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舞趁著所有人被她這話弄愣之際,飄渺步法使出,瞬間飄到寒觴身邊,拈花碎骨手使出,沒有傷人,隻是在他脖頸之下三寸之處點了一下。
寒觴來不及阻止影舞,讓影舞點了這麼一下。等到他反應過來想要對影舞出手的時候卻覺得呼吸一緊,丹田一痛,緊接著一種不知道什麼名字的毒素迅速的遍布奇經四脈。
當即寒觴便吐了一口黑血,立於床前一直未說話未有動作的紅衣女子淺魅見此,忙扶起欲倒的寒觴,靈力探入,才發覺後果之嚴重。
寒觴擰眉瞪向影舞,影舞毫不弱勢的回望回去,薄唇輕啟,“那顆石頭。”
她說的是她是在那顆石頭上下的毒,寒觴剛剛出現在水窪時,影舞彈過去的早已化為粉末的小石頭。
早在撿起那顆石頭的時候,影舞就用拈花碎骨手錯亂了小石頭的構造,藏了一抹自己煉製的毒藥進去。
要知道,看過鬼佬的筆記後,影舞的毒術那可叫一個精湛呢。而且這可是她總結鬼佬的基礎上,自己研製的,她敢肯定,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在短時間內解了這個毒,而短時間內解不了,那等人被毒死之後就更不用解了。
寒觴更是氣急,但苦於冷亦風在這裏,主子還沒說話呢,他再氣也不能當著主子的麵放肆。
冷亦風一手捏著不斷掙紮的肉包,另一手的風刃就手便揚向影舞。影舞躲閃不及,急速的風刃破空而來,在她左臉的麵具上留下了一道淺淺的印痕。
影舞卻陡然大驚,雙臂迅猛一抬,擋在了麵頰前麵。下一秒,銀色麵具攔腰折斷,清脆的兩聲金屬碰撞之聲後,安然的躺在了地麵之上。被帝羽扔了N+1次的麵具終於壽終正寢了。
屋子裏,紅衣的淺魅,藍衣的寒觴,灰衣的朔影皆在那麵具掉落之際看向了影舞,隻有冷亦風紋絲未動。
而影舞雖然是快速的遮了臉,但是她身著的卻是緊身武士服,袖口緊收,更別提她右袖子已經讓自己震碎了,哪裏還能擋得住什麼?
光是如玉般的半麵麵頰以及柔和的下巴已是絕色傾城,那麼全麵臉該是怎樣的一場驚心動魄呢?
幾人看向影舞,談不上期待,但也是有著一抹好奇。然而當看到影舞之時,眸中卻並未有絲毫驚豔,而是滿臉的驚詫。
沒有想象的精美絕倫,反而是一場強烈對比視覺衝擊的驚心。
溝壑縱橫,深深地傷疤如蚯蚓般密布於影舞的整個左臉。那半麵臉根本就不能看,因為除了傷疤,你似乎找不出什麼了。
“姑娘以為,你可以憑什麼威脅到本王呢?”冷亦風轉身,看到影舞如此的模樣,眸子裏沒有朔影三人那麼明顯的驚訝,卻也是有些意外。說出口的話,卻又是讓影舞一陣心驚。
姑娘!
其實在城主府的時候冷亦風就發現了影舞並非男子,因為那時影舞並沒有契約幻戒,粗劣的易容技術自然瞞不過冷亦風。
可是現在影舞開發了幻戒更強大的功能,隱藏的更加隱蔽。所以剛剛見麵之時,冷亦風看到影舞才會有一瞬間的驚訝。
明明是女子,怎麼半月不見倒成了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