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照顧我一輩子吧。阿蕁如是說,因為她覺得太累了,想休息得更長更長些,甚至還有人替她照顧孩子,或者一輩子就好了。
阿蕁微微一呆,然後回視著他:“你會愛我嗎?會愛彎彎和玄武嗎?可是你心還有愛著姐姐。”她想要一個全心全意隻愛著她一個人的男人,心裏除了他們的孩子,不要再有其他的女人。
“絳兒是以前的,你是現在的。現在我的心裏隻有你。”
“那好吧。”她將那支荊少棠送給她的花簪扔到了花園裏的小湖,然後淡漠地看了一眼,說道:“我要重新開始。”
祁鈺欣喜得將阿蕁擁入懷裏,擁得那樣的緊,好像隻要那麼一鬆手,她就會跑掉一樣。男人撫上阿蕁光潔如玉的額頭,然後手掌慢慢地插向她的發梢裏,包裹著阿蕁長發的頭巾落了下來。
祁鈺雙眸一瞠,俊臉一片喜色。“阿蕁,你快看。”他將她的發絲握在手裏。
阿蕁也是一怔,看到了那本來是素白如雪的長發,此時浸染上了些許的黑色。“變黑了?”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我就說你一定要相信我。”祁鈺已經鬆下一大口氣。
“嗯。我相信你!”阿蕁也欣喜異常,摟上他的脖子,開心地笑著。那樣的話,三哥的頭發也能變黑了。
一道青色的影子,不知不覺地已經飛到了花園的暗處,荊少棠看著阿蕁快樂地抱著祁鈺笑著。心裏被人用刀子狠狠地劃了一刀,然後有蟲子一個一個地鑽進去,慢慢地吸著他心髒裏的血液。
“丫頭?”他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你相信了他?”
剛才阿蕁歡喜地叫著,我相信你!
樹葉一下子劃過荊少棠的眼眸,荊少棠瞳孔一縮,用手抹過,微微地澀,微微地痛。好像流淚了吧。
“阿蕁,我們成功了。”祁鈺爽朗的笑聲,捧著阿蕁的臉,狠狠地吻過她的唇。
阿蕁一愣,突然又釋然。輕輕地笑著。
荊少棠慢慢地退出了皇宮,沿著帝都城的街道慢慢地走著,突然苦笑一聲:“原來她和他在一起,才會這麼的開心。”
以前丫頭說,和三哥在一起,是她最開心的事情了。
一襲黃衫入眼,荊少棠回神淡淡地看了一眼,然後淡漠地接著往前走。
黃裙的女子,杏眸一黯,然後上前擋在了荊少棠的麵前:“夫君,你怎麼不認識珠兒了。”
“珠兒,你認錯人了。以後你不要這麼叫我了。到時候,你怎麼嫁得出去啊。你父親將你托付給我,不是讓我毀掉你一生的幸福的。”
“夫君,夫君。我就是要這叫怎麼了?我才不管別人怎麼想。我從那麼遠的地方尋你而來,找了你兩三個月,後來就個老頭告訴我說你在這裏。”珠兒拉住荊少棠的衣袖,堅持不讓他走。
“彥歆?”荊少棠沒想到毒王這麼缺德,讓珠兒來找他,那老頭是嫌自己的麻煩不夠嗎?還是覺得自己不夠心碎?
“夫君,你怎麼了?”珠兒從來沒見過荊少棠如此的傷心過。
“不是你夫君,我是丫頭的夫君。珠兒,你走吧。不要管我。”女人很難纏,如果丫頭在他身邊的話,他就沒這種煩惱了。因為丫頭會把接近他的女人一個個給“哢嚓”掉。
“丫頭,什麼丫頭,夫君說的是誰?”珠兒明知是阿蕁,可是她還是在給自己希望,希望荊少棠沒有恢複全部的記憶。
“就是我的丫頭。你不明白的。”他皺眉,不喜歡被珠兒這麼拉著。
“可是她傷害過我,我爹爹讓你好好照顧我的。”珠兒見到荊少棠那凜然的眼神,心裏麵驚。
“是她傷害的你嗎?”荊少棠銳利的眸光凝視著她,仿佛穿透一切一般。“珠兒。我一直以為你是一個單純善良的好女孩。可是我卻看錯了。”
“你!”珠兒的臉色一變,嗔囁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蛇毒嗎?那毒是你自己弄上去的吧,那刀也是你自己的。根本不是彎彎推你的時候,拿刀劃傷的你。”荊少棠冷冷地看著她。
“不是。”荊少棠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