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很像,隻是月盈的容貌略顯柔美,帶著一絲生性的倔強與從容。而阿蕁卻帶著絲輕靈與慧黠。果然是很像,隻是……齊皇略微一怔,緩緩說道:“你姓荊。”
“您老早就知道。”阿蕁說道。依然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畫像,那種親切感,就像娘親,怎麼會有這種感覺?
“難怪,難怪……”齊皇眼裏閃過一絲欣喜,歎道。
“什麼難怪,你要我來是叫我看這些畫像的嗎,這裏這麼空曠,除了看畫,還能幹什麼?”看起來,這行宮裏沒什麼家具,還是眼前這老皇帝,不大喜歡放些桌子椅子。就喜歡這麼空曠的地方,可是又不是來練兵,弄得這麼空曠幹什麼?
“自然不是。”齊皇回過神來,隻是此刻再看阿蕁的時候,眸裏的態度讓人不明。他輕輕地移動了其中的一副畫像。
頓時空曠的地麵上響起了陣哢哢的聲音,接著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內室,內室的燈光沒有外麵的那麼明亮,略略顯得有些朦朧,室內的空氣依舊很新鮮,空氣流動自然。倒是讓阿蕁不得不佩服設計這個密室的設計者來,果然是高人是也。
齊皇掀開麵眼的帷幔,一張玉雕的床呈現在阿蕁的眼前,床上躺著一個人,看起來就像沒有呼吸一樣。
阿蕁感覺床上躺著的人,麵龐如此熟悉,心裏又猛然地怔,趕緊走了過去。
床上躺著的男人,氣息微弱,讓人感覺不到呼吸。雙唇緊緊地抿著,臉色顯得蒼白至極,昏暗的燈火之下,那張本來剛毅的臉龐,越發現出孤峭的弧度。
“祁鈺哥哥。”阿蕁失聲叫了出來。
“自從鈺兒的手下,將他帶回來之後,他就一直是這個樣子,諸葛流雲也隻是勉勉強強地保住他的一息尚存。他身上的傷,本來就極深,傷極心髒,又中了毒。”齊皇說道,眼裏閃過一絲痛苦的表情,帶著父親對兒子的一抹深深的慈祥。
“諸葛流雲沒有辦法嗎?箭都已經拔出來了,那他怎麼不趕緊救他。那瞎子還有故弄什麼玄虛?”阿蕁緊張,甚至有些激動。
原本以為祁鈺是被毒王所救,隻是沒想到他又出現在這裏。難道三哥根本就沒有叫彥歆過來?
“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奄奄一息了。若不是諸葛流雲用針護住了鈺兒的心脈,將毒箭拔出來,恐怕連一息都不可能尚存了。”
“要怎樣才能救他?”
諸葛流雲既然沒讓祁鈺死,那麼自然是在想辦法要救他的性命。
“據說生長在蒙蒼境內的冰火蓮,如果能采到,便可以救他,不過冰火蓮不是那麼容易采到的,而蒙蒼現下又在犯我齊境邊界,蒙蒼部落的王室才會有冰火蓮。所以我才想讓你去的。”
“皇上,你太看得起我了。”又叫她打仗,又叫她去找藥。她又不是神人。
“此事是因你而已。”所以必須負責,齊皇眼裏的算計愈加的濃。
“這就是你所謂的受人之托?”這種歪理,據然被一個一國之君說出來,阿蕁倒也要對眼前的老皇帝另眼相看了,果然是夠老奸巨滑,夠無賴了。
“寡人本來也沒想過找你,不過聽諸葛流雲說來,鈺兒的事,你要負全責,畢竟他是因為你才受傷的,而且現在又生死未卜。”
“所以要我負責。”好吧,本來阿蕁以為自己可以很無賴,沒到有人比她更加的無賴,而出得這個餿主意的就是外麵的那個看起來無害的瞎子。
“寡人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相信你能辦到。”齊皇也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阿蕁咬了唇,憤憤道:“我知道了。”本來她對祁鈺受傷還心存愧疚,先前三哥不告訴她祁鈺的事情,阿蕁還以來祁鈺死了,心裏難過了好久。
可是現在看到祁鈺這樣半死不活的樣子,而他身邊的人,還有他的父皇,正千方百計地要算計她,好吧。她忍了。
“三個月。你隻有三個月的時間。所以你得立軍令狀,如果三個月打不敗蒙蒼的軍隊,冰火蓮拿不回來的疾,就軍法處置。”齊皇說道,已經從身上拿出一張錦帛出來,攤開,白帛黑字放在了阿蕁的麵前。
“軍法處置?難道是死?”虧他們想得出來,而這老皇帝明顯是一早就算計好的了。“憑什麼?”
“憑冰火蓮也可以解一部分忘憂蠱的毒,讓你記起你最重要的人,還有你最恨的人,比如仇人。”齊皇一字一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