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兒的神色一暗,微微垂眸:“珠兒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荊少棠一歎:“罷了,以前的事情我也不再追究了,隻是現在我要做的事情,請你不要打擾我。”他要找回他的阿蕁。可是阿蕁卻恨他了罷?誤會阿蕁的事情,是他自作自受。
“夫君想要做什麼,珠兒一定盡心盡力。”她隻想留住他在身邊而已。
“你回村裏吧。”荊少棠說道,接著往前走。
珠兒見他臉上的不悅與失落,追了上去:“大哥,你不喜歡我叫你夫君,我不叫就是。可是你別丟下我。讓我回村裏啊。”到時候,荊少棠肯定不會再回去了吧,因為他已經有自己所愛之人,還不有兩個可愛的孩子。
荊少棠回過頭來:“我說照顧你,就一定做到。”
“我錯了,那天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你既然一早就知道那毒是我自己弄的。可是你卻沒有責備我。”珠兒緊緊地拉住了他。
“是我不對,我居然不相信阿蕁。珠兒,請你讓我一個人好好安靜一會兒。”荊少棠掰開了珠兒的手指,頭也不回地向前走過。身影那樣的孤獨與寂寥。
珠兒站在人流不息的大街上,一眼幽幽地望著那背影,努力了這麼久,竟然還是抓不住。那是怎樣的一種刻骨銘心的愛,才會讓他明明失憶,又能努力的想起?
月黑風高的時候,荊少棠再次出現在了彎彎與玄武的麵前,他隻是想改變兩個孩子對他的看法而已。
“小哥,你快看白天這個飛賊又來了。”彎彎舔著手裏的糖蜜。
“小妹,你不懂就別胡說,他也能算個飛賊?你別侮辱了飛賊這麼一個美麗的詞語好不好?”玄武雙眸一白。接著玩弄著手裏的玉杯。
“那應該怎麼說他呢?”彎彎好奇地盯著荊少棠。
“應該是混混,知道嗎?”玄武抱緊懷裏的寶貝,他可不想當個混混,到時候,什麼好看,珍貴的東西都不能玩。
“可你們是混混的孩子。”荊少棠不想這兩個小孩子口齒伶俐,還句句帶刺。
“呸,呸,呸!”彎彎吐掉嘴裏的糖,說道:“小哥,我怎麼覺得糖的味道變了,像藥味了,苦苦的,還澀澀的?”
“那是因為,跟個混混爹,以後我們的日子就變得苦苦的,澀澀的。”這都不懂啊。不過玄武覺得這個男人怎麼一點兒也不生氣,他們還這麼說他。
“你們希望你們的爹爹是怎麼樣的?”荊少棠咬牙道,總不可能是祁鈺那樣的吧,有錢,有勢,有權,萬人之一。
“就像我後爹這樣的。”彎彎隨口一答。
“對,就是這樣。”玄武也讚同。
“後爹?這個詞可真是新鮮。”荊少棠在想這兩個小孩子的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有時候無理取鬧,有幾分阿蕁的風采。
“我請你吃塊糕點吧,吃完了,你快點走。”彎彎將桌上放糕點的盤子推到了荊少棠的麵前。突然又覺得不甘心,將盤子裏唯一剩下的一塊糕點又咬掉了一半,才說:“好啦。”
玄武見彎彎如此,也明白了彎彎的意思,從懷裏拿了一塊顏色最濁的玉佩扔給了荊少棠說道:“我送你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你拿去當了,做點小生意吧。”
“你們倒是大方得很!”荊少棠聽得出兩個孩子這裏在趕他走,而且是走得越遠越好。
“我們一向都這樣。”兩個孩子同聲。
“一向很有同情心。”彎彎接著補充了一句。
“夠了!我要帶你們走。”荊少棠撫額輕歎。
“為什麼?”彎彎睜著無暇的眼珠子,隨便說句話就能帶走他們?簡直是太狂妄了。
“因為我是你們老子。”荊少棠懶得跟他們廢話,上前便來點兩個孩子的啞穴,不想讓他們叫出聲來,誰知他還沒出聲,隻覺得全身一麻,整個身子僵住。
“早知道你狐狸尾巴會露出來的。”玄武輕誚一笑。
“小哥,我的速度還行吧。比你開鎖的速度快了十二下。”彎彎得意至極。
荊少棠不想表麵上看起來這麼純淨無暇的兩個小孩子,竟是腹黑的小惡魔。“你們大逆不道!”
“逆了誰?”彎彎問他。“你以為你說你是我們的前爹,我們就要好好對你。”
“不是前爹,是親爹。”他什麼時候,這麼栽過?還是栽在自己的孩子手裏。
“親爹?誰對我們,還是娘好,我們就當他是親爹。”玄武上前推了推荊少棠被點住穴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