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著,他沒有任何預兆的收緊了卡在影舞喉嚨上的手。
影舞呼吸不暢,麵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眼神卻始終盯著蕪歌不放。
因著影舞年齡的原因,所以她的身形較小,這使得蕪歌掐住她的時候頓萌出一種欺負弱小的感覺。
他不是什麼好人,但這種以強淩弱的感覺真的不太好受,所以他又下意識的鬆了鬆手掌。
影舞這才得以重新獲得呼吸。
“你恨我?”影舞輕輕地帶著試探的問道。
蕪歌眼中那股不甘與憤怒簡直毫不掩飾。
但是這話影舞說完她就後悔了。
果不其然,蕪歌那怒火灼灼的眸子立馬鎖定了影舞。
那樣子,竟是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
影舞當即有些尷尬。
恰好這時,那古樸的塔門一陣幽響,肉包竟然趁著此時闖了進來。
蕪歌一直在和影舞僵持著,自然是沒空分心再去管肉包的。所以肉包才能趁得此時闖了進來。
可是它一進來,便看到蕪歌手掌緊緊的扣在影舞的玉頸之上。而且他的表情更是十分凶狠。
肉包最怕蕪歌一衝動就做出什麼傷害影舞的事,所以當即氣勢洶洶的興師問罪。
可是當近處看得蕪歌此時的情形後,肉包的氣勢洶洶立馬蔫了下去。
它感覺眼睛中有點癢癢的,看向蕪歌已沒有了要興師問罪的氣勢。
他這又是何苦啊?主銀明明很好的啊。
“尼……”
“哼。”蕪歌冷哼一聲,嘴角略微抬起了一股嘲諷,“少拿你那種可憐的眼神看著我,我自己的選擇,要不著你管。”
“你!那你先主銀放開,你表忘了,她不光係我的主銀,還係你的。你介樣隻會更加的桑害你自己。”肉包可是清楚地知道蕪歌現在的鬼樣子就是因為他傷害了影舞,契約規則反噬造成的。
可是蕪歌顯然被這句話刺激到了,他微微睜大那雙冷冽的眸子,看向肉包。
良久,他輕笑,“你以為誰都像你這隻蠢龍?高貴的金龍血脈卻甘心的認一弱小的人類為主?不知道你那已故的父母若是看到這一幕,會不會被你氣的活過來,嗯?”
肉包被他說的一梗,金燦燦的眼眸中滿是悲傷。
“嗬嗬,傷害自己?是這樣嗎,嗯?”蕪歌掐著影舞的手慢慢收緊,表情卻瘋狂的帶著一絲挑釁。
而隨著他手掌的收緊,不僅僅是影舞的氣息漸漸微弱,他自身也受到了極大傷害。
一股微微有些發紫的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淌了下來,他此般就像是一個失去了理智的瘋子。
肉包剛想衝上前來阻止他,卻被他一抬手給甩了出去。
他複將挑釁的目光射向影舞,卻沒有看到他想看到的恐懼神情,相反,他卻在那雙清澈的眸子中看到了嘲諷。
對,就是嘲諷。
影舞被掐住,說不出話來,隻是輕輕笑了笑。
“你笑什麼?”
蕪歌一愣,莫名的想到那次自己不知怎麼的竟去救眼前這女娃之時,她對自己露出的笑。
很幹淨的笑,那種笑就仿佛能讓他看到自己心中的罪惡。
這時,似乎是反噬嚴重了,蕪歌也有些承受不住,被迫的放開了影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