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假惺惺的了。”
“爹帶你們去找你們娘好不好?”荊少棠伸出手來,兩個孩子卻向後退了一大步,避開他那雙欲要牽過來的手。一臉警惕地看著他。
“你別去打擾娘了,我們有新的爹爹了。娘已經說過了,任何對我們不好,對娘不好的人。是沒有資格當我們的爹爹的。”彎彎說得很認真,小小的孩子,粉粉的小唇輕輕地撅起,對荊少棠很不屑。
“新的爹爹?”荊少棠一聽仿佛在冰窖裏呆了一整天,隻是突然才覺得很冷。“她跟別的男人成親了?”
“還沒呢?不過快了。大叔讓娘當皇後。以後我們就是公主和王子。”玄武說得很得意,又挑釁地看了一眼荊少棠。“對了,你是什麼頭銜?也是皇帝嗎?”
“你看他怎麼會是皇帝,我看就是一江湖小混混,混了許多年,還是一混混,不過從一小混混升級為一大混混。”彎彎冷哼。
“說到底就是一混混,我們要是跟著你。以後別說是公主王子,就連地主家的少爺小姐也輪不上,跟著混混,以後注定就是一混混。”玄武這嘴也不饒人。
“你還是快點走吧。不然被大叔的錦衛軍發現,就成死混混了。”彎彎好心提醒,然後朝荊少棠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
“阿蕁怎麼會跟祁鈺成親?”荊少棠眷戀地看了一眼兩個孩子,然後從房頂處飛了出去。他要去找阿蕁,跟她說個清楚,雖然有些事情,他還是記得不太清楚,可是他卻深深地記得,他的丫頭,是他這輩子要牽在手裏的人。
花園裏百花齊放,醞著炫麗的色彩。阿蕁看著庭院裏被祁鈺種出來的一株白海棠,女子的眉梢盈著濃濃的笑意。淡淡的清香縈繞鼻尖,有種異樣蠱惑的美感。
“阿蕁,怎麼總喜歡呆在這裏?”祁鈺走了過來,看到女子呆呆地看著眼前的白海棠,女子失神的樣子,讓他心裏覺得澀澀的。
“開了,你快看,開了兩朵。而且是並在一起的。”阿蕁每天都守著那株海棠花,認真的看著,先前祁鈺問她有什麼好看的。她隻是狡黠一笑,說道:“我想看看,它開的是什麼顏色的花而已。”
而祁鈺一早就告訴她是白色的,她卻不信,堅持要每一天每一天都蹲在這裏看。
祁鈺卻朝身後的內侍揮了揮手,內侍趕緊將手裏的一碗藥湯端到了祁鈺的麵前。“下去吧。”祁鈺說完,那名內侍便急急地退了下去。
“這是治白發的藥物,阿蕁。”他揚手將藥湯遞到了她的麵前。
阿蕁微微蹙眉,心裏不悅,打擾她看花?此時阿蕁的頭上是一塊藍色的頭布包著滿頭的長發。原來是諸葛瞎子不知道弄些什麼藥汁塗到她的頭上,還要布包著,說什麼可以讓頭發吸引更加的藥性。
“快喝吧,難不成讓我來喂你。”祁鈺笑得幾分趣味。上前便來拉阿蕁的手。
阿蕁趕緊接祁鈺手裏的碗接過,嘿嘿一笑,放在唇邊假裝吹了吹,她隻是害怕藥太燙了而已。
“已經不燙了。溫度剛剛好。”看得出她的小心思,祁鈺好笑地看著她。
阿蕁知道祁鈺為了替她找到可以醫治她白發的藥材,命手下的人走遍了大江南北。什麼珍奇藥材都被他弄來了。
“好吧。”其實藥汁並沒有什麼苦味,隻是阿蕁覺得這兩個多月來,祁鈺給她找的這些藥根本就沒有什麼多大的用處,她頭上的白發依然原樣。
“阿蕁,你可要相信我。”祁鈺笑看她將整碗藥汁給喝完。然後接過阿蕁手裏的碗,放在了花園裏的廊道上,不一會兒,有宮女很自然地將碗收走。
“嗯。”阿蕁答道,又轉眸看著那兩朵開得雪白的海棠花。不相信他又如何?她隻是不想辜負祁鈺的一翻好意與心思。況且那個諸葛瞎子整天拿她的頭發當實驗品,她也沒有什麼意見。
“你真的想好了嗎?”祁鈺看阿蕁隻是認真的盯著花,完全沒將他放在眼裏。
“什麼?”她忘了,在這裏,她放肆地享受著祁鈺對她的照顧,她開始變成喜歡忘記了。
“你嫁給我。”祁鈺一直的心願,隻是當她這麼癡迷地看著那株海棠,他又明白,她不心裏根本就沒有放下。
荊少棠應該兩個月就可以過來,可是現在已經超過了一個月時間。而阿蕁那天突然說,祁鈺哥哥,你喜歡我嗎?
結果祁鈺那時失神了,然後拉過阿蕁,擁在懷裏,才說,很喜歡,很喜歡。他是多麼想跟她說這句話,隻是她從來沒有機會給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