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這樣意思,祁鈺哥哥,你明白的。不要逃避我的話題。”她居然也學會替別人著急了。
“絳兒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會慢慢地放下的。”隻是還有一件事情,始終讓他放不下而已。
真的嗎?阿蕁懷疑地看著他。“如果放下了,那為什麼……”他的後宮一個女人也沒有。
“阿蕁,你想得太多了。你隻要好好地呆在這裏,等養好的傷。你想離開我不會阻止你的。”祁鈺說道,他想,到時候荊少棠也來了,她肯定會跟著他走的。
留不住的,寧可放手。如果能讓她快樂的話,自己是怎麼樣又有什麼關係呢?
阿蕁不敢接受祁鈺的溫柔,她知道自己還不起。荊絳蓉跟她說的話,還在耳邊響起,祁鈺喜歡自己?祁鈺對姐姐一直念念不忘,怎麼會突然喜歡自己呢?
“是不是我的武功已經沒了。”這件很重要,如果沒了,那她得好好調教她的孩子們,不然誰來保護她呢?
祁鈺看著她,然後緩緩地說道:“誰說的?”
“沒人跟我說,我自己的身體,我難道不知道嗎?難怪你說要照顧我呢,是怕我在外麵吃虧是吧,以前……”她突然住口,以前三哥也是怕她在外麵吃虧,所有總跟在她的後麵,隻要她一有危險,三哥就會麼一時間出來。
“如果你不在我身邊,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也會第一時間出現的。”就像這些年來,祁鈺一直命自己的人,在阿蕁的身邊默默地保護著她一樣。他想要她無時無刻都是安全無恙的。
“謝謝你了。不要對我這麼好,你這個樣子,對讓我心裏愧疚的。”而她也不是以前那個任性妄為的小丫頭的。她現在知道哪些事情應該做,哪些事情不應該做。
“阿蕁。”祁鈺對阿蕁拒絕他的好意,心裏泛著微微的苦澀。“你變了?”他還是願意看到以前那個快快樂樂,搗蛋無比的小丫頭。
“祁鈺哥哥再見次到姐姐的時候,認為她變了沒有?”
“……”祁鈺一時怔住,絳兒,隻是變成不願意接近他,刻意地疏遠了他。而阿蕁卻是在他身邊胡鬧完之時,直接地拒絕了他。他卻還是不死心。
“不過我變沒變?我也不知道。原來武功沒了,手腳就不那麼明快了。”阿蕁皺了皺眉頭,手裏拿著的是祁鈺懷中的帝王玉佩。
祁鈺突然調笑道:“要是以前,你肯定在想這東西值多少錢,然後把它送到最大的當鋪裏當死當。”以前他府裏丟的東西可不少,後來他讓彥大去查,才知道他府裏的那些東西,都在城內最大的當鋪,而且個個都是死當,價錢居然與原價差不了多少。這種事情,除了阿蕁,誰還能做得出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讓當鋪的老板給她這麼高的價錢的?
“聽說臨國進貢了許多東西放在禦書房裏?”阿蕁眉梢輕挑,含著淡淡的笑意。
誰知祁鈺也如她一樣一早早就明白,“那些東西送給玄武。他想怎麼拿就怎麼拿,不過得看他一個人拿不拿得動。”
“他若是拿不動,會找幫手。”阿蕁知道那小子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除非他自己拿,不然,我不會讓別人把我送給他的東西帶出宮的。”祁鈺有幾分得意。卻看到阿蕁並沒有多少驚愕之色,疑惑道:“怎麼?你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而是壓根就沒有相信的道理,我覺得最近莊兒帶他們出宮的次數挺多的。”阿蕁笑得幾分狡猾。
祁鈺一聽,頓然:“看來內賊比較難防。”莊兒表麵上冰冷如霜,可實際上卻是一個外冷內熱的人,而且對阿蕁的那兩個孩子極好,幾乎是有求必應。
而正帶著彎彎與玄武溜出宮的莊兒全身一凜,似乎覺得有什麼事情就要降臨到他的頭上來,他趕著輦車突然一頓,朝車內的兩個孩子說道:“不如我們今天不出宮了吧。”
“為什麼,大表哥?”彎彎不明白,她弄拔著麵前的糕點,挑了一塊看起來好看的放入嘴裏。
“表哥,你這是怎麼了,看你得瑟的。”玄武懷裏揣著許多的奇珍異寶,正存思著是挖個樹洞埋進來,還是去當鋪換成銀票?到時候與娘親小妹跑路也有錢啊。
“好像要下雨了,我們明天再走。”莊兒含糊道。
車內,豔陽滿天。彎彎與玄武不樂意了,指著那高高掛在天空的烈陽,說道:“表哥腦袋被驢踢過是不是?”
異口同聲的問句,兩個孩子默契地對視了一眼,又接著同聲道:“看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