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我們親眼看見,你欺負娘,娘還吐血,還白了發。”反正在孩子的心裏,就算荊少棠是他們的親爹又怎麼樣?就算荊少棠有悔過之心,他們也要先把先前荊少棠對他們的傷害三倍的討回來,再說原諒。
殿外有內侍傳話進來。
“兩位小主子。陛下請你們去宣殿用膳。”
“知道了,知道了。”彎彎與玄武氣喘籲籲地,好不容易才將荊少棠塞入床底。然後蹦蹦跳跳地跑了出去。
荊少棠心裏恨恨至極,幸好孩子的手力小,隻要一個時辰,這穴道就能自行解開,再用自己的內力慢慢地衝破,不過半個時辰而已。等那兩個孩子回來,他再好好地教訓他們。
夜半時分,阿蕁才帶著已經睡著了的彎彎與玄武回到了殿裏。
祁鈺抱著兩個孩子,他身後的內侍小心地跟在後麵,不敢吱一聲。他們不明白為什麼皇上對這兩個孩子這麼喜歡,還要親自抱過來。
“你累了吧,讓小林子幫你抱一會吧。”阿蕁笑道。他怎麼總對她這麼好?她實在是還不起啊。
“很快就到了。阿蕁。”祁鈺突然停住,凝視著她。
“怎麼?”阿蕁側眸,臉上有些不自然。
“沒什麼。”他說道,接著朝前走。還是不要問得好,就算她心裏有別人,而他的心裏有她有行了,他隻管照顧她和孩子就行了。
荊少棠聽到聲音,本來還坐在桌前,突然他身影一閃已經藏回了床下。這個地方是兩個小子給他選的。剛開始他還覺得不樂意,不過後來才發現,這個地方環境很好,可是隨時看到外麵的情況,而且沒人會發現他在這裏。
“祁鈺哥哥,謝謝你。”阿蕁伸過手來,要接兩個孩子。
祁鈺淡笑看著阿蕁,然後繞過她,將孩子抱回房間的床上,然後替他們脫下外衣和鞋子,帶上被子,動作那樣的自然,就像一個父親對自己的孩子一樣。
阿蕁愣愣地看著這一切,如果那個人是三哥就好了。可是他不是。
“幹嘛愣著?”祁鈺已經站在了她的麵前,那樣的冷傲與輕柔地撫摸著阿蕁的頭發。
“啊?”她回過神來,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阿蕁,我真希望永遠這麼看著你。”祁鈺很自然地將她擁入懷裏。
阿蕁聞到了那清清冷冷的氣息,跟以前一樣,又跟以前不一樣:“好啊,永遠吧。”永遠是多久。以前三哥也說過永遠。
荊少棠的心一痛,心指嵌入掌心,與渾然不知痛。阿蕁說永遠,接愛祁鈺給她的永遠。
“真的!”祁鈺臉上一片欣喜,“你不會後悔?”
“夜深了。”後悔?阿蕁不知道。她慢慢地離開了他的懷抱。
祁鈺凝視著她,然後才輕歎,離開了。
阿蕁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兩個孩子,今天晚上他們玩得太累了,走著走著,居然就睡著了。她拿起孩子伸出來的小手,慢慢地捏著。
倏然,一個身影,已經從床下滑了出來,阿蕁剛一回頭那身影已經壓了過來,將她壓在了床上。
阿蕁瞠眸,怔怔地看著他。驚惶的心髒一下一下地跳動著。
“唔!”
荊少棠的眼裏是冷寂的光芒,他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這個吻,深入而又粗魯,霸道而又瘋狂,直吻得阿蕁快呼吸不過來了。
阿蕁怎麼可以對別的男人如此的開懷的微笑?他霸道地想要將她抓在手裏。想到這裏,他又狠狠吻住了她,肆意地噬咬、不斷地吮吸,舌尖滑入齒間時,他的手掌繞到後麵托住了她的腦袋,用力地加深吻,死命地將那嬌小溫軟的身子揉向他的胸膛……
阿蕁發現自己已經沒有呼吸,那樣緊迫的壓抑感,她的十指抓住荊少棠的雙臂,已經掐入了他的肉裏。
好難受,三哥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好像瘋狂地野獸一般,要將她一口一口地吃掉。
荊少棠的手已經伸入她的胸口處,雙掌狠狠的揉躪著。
驀然,舌頭一痛。嘴裏一片血腥,他吃痛輕哼一聲,目光灼灼地盯著阿蕁。她怎麼可以咬他?拒絕他嗎?還是痛恨他?
“丫頭,你怎麼了?”他的聲音微微輕啞,眸裏滿是傷痛的顏色。
阿蕁放肆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怔怔地看著他,唇齒邊的腥膩之感,彌漫著。
“丫頭,我的丫頭。”荊少棠又附下臉來,埋在阿蕁的耳邊輕輕地喚著。她是怎麼了?為什麼不說話,讓他很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