她曾經就讀所在怕學校的班主任陶玲玲帶著一男一女兩名年輕記者等在她回家必經的路上,他們要和那個幼女交談,他們要了解此刻這個小女孩的心態。他們和那個少女會麵後,匆忙地就展開了對那少女的采訪。
當地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少女的父親是因為犯了強奸殺人的這一罪行,被當地的市法院槍決了。
小醜的母親叫吳蘭花,她怎麼也不相信醜娟的父親就是那強奸殺人的真凶。她心裏認定殺人者另有其人,而不是醜娟的父親醜強基。因而,吳蘭花為此進行了長達150多天艱難和漫長的上訴,然後她的這一行動,對他們家有利的任何因素都不曾產生,隻是為其案情倒貼進去了8000餘元的疏通和打理費,可以說是於他們家起好作用的好情態一點都沒發生,相反讓這個一貧如洗、背負深重罪名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呢,吳蘭花怎麼也想不通了,她在心中打定了要了卻殘生的主意。
醜娟兄妹三個可以想見這時段自己的母親吳蘭花的所作所為算是白忙活了。
吳蘭花的這一艱辛行動對他們家沒有發生任何促進作用。她一氣之下,狠心喝下了一整瓶殺稻蟲用的滴滴畏農藥,她苦苦的生命也就徹底消失了。她這一去,就留下了一個九歲的在讀小學三年級的小孩子們醜娟、剛上一年級的7歲女兒醜輕子和還隻二歲的小男孩醜振龍。
醜娟在遭受這重大的多重打擊下,被迫輟學了。小小年紀的她在此種情形下挑起了整個家庭的全部重擔。她仍然送小妹讀書,還照顧年紀尚幼的弟弟的生活與成長。
當記者和班主任問及她們家庭的有關情況時,痛苦大得讓她的臉上已沒有了任何表情。她沒有哭泣,也沒有回答記者所提的有關問題。
醜娟在用沉默和堅強回答這個家庭所有的一切。
回家後,她放下柴擔,雙手抱起正在玩耍的弟弟振龍,並在他稚嫩的粉臉上輕輕的親了一口,隨即又把他穩穩地放在地下。一會兒,她生起了爐子,溫暖的大火傾刻間熊熊地燃燒起來了,火苗竄動,像一朵朵希望的紅雲映照在醜娟姐弟倆紅撲撲的臉蛋上。
她在煮飯用的爐鍋裏添了二兩大米和三個剁碎了的白薯,火爐旁邊又放了一隻大燒水壺,她要為弟妹燒好洗澡水,讓她們至少三天內可洗一次熱水澡。
妹妹醜輕子讀書回家了,醜娟忙把她的書包接下來,示意要她快快去烤火,莫要凍壞了身子。
天近黃昏,他們三姐妹圍坐在一個破團桌上吃了一頓對於他們來說是很可口、很溫暖的飯菜。飯後,醜娟倒水讓妹妹先洗去澡,然後她又調好水溫暖再把弟弟的一身洗幹淨,之後又給他灑了一些姨媽用乘的劣質香水。
醜娟把家裏的一切都打理好後,才開始忙她個人的事。
夜晚,她抱著弟弟睡在一起,弟弟在夢裏一聲聲淒厲地哭喊著“媽媽,媽媽!……”,這一聲聲思念親人的悲涼夢話把醜娟一次次的從睡夢中驚醒……她忙抱緊年紀尚幼的弟弟,哄著他說:“寶寶,乖!別哭、另哭,媽去城裏給你買好吃的了,就快回來了。”
弟弟在夢裏再次呼喚著要媽媽,醜娟忙轉身輕輕拍著弟弟的身子,並哄著他說:“振龍,乖啊,別哭、別哭,媽媽在這呢……媽媽很喜歡振龍的、很愛振龍的呃,快睡啊,睡好了,暑天你就有精神了,我明天就帶你去山上摘栗子、野紅棗和野柿子,那些果子甜著嘞!我要摘幾袋給寶寶吃啦。”
弟弟在醜娟的懷裏睡著了,而此時醜娟的淚水卻止不住的在流趟,醜娟此時也還隻不個一童年,她要肩負起這個家庭的全部重擔。幼小年齡的醜娟此刻的心靈卻已是在深深地在琢磨著如何去經營好這個殘缺的家了,她要用自己稚嫩的雙肩把這個本應由她的父母來承擔的重擔挑好。
此時她想,眼淚就就讓自己在一個人的時候流,望著自己的弟妹時是要強裝笑臉的,我要把高興和快樂讓他們分享,決不能讓他們兩人看到家庭有破敗的影子,哪怕是一丁點兒也不能有。憂愁的麵孔隻能帶給整個家庭的完全毀滅,小醜娟在她小小的心海裏是這麼個考慮的,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幫她出主意和想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