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十三個走在校園裏的小道上的時候,感覺有點不對勁,好像清淨了許多,我們哥十三個都大眼瞪小眼的東張西望的走到高中教學樓那裏才知道為什麼這麼清靜,高中部真的搬走了。我們大家誰都不願意說話,好像除了我自己以外大家心裏都有心事似的,我和旺哥,回到教室裏,看著教室裏這些過一個年都吃的白白胖胖的同學好像都不認識了。
楊樂看我們走進來,大聲叫著我的名字,我雙手插兜的走過去,這小子從自己的書洞裏拿出一個大大的黑色塑料袋子,我看著他打開,然後他用手拿出一大塊油炸的金黃金黃的魚塊,笑嘻嘻地說:
“來,飛哥,過年好呀!看俺給你帶好吃的來啦!快嚐嚐!”我看到炸魚塊口水早就快出來了。趕緊接過拿個魚塊大口咬下一塊,沒有嚼幾下就咽到肚子裏,然後說:
“嗯,味道不錯!”楊樂還要說什麼,我都沒有再說什麼,然後馬上回頭叫旺哥,說:
“旺哥,你快過來,這裏有好吃的。”然後我還把手裏的吃的剩下一半的魚塊舉起來晃了晃,旺哥像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看看我手裏的魚塊,搖搖頭表示沒有興趣,我很知趣地把那半塊從新放在嘴裏,楊樂看我吃的那麼香,然後得意洋洋地說:
“飛哥,感覺口感怎麼樣?”我抹抹嘴上的油說:
“很好,你媽的手藝還不錯。”楊樂哈哈大笑著說:
“這不是我媽的手藝,是我自己做的。哈哈!”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他卻笑的那麼的自豪,我確實低估了這小子的能力,看著他天真的肆無忌憚地放聲大笑,我也為他這種笑所感染,然後我又在那個黑色袋子裏拿了一塊魚來吃,這塊魚還沒有吃完,旺哥就叫我過去,我隻好手拿著半塊魚去他那裏,在我快要走到旺哥座位那裏的時候,張雨芹正好急匆匆地跑進來,還差點撞到了我,當時我嘴裏剛剛把最後一口魚咽下去,幸好楊樂炸的魚夠火候,連魚刺都是軟的,要不然肯定被她這一撞魚刺非哢嗓子眼不可,本來我想發火的,但是看到是她,隻好微笑一下。張雨芹很客氣地說了聲對不起,我滿不在乎地點點頭,什麼話也沒有說就從她身邊走過去,來到旺哥身邊,旺哥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趴在桌子上,我問他:
“旺哥,你找我啥事?”旺哥把頭抬起來說:
“十三,你說送女孩啥樣的鋼筆好呢?”我被他問的雲裏霧裏的,我站在他身邊長大眼睛的問:
“什麼?你要送女孩鋼筆?”旺哥點點頭,還沒有說話,班主任這個時候應經走進來,我隻好先乖乖地回到自己位置上坐好,隻要高中部被搬遷,那麼意味著這裏將要被縣教育局整改,看著老班在講台上語重心長的說,今年縣教育局和學校領導要緊抓學習成績,還要每年每季度做為各個學校的評比。然後優勝劣汰,看著他一臉嚴肅地站在講台上講話,聽得我們都一臉茫然,最後我是開小差的想旺哥剛才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每一次開學班主任都會站在講台上叫一大堆的道理,他們這些道理我從來沒有認真地聽過,直到我還在為旺哥剛才問我那個問題糾結的時候,有兩位同學從我身邊搬走一張桌子和一張凳子的時候,我才從那個糾結的問題中回過神來,看著他們把桌子和凳子搬出去,我問旁邊的楊樂:
“楊樂,這是要幹什麼?”楊樂把頭底下來說:
“飛哥,那是楊傑的桌子和板凳,老班要他們們搬到辦公室裏。”我點點頭說:
“哦!楊傑真的不上學了呀!”楊樂點點頭,我拿出本子和筆問楊樂:
“你說,女孩子喜歡什麼樣的鋼筆?”楊樂很驚訝地問我:
“鋼筆?女孩喜歡什麼樣的鋼筆?”我說:
“是的!”這小子很無奈地說:
“哥,你還是去問女孩子吧,俺是男的!”我靠!我又沒有說你不是男的,隻是問問,後來老班還在講台上滔滔不絕地講他們的教學大論,我卻百般無聊的用筆在本子上亂寫亂畫來打發時間,從那天開始,我已經學會用筆和紙寫出一些短篇的句子。等著老班說完開學致詞,應經有很多同學趴在桌子上約會周公去了。
最後打掃衛生的時候,我們大家才得到解脫,當然像我和旺哥這樣的,是不會拿著掃把乖乖地去掃地的,我們兩個坐在那裏呆呆地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誰都不想說話,其實我是想問他,為什麼要問我女孩子喜歡什麼樣的鋼筆?但是我也沒有開口問他,最後一班那邊也開始打掃衛生,波哥出現在我們教室門口,他很得意地對我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