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實踐更是沒人能夠幫得了她,這是發生在上世紀九十年代末的一個真實事件,這個名叫醜娟的小女孩硬是在這個火熱六月陡降飛雪的時光挑起了養活、教育這個家庭人員的重擔,讓他們一家子在那個社會激烈競爭的年分硬是憑借著娟子的一腔熱血和勇敢的大無畏的行動,把這個殘缺的家經營打理得井井有條、在前進的艱險路程一路順風、順水的滔滔向前。
這個家不用說醜娟當的是怎樣的艱難啊!下一步她又該如何走呢?她無時無刻不在思考著這個重大的問題。父母的含冤離去,讓家庭這艘小舟駛進了風雨飄搖、波濤洶湧的大海,她要駕駛著家庭這艘破船在生存的有如浪濤駭浪的人生社會大海裏劈波斬浪、無懼無畏的去闖蕩、去前行。
雖然這時的醜娟是如此的要做到堅強,但這隻是她自擔當這個家庭重任的起始之初,生活中的一些問題她無法回避,矛盾和在社會上生存不是這麼簡單想怎樣就可以怎樣的。
學校要試卷、補課費、筆記本費用,家裏沒有錢了,哭泣代替不了金錢,生活中要買東西也是需要金錢的,店鋪裏她已經賒不東西了。
悲愴的哭泣聲響徹崗位、山穀、山體、山林,在醜娟的心靈深處已是器得地動山搖了,然後這一切都是徒勞了,冷冷的月亮把它最美、最柔和的清光撒在了醜娟潔白的冰冷孤單身影上。無助的她比起那隻修煉了千年的白狐還要可憐十倍、百倍的,《白狐》隻不過是陳瑞作的歌詞和她深情演唱的歌曲而已。
能寫歌詞和唱歌畢竟是有錢人的勤勞之優美果實,而此刻的醜娟的生命就要走到她還不滿十歲的人生盡頭了,她已經揮舞鋤頭挖開了她母親的墳頭。今晚她要讓明月為她做伴或是見證看到她是如何跳進她母親的墳墓,與那快要腐臭的衾衣與屍骨合二為一了。
大地和蒼天都在為這個可憐的弱小女孩哭泣,但它們也對醜娟也隻能是擺出同情與悲歎的架式,並不能幫助她徹底解決她此刻生命悠關的重大問題的。
悲慘啊,月亮不敢看到那淒慘的景像已經偷偷的哭泣著躲到雲層裏去了,風兒也停止了狂舞,它再也不想這麼放肆了,它在輕輕地撫慰著躺在吳蘭花墳墓中那個無依無靠、淒慘悲切、孤苦伶仃的美麗小女孩了。
盼望花開,醜娟的神誌突然有一絲的清醒,她想此時要是有一朵花覆蓋在她輕薄的身上就好了,她在似夢似幻的當兒去到了那個天國,天國裏他的父母都在那兒,可是他們已經不認識了醜娟了。
任醜娟怎麼叫喊,她昔日親愛的父母雙親大人就是不理她,她哭啞了喉嚨、嗓子也快幹裂了,怎麼了,醜娟心想,難道他們已經不記得了那害他們的人嗎,難道他們成了植物人不成。
醜娟此刻又想,或許他們現在是什麼天使了,天使是不記得過去的一切的,他們隻知道為上帝做事,完全沒有自己的一點心誌,是上帝的代言人。這樣好啊,在這兒沒有人間的煩惱,沒頭沒腦的生活多好、多快樂呀,我也要來這裏做個快樂的天使,上帝請你收留了做這樣的一個聽差吧,我醜娟求您了。
說完,她朝地上一瞌頭,怎麼自己醒來了,這是到了哪兒啦?!
啊,是墳墓嗎?是我媽媽的墳墓嗎,我怎麼來這裏了。醜娟的意識剛有一點清醒,但隨即就又昏迷了過去,她的身子緊緊的又疊在了她母親的棺材上。
正覺自己徜徉在美妙的林風裏,這裏的明月夠白夠慘,照在青色三石台階上,紅紅的落葉飄灑在在寬大的房屋四周,醜娟平生從沒有見過這麼大的房間,她感到很愜意、很舒適,一種從不曾有的幸福感如清爽的山間林風吹遍她的全身。
不覺間,醜娟看到了天國的大廳裏滿堂人們盈盈歡樂的笑容,一個聽起來不大但卻親切無比的聲音在溫柔的說著:”娟子,你終於醒來了……可把我們急壞了。“
醜娟睜開眼睛定定地看著眼前人: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郎,他身材傾長、皮膚瑩白、臉色紅潤、目光如炬、氣宇軒昂,壯碩的影像渾身透露著睿智與飄逸……
醜娟此時突然變得閑雲野鶴在喉嚨中響亮地噴出了一句:”霍寒水!你是我夢中反複多次出現的巨靈人,霍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