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會把我的被子先裝進袋子,我去買包煙。”說完我就去學校門口的小賣鋪去買煙,正好遇到張雨芹和班裏的女同學在說話,她看到走過來,對我笑笑,我也微笑著看她,她好像有話要跟我說,但是在同學麵前她又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我繞過她們直奔小賣鋪走去,出來的時候她們還沒有走,不知道她們聊得什麼?看她們開心地樣子,我拆開拿包香煙,後來才發現打火機還沒有買,然後又走回去買打火機,出來我就吸著煙,自己單獨吸煙那感覺真的很爽,當我嘴裏叼著煙,再次從她身邊走過的時候。她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她那複雜表情告訴我答案,我隻是把煙拿在手裏朝著宿舍走去,頭也沒有回一下。
回到宿舍其他人都在忙碌著趕緊收拾東西回家,我吸著那半支煙,看著他們忙碌,整個宿舍隻有我一個人的床鋪還沒有收拾,以前我都是和大家一樣,總是想著趕緊回家吃媽媽做的飯,不過今天的有點不舍的離開學校,離開學校是假,裏不開個十幾個才是真的。楊樂收拾完他的行李,開始幫我收拾,我丟掉煙頭也開始收拾,楊樂問我;
“飛哥,你吸煙好受嗎?”我停下手裏的活說:
“什麼好受啊?”楊樂說:
“當然是吸煙,肺裏好受嗎?”我汗,這個我哪知道,我說:
“沒有感覺。”等我把被子裝進袋子裏,基本全部收拾幹淨,我抬頭看向外麵,一排排的自行車把整個院落堆得死死的,楊樂把自己的行李全部綁在車架上,然後又催我去車棚取車,楊前走過來,也是來幫忙的,我隻好又去車棚取車,在路過操場的時候,看到個十幾個正在打籃球,本來我是想走過去和他們一起玩的,可是想想宿舍裏還有那些兄弟還在等著我,我騎著自行車路過的時候,去找他們說了一句話,波哥要了我們家的電話,說有什麼事情會打電話給我的,我們當時有什麼事情,除非就是玩罷了。等我把自行車騎進去的時候,剛才還是滿滿的自行車,現在剩下的沒有幾輛,我把自行車放在宿舍門口,楊樂和楊前還有幾個同學都熱情的幫我把行李綁在後車架上。
等我們忙完以後,天色也不早了,楊前說,吸支煙再走吧,我點頭答應,整個空蕩蕩的宿舍除了冰冷的鐵床就剩下我們三個人,楊樂看著我們吸著煙,他說,楊傑過了年就不來上學了,楊傑?我的印象中的那個高個子。這半年我對他沒有一點印象呢,不敢怎麼說,我們哥十幾個不走就可以了。
當我騎著重重的自行車回到家的時候,太陽應經西下隻留下一片紅暈,那一晚北風吹了一夜,第二天早上聽媽媽說,外麵在下雪,我急忙從被窩裏爬起來雖然有點寒冷,但是也安奈不住我內心的那份激動,隔著窗戶看著滿天飛舞的雪花,那年是我十二歲最後一場雪。
等著這場雪融化然後全部的蒸發和浸透每一寸土地,時間已經過去一個星期,年的味道越來越近,大人們忙著買年貨和做年夜飯,我們這些小孩子隻能有饞嘴的份,波哥這幾天總是打電話給我,要我去鎮上玩,正好雪過天晴的時候,我騎著自行車飛奔著去鎮上。
這幾天我在家裏幾乎都快憋出病來了。找到波哥他們肯定是在網吧,還是那十五台電腦,可是我總是感覺上網的人比電腦多呢?波哥和旺哥正在打比賽,他們看到我的到來都很高興,波哥叫李哥給我找一台機器,李哥也很無奈,我隻有坐在他們身邊看的份,李哥說,過了年就好啦,等過了年他就搬出去,去找一間大的房子全部整三十多台電腦,到那個時候我們都有的玩,我說那樣好多了。
下午波哥說要請我吃飯,旺哥也要跟著去,那天我兜裏正好有錢,那頓飯是我請的,下午波哥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看他樣子挺神秘的,吃飯當然是去吃拉麵,波哥的人緣真好,不管去哪裏?總是有熟人打招呼,後來我才知道他們家在街上考了一家大超市,所以他的人緣好,當再次見到張雨芹的時候,就是那天我們三個凍得瑟瑟發抖的去她家裏吃拉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