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死了,你難道也要去找他嗎?”荊絳蓉輕聲地笑道,慢慢地貼近上官景的身體,不是曖昧,卻帶著濃濃的仇恨。
這種仇恨,讓上官景不以為意,她一直是這個樣子的,隻是此時仇恨已經把潛在的危險的掩蓋住了。就在上官景一時疏忽之際。荊絳蓉已經快速地離開了他的身體。
女子衣裙上已經染上淺淺的鮮血,荊絳蓉將手上的鮮血放在自己的唇邊慢慢的吮吸著,眼底是一片如羅刹般的寒意。
“你!”上官景沒有想到,她手袖還暗然藏著一把極小的弩,那幾枝極小的箭已經穿入他的皮膚,沒入了肉裏,徒手根本就拔不出來。
“怎麼樣?痛嗎?”荊絳蓉放低了聲音,眼神冷冷地看著他,語氣裏的關切,讓人聽了更加的寒冷。
“狠毒的女人!”上官景突然一怔,這些箭上還淬有劇毒?“毒?”
“上官景,你也有今天。不過今天就算你再有本事,也沒辦法逃脫了。”荊絳蓉慢慢地退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你知道為什麼嗎?”
她嗬嗬一笑:“因為剛才你喝的酒裏那些血是我的,我用自己的血做引。”
“你!用的是什麼毒?”
“不是毒,不過比毒凶狠多了,是蠱!不是你教我的嗎?你給我的下的蠱,讓我每個月都受萬蟲蝕心般的痛楚。今天,我也讓你嚐嚐被人操縱的滋味。你知道嗎?這蠱我已經試驗過很多回了,絕不可能失手。生生相息,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嗎?”
阿蕁一聽,已經從梁上跳了下來,驚叫道:“姐姐?”姐姐居然有這種兩者俱亡的蠱。
“十九,你過來。你說今天我們要將所有的事情來個了斷,現在是時候了。生生相息,不過是我受什麼痛,他就會跟著受痛,而且痛上十倍。”荊絳蓉突然狂笑起來。從台上拿起一把剪刀朝自己的手心上刺去,頓時利剪刺穿手背,血流如注。
“十九,你看到了嗎?你看他!”荊絳蓉指著上官景,隻見上官景的右手,手掌處一片烏黑,皮膚上雖然沒有傷痕,卻是像被什麼刺破皮膚的裏麵的血肉,血肉凝固在那裏一樣。
此時上官景冷汗涔涔,咬牙道:“這個瘋女人!”
“沒錯我是瘋女人,以前我用盡了方法,一直殺不了你。是因為莊兒,而現在莊兒也沒什麼要我擔心的了。”所以荊絳蓉才會用這麼極端的手段來對付上官景,哪怕是用自己來陪葬。
說罷,她又住自己的肚子處狠狠地刺上了一刀,“這個遊戲好玩吧,上官景,今天你必死無疑!”
“姐姐,不要!”阿蕁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腕,焦急地看著她。“姐姐,就算我們現在殺不了他,我也不要你用自己的命來開玩笑。”
“十九,你放心。我們的仇很快就要報了。”荊絳蓉揚唇輕笑,“害死我們族人的人,一個個,全部都該死!”
“姐姐,就算你不能殺他,你又怎知我不能殺了她?”阿蕁回眸看著上官景,手裏的短刀滑過。已已經徑直地朝上官景的心中刺了過去。
眼前是一片黑暗,她怎麼也不要想,隻希望姐姐不要再傷害自己了。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當耳邊劃過血肉破碎的聲音的時候,她睜開眼睛,眼前的紅,帶著很刺眼的感覺,帶著窒息的感覺。
荊絳蓉已經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阿蕁那一刀,那一刀不偏不倚正好刺在了荊絳蓉的胸口上,阿蕁雙目一瞠,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切。
“姐姐!”阿蕁失聲叫道。“為什麼?”居然讓她來殺了她。讓她後悔嗎?
“十九,不要自責。我是故意的,這一刀刺中我,比刺中上官景更有效,現在我要死了,而他也活不了。”荊絳蓉吐氣如絲,仿佛氣息很快就要沒有了一樣。
“姐姐,我隻是不想你死而已。可是你卻偏偏要如此。你若死了,莊兒怎麼辦?”阿蕁捂住荊絳蓉流血不止的胸口,想讓那血水不要再流出來,眼淚已經濕了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