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聽他的,還是不聽他的?”彎彎肉呼呼地小手撓著腦袋。
“你說呢?”玄武墨玉般的眼瞳裏有邪惡的光芒。
“當然不。”又是同聲。
莊兒覺得這兩個孩子不止行為奇怪,連語言也顯得奇怪,他們遇到問題的時候,總是會兩個人一條心,但是一旦風平浪靜,他們又會吵得不可開交。
“回去吧。”莊兒掉轉了馬頭,卻被突然從車內跳出來的兩個孩子給抓住了手腕。
彎彎搖眸,目光晶瑩地看著莊兒,“表哥,出去玩嘛。”
“你要不是出去,我們就把你偷懶沒有練功的事情告訴大叔。”玄武直接用出是強硬手段。
果然,莊兒無奈地搖頭,然後馭馬出宮。誰知剛剛走到宮門口就被守宮口的守衛給攔住了。
“我們出宮。”莊兒說道,心裏卻在嘀咕,今天怎麼有人攔著他們?
“小主子。今天陛下吩咐過了,除了您,其他的人都可以出宮。”守衛恭敬地說著。
彎彎與玄武從車內各自探出頭來,然後又馬上縮了回來。
“你覺得怎麼樣?”玄武問道。
“不怎麼樣?”彎彎搖頭。
“難道被人發現了?”彎彎指了指玄武懷裏鼓鼓的一團。
“怎麼可能,那麼多次都沒有被發現,今天這麼謹慎也會被發現,天理不容啊。”玄武將懷裏的東西拿更加地緊了些。這些好東西好不容易到手,他還沒有玩夠呢。
“誰知道呢?你這麼貪財,看見什麼就得一次性的全部拿走,你不知道每一次拿一點啊。”現在弄這麼多,都不知道要怎麼辦。彎彎給了玄武一個白眼。
“大不了表哥不出城,我們倆出城唄。”這麼簡單的事情,這小妹就是轉不過彎兒來。玄武回瞪了彎彎一眼。
春紅柳綠時,已經過了三月。兩個孩子胡鬧的性格一如既往,不過今天他們全部被阿蕁給送了禁閉了。
關在後宮的一小小的宮殿裏,前麵後麵左麵右麵都有著人守著。兩個孩子越想越是不服氣,殿內能破壞的東西,被他們都已經破壞得差不多了。
倏地,房頂上響起一聲輕微的響聲,然後落下一個青衣雪發的男人。男人見到彎彎與玄武,揚眸一笑,笑得舉世無雙,恣意妖嬈。
“你!”兩個孩子一怔,正欲叫出口,卻又突然捂住了嘴巴,互視了一眼。然後兩個孩子心裏都很明了,前後左右都有人守上,獨獨上麵沒有人啊。他們怎麼沒有想到。
“噓!”男人走到他們,然後認真的凝視著兩個孩子,伸出手來,撫上孩子的臉。真有幾分阿蕁的風采,隻是這兩個孩子見到生人實在是太鎮定了一點。一點也不害怕,反而上下打量著他。
“小妹,你說這個人看起來怎麼這麼熟悉?”玄武托著下巴,若有所思。
“沒錯小哥,是挺熟悉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彎彎嘟嘟著嘴,對男人不屑。
“沒錯,從梁上下來的,一般都不是什麼好人。”玄武扇風點火。
“我看他怎麼越看越像那個欺負了娘親的王八蛋!”彎彎咬牙切齒。
“說得是,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玄武也咬牙切齒。
“你們怎麼罵我?”男人皺眉,眸間不悅。阿蕁怎麼能讓這麼小的孩子就說粗話呢?
“怎麼不能罵,我們還要打呢?”彎彎拍開撫著自己臉的那隻手,然後朝著男人的臉上就是一拳,小孩子力氣雖然不大,卻還是將男人給打得臉角抽了抽。
“住手!”男人見另一個男孩也想聯手雙打。銳利的眼眸掃向他。
玄武全身突然一凜,將彎彎拉到了身後,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壞人,欺負了娘還不夠,還要欺負我小妹。”
彎彎擠身衝到玄武的身前,目光凜凜:“小哥,我會保護你的。我力氣大。”說著揮了揮胖乎乎的小手。
“我是你們爹!”荊少棠見孩子們如此,啞然失笑。
“呸!”兩個孩子又是同聲:“我們爹,才不是你這種壞人。娘現在都不能帶我們飛了。而且也不能使用武功了,都是你害的。”
“你休想再欺負娘,我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玄武又擠到了彎彎的身前,虎視眈眈地看著荊少棠。
“你們剛才說阿蕁怎麼了?”荊少棠眼前一黯,他真的傷得她這麼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