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寡人。”齊皇言道。阿蕁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驚愕至極,可是他從女子那雙清明的的眸瞳裏,看到的卻是淡漠。仿佛對於他的出現,女子早已料到一樣。
“皇上找我有事嗎?”千萬不要問她祁鈺哪裏去了?她也不知道,一想到這裏,阿蕁裏眼裏閃過一絲黯然神傷之色。
“寡人要你去做一件事。”齊皇的眼裏有抹算計的味道。
這個算計的眸光,讓阿蕁驀然一怔,於是抬眸看了他,說道:“什麼事?”
“鈺兒不在,你代他去抵禦北方蒙蒼的軍隊。”齊皇說道。
“為什麼要我?”阿蕁問道,而且從齊皇的神色裏,安然淡定得很,完全不問祁鈺的情況,卻隻讓阿蕁替他做事。
“因為你必須去,而且寡人也是受人之托。”齊皇說道。
阿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十分地不悅說道:“叫我去給你打仗,說什麼受人之托,誰這麼缺德?我隻是一個弱女子而已,怎麼能幫你抵禦蒙蒼那些凶悍的遊牧人?對了,你自己怎麼不去?”阿蕁想,這個人莫不是跟她有仇,不然怎麼會讓她往那麼危險的地方去?
齊皇的眼裏閃過一絲詭譎之光,“寡人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我想你看了之後。會答應寡人的事情。”
阿蕁輕哧。任它什麼狗屁原因,她憑什麼要答應?
阿蕁看回頭看了看諸葛流雲之時,諸葛流雲輕輕地朝她點了點頭,仿佛那雙無神的眼睛,能看透一切一般。阿蕁最討厭這種自負態度之人,自以為是。
見齊皇已經走入了內室,她緊緊地跟了進去,說道:“這裏哪裏?”
“燕城,寡人另外的一處行宮。”齊皇已經走出了內室,入眼的是一處茂密的庭院,草木萋萋,花香怡人。
“果然有權就是好。”阿蕁說道,有處皇宮還不夠,偏偏又在別處弄個行宮,錢多了為什麼不捐給難民,不然捐給她也好啊。
“丫頭,到了。”齊皇沒有理會阿蕁剛才話語裏的譏誚,指了指眼前的殿門說道。齊皇朝身邊的侍從揮了揮手,那名本來跟在他身邊的侍從垂首道:“諾!”聲音尖銳,帶著不絲不倫不類。
阿蕁看那名侍從一身墨綠色長袍,行卷若雲,慢慢地消失在了眼前,暗道,原來是個太監,幹嘛扮個武士的打扮,這不是故意讓人誤解嗎?
她再回頭之時,齊皇已經推開了麵前的殿門,沉重的殿門慢慢地被推開來,然後入眼的是一個空曠的內室,隻有幾根長梁,和梁上掛著的紗幔輕輕飛揚,沒有一個家具物什。
阿蕁亦步亦趨地跟在齊皇的後來,對眼前的一切,更是好奇起來。
最後齊皇走到一處書架旁邊,將書架上的玉形頭壺輕輕地移動了半寸,書架便緩緩地移開,看到一個牆壁上一個門。
阿蕁暗道,原來是個機關密室,可是她不明白,這個老皇帝,帶她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麼?密室內無數盞的鯨燈照得四周一片光亮,迎麵有輕輕地徐風吹過來,阿蕁才知,這裏雖然是個密室,看起來通風性能很好。空氣很流通。
沿著過道走了幾十步,終於見到一個處寬敞的空間,牆壁的四周掛著許多的畫像,阿蕁一怔,看著那些畫像,半天沒有移動步子。
“這些?”阿蕁言道,這些畫像畫的都是同一個人,一個絕色貌美的女子,每一副畫各盡不同,或笑,或嬌,或嫵媚,女子舉手投足之間盡其雍容華貴。
密室內的燈光很亮,所以阿蕁也看得極為清楚,總感覺這壁上的畫像,有幾分熟悉,帶著幾分的親切。
“怎麼?你好奇?”齊皇說道,凝視著她。那些老謀深算的眸子,似要把她看穿,可是又仿佛看不穿,所以帶著一抹探究的味道。
“她是誰?為什麼我會覺得很久以前就認識呢?”而且看到那畫像上的女子,阿蕁的心裏莫名地升起一抹濃濃的情意來。
“她叫月盈。”齊皇說道,那雙布滿蒼桑的剛勁眸子,閃過一絲柔情,一絲痛苦,還有一絲依戀。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情緒,連他也不清楚,隻是那女子是一輩子也不無法讓人忘卻的女子。
“月盈?”阿蕁心裏一抽,摸著自己的胸口,很熟悉,很強烈的感覺。
“二十年前,她是齊地的第一美人。後來她是荊國的盈夫人。”說起那些事情,齊皇心裏有芥蒂,以前的事情,不願再提起,隻是當阿蕁問到的時候,他莫名地便同她說起這些事情。
“寡人仔細看看你們倆,還真有幾分相似。”齊皇說道,又仔細的看著阿蕁,雖然眼前的阿蕁與月盈氣質完全不同,可是那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