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的這個人,你說不準他為什麼冷,可就是給人如墮冰窖般的冷。那是一種單純的寒意。
“你找我來不會是就想和我說這個的吧。”影舞也不墨跡,直切正題。不過他們想要做什麼,她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猜想。畢竟,在城主府的時候,他們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我需要龍血。”
“我若不給呢?”她不確定取了些龍血對肉包會不會有影響。況且肉包不隻是她的契約獸那麼簡單,而是她的夥伴。她斷不會讓自己的夥伴受到傷害。
“你是個聰明人。”空氣一滯,冷亦風未動,倒是帳外一股強勁斑雜的力量陡起。影舞能感覺到帳外那些人的氣息各個外放。
且不說這裏是他的地盤,到處都是他的人。就算是單打獨鬥她也不一定能打敗其中的一個。
影舞沉默了一下,在心底通過契約之力詢問了一下現在正窩在她胸前的肉包。
“你要多少?”
“一碗。”冷亦風的目光引著影舞看向床頭擺放著的大碗。
影舞卻看也沒看那大碗,直接脫口而出,“不可能!”
若是一滴兩滴肉包說沒什麼大礙,還可以接受。可是一碗,那都能裝下整個肉包了好嗎?
再說一滴龍血都已千金難求,作用老大了呢。他要一碗是準備幹嘛?救人?影舞目光掃向床上躺著的那個人,似乎是個女人。
嗬嗬噠,一碗龍血,他也不怕把人救死!
“主子,紫邪烈焰果已經用光,若是再無破解之法,流光怕是撐不夠半個月。”不知何時一個灰色的影子已然立於冷亦風的身後。
影舞抬眸望去,這個人她也認識,是那天和肉包打在一起的人,似乎叫朔影。
冷亦風的眉頭驟然攏起,目光緊鎖影舞,似乎有些不滿還有些不耐煩。“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身形輕動,影舞甚至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下一秒懷中的肉包就已經到了冷亦風的手上。
眨眼之間而已,要不是他手中還抓著肉包,影舞甚至懷疑他有沒有動過。
“唔唔唔,主銀……”肉包在他手中就像是一條蟲子,來回擺動,毫無還手之力。
影舞本來並沒有著急,因為在她看來肉包就算是打不過他,但是好歹也是聖獸,躲總能躲的過吧。
可是看到這一幕她又有些微微的擔心了。眼前這人不是太過強大就是身上有克製肉包的東西。
冷亦風捏著肉包,衣擺輕動,已到了床前。右手食指拇指與中指輕捏,一片風刃已然出現在手上。
他剛想衝著手中的小龍劃下去,影舞的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若是你不想剛救活一個就死了另一個那就別輕舉妄動。”冷厲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響起,他的動作一滯。良久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在威脅他。
威脅?
久違的一個詞語了。有多久沒有人敢威脅他了?他想想,上一個膽敢威脅他的人是什麼下場來的?淩遲還是萬獸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