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眾人就走到了樹林邊,踏上了陰涼潮濕的地麵。
一直沉默不語的韓鬆,忽然開始說話了。
“各位,你們在安教見多識廣,我有一個問題請教。”
領頭的藍衣教徒聽到這話,皺起了眉頭,他弄不清楚這家夥是什麼意思。
“印第安人製作箭頭時,除了用食人魚的牙齒,還喜歡什麼東西?”
聽到這古裏古怪的問題,一眾教徒傻了眼,根本不明白這家夥是什麼意思。
藍衣教徒覺得,這家夥怕是給嚇瘋了,有心再取笑一番,便拍著他後背獰笑著說:“別緊張,一會把問題都交代清楚了,我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嘿嘿嘿……”
韓鬆聽罷,也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看上去像聽見了個笑話似的。
“你笑什麼?!”藍衣教徒看到對方比自己還開心,覺得莫名憤怒,一巴掌抽到了他身上。
韓鬆止住笑,麵向周圍的教徒,用科普口吻說道:“印第安人喜歡用的箭頭,是由黑曜石做成的。這黑曜石嘛,是一種黑色的火山岩,色澤十分漂亮,而且——”他說著,用腳趾頭從地上夾起了一片東西。
“很鋒利呢!”
話音剛落,教徒們隻感覺他的腿閃動了一下,離得最近的兩個教徒身子一顫,捂著脖子倒了下去。
兩人脖頸中,一道長長的傷口憑空出現,鮮血四射。
這時候,周圍教徒才發現,韓鬆腳趾間夾起的,正是一片黑色的、如刀片一般鋒利的石頭。
剩下四位教徒趕忙抄起手中家夥,準備合攻韓鬆,後麵的田寧看到,想要上前支援,可她還沒來得及出手,就見人群中的韓鬆拔地而起,一記旋風腿橫掃過去。四人麵前黑光閃過,舉在半空中的手忽然停止動作,立在當場。
片刻後,其中的三位噴著血霧,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獨自呆立在原地的藍衣教徒,心有餘悸地摸向自己的脖子,一道淺淺的血痕出現在了他的指尖。
一個動作,一道血痕,一地的屍體,這一切,瞬間粉碎了他所有的抵抗意誌
“想活命的話,站在那別動”,韓鬆微笑著說道,而那藍衣教徒真的如陶俑一般站在原地,一個多餘的動作都不敢有。
韓鬆腳趾夾著那片黑曜石,靈活地割開了身上的繩索,恢複自由後,又幫田寧割開了繩子。
他從教徒們的行囊中搜出了自己的武器,將藤弓和開山刀帶上,把信號槍和軍刀給了田寧,然後來到了一動不動的藍衣教徒麵前。
“這個家夥,咱們怎麼處置他?”田寧一邊揉著酸痛的胳膊,一邊問道。
“這位仁兄像是個小頭目,我打算向他打聽一下,安教的一些事情”,韓鬆抱著胳膊,笑嗬嗬地說道,“順便問問,這火山是怎麼回事。”。
藍衣教徒看著韓鬆,如見鬼一般,聽到他的要求後,豆大的汗珠子從脖頸處滾落。
“我、我是不會背叛聖教的,除非、除非你殺了我……恩,你這是想幹嘛?”
他帶著十二分驚恐的神態,看著韓鬆將那片黑曜石拿在手中,頗為玩味地在他的襠部比劃著。
“我跟你說老兄,我在這島上待了很多天,早就想吃香腸了,你要不要發發慈悲,賞我幾片?不多,我就切一半,絕不多拿。”
這話的內容配合一幅流氓至極的表情,讓藍衣教徒準備以死堅守的信仰瞬間坍塌了,他幾乎像小雞吃米一般瘋狂點著頭,帶著哭腔喊道:“我說,我說我說我全都說,我全都說……”
“這就對了”,韓鬆滿意地點點頭,不過仍然黑曜石仍然拿在指間,後麵的田寧憋著笑看著這一切,她已經有點可憐這位藍衣教徒了。
“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先生,我叫卡紮克·多倫··特爾維斯·馮·古加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