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訓奇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說,“誰都不會相信,但事實就是這樣。”
朱建湘看了他好一會,確信他說的是真的,忍不住太息說,“女人真是現實的動物!”
“女人麵對挫折總是脆弱一點,特別在上海這個地方,競爭那麼激烈,消費又高。當我自己生活都難以保障時總不能期望一個女人死心踏地地跟著我吃苦受累,一邊奢望著車子房子,一邊為明天的生活費而煩惱吧。”高訓奇說這話時顯得心平氣和,仿佛這一切都不曾在他身上發生過。
對於他的通達朱建湘不得不佩服,讚歎說,“你真想得開!”
高訓奇苦笑了一下,詢問他生意如何,自己開公司的感覺是不是特爽。黃思齊鳴搖搖頭說事情並不是想象的那麼順利,也是全力而為,慘淡經營。不過他並不泄氣,同時安慰高訓奇,“人生道路不可能一帆風順,開公司做事業更會遇到很多的困難,我們總不能被困難嚇倒,上路了隻有堅忍不拔地走下去才能有柳暗花明的一刻。”
說著話服務員把飯送上來,他們開始吃飯。對於劉國韋和吳康樂的冷漠與絕情,朱建湘有點憤慨,對高訓奇說,“他們也是,畢竟同事一場,我盡管沒他們成功富有,但你如果有什麼困難你盡管開口,大忙幫不到,小小的援助是可以的。”
高訓奇再次無所謂地笑了笑,“能理解,他們沒有幫我的責任,記得在道為公司時老總曾跟我說過,遇到困難有人幫助你是你的緣份,沒有人幫助你是你的命運,這世上沒有人有義務幫助你。”
“話雖這麼說,助人為樂畢竟是中華民族的傳統,何況同事那麼久呢。”
“你錯了,傳統不是每個人都要尊循的。”
“受傷太深了吧?”朱建湘笑了笑歎息說,“世事真是變幻莫測,在上海轉的人變化也太快了!”
“有什麼辦法啊,正如Susan所說,不能適應環境改變自己的人是不會成功的。”
“Susan是誰啊,又泡馬子了?”
“馬你個頭,”高訓奇不屑道,“我們的頭,一個台灣女人。”
“哦,”朱建湘恍然大悟似地點了點頭,揶揄他,“這麼快就與國際接軌了。”
高訓奇也忍不住笑了,“你還別說,我們的頭也是這樣說的,今天一上班她就給我們幾個新來的每人起了個英文名字,我叫做David,規定辦公場所與工作中隻能叫英語名字,說是與國際接軌。”
“大公司就是不一樣。”朱建湘繼續挖苦他。
高訓奇不在乎他的諷刺,正色道,“我剛開始也覺得好笑,仔細想想也有道理,我們代理國外的產品,也有國外的客戶,與國外客戶交流總不能用中文吧。盡管我現在沒有外國的客人,但這也反映了公司的一種製度與文化,未雨綢繆總是好的吧。我正準備在這家公司好好幹下去呢。”
朱建湘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就不再奚落他了,慨歎說,“我還指望與你一起合作呢,你也知道我剛起步,公司雖小,但一個人支撐總覺得力不從心,有一個好的幫手就會輕鬆些。你既然想在那裏好好幹那就努力吧,沒準哪天你還能成為一個跨國公司的老總呢。”
沒有辦法,高訓奇在同外國人打交道時確實是學會了不少女的外語。你要想在這個世界上生存,不練就過硬的本領怎麼通行啊,高訓奇在痛苦和艱難中痛定思痛的才下了這麼大的一個已盡的決心,誰要自己來到這個讓人艱難生存的人世呢,這就象是在逆流中前行的船,你不進就會倒退的。高訓奇認清了這個殘酷的生存法則之後,對人生也有了一翻新的認識,他不再畏首畏尾的停滯不前了,而是大刀闊斧的高歌猛進,他決心活出一人的樣子來。上次他看到了他在大學讀書時候自己打工時的那個美女上司,但是他們兩個都沒有相互打招呼,他這主要是看到了他的美女上司,在抱著她的情人的腰子在一起,就取消了上前與他過去的女人上上司打交道的必要性了。他想這個世界在變化,什麼是天長地久,那樣的語言太虛幻了,不可取,做人還是實實在在的好,什麼時候才能睡一個安穩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