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國帝都-華京城,位處連國中心地帶,商貿繁榮,在城內的人口足足上百萬,街道縱橫交錯。
樸府在城北,離皇宮不算很遠,要進宮就必須經過皇宮南邊朱雀門延伸出去的朱雀大道,而在朱雀大道上有一家酒樓,名為天然居。
這天然居有一副對聯,上聯是:客上天然居。
這下聯奇絕,乃是:居然天上客。
此際,在天然居二樓雅座上坐著兩人,一個是相士,一個是穿著破舊的窮青年。
兩人臨窗而坐,細看他們的表情,隻見相士一副悠閑自在的模樣,端著茶杯在細細品嚐著杯中碧綠茶水的香醇,但是在他對麵的青年則是朝相士那邊傾斜過去,一臉著急地問道:“大師,你教教我,我真的不知道該怎樣做了,這個世界的官場都肮髒難聞,有錢人能大字不是一個而高中榜首,像我們這些寒窗苦痛十年聖賢書的窮鬼書生,就連進考場也沒資格,這世界還有天理嗎。”
“既然此路不通,那公子何不離開官職,放下自己對權力的追求,逍遙山水呢?”
“男子漢大丈夫,生當做人傑,死亦為鬼雄,我···”
相士看著對方痛苦難舍的模樣,便知道這個青年始終放不下平步青雲之心,於是便說:“既然你舍不得這個肮髒的官場,哪又何必在此怨天尤人呢?”
說完,穿著一身白色布衣的相士便要起座離開,而對麵的青年卻死死抓住他的一雙手,哀求道:“我知道大師是世外高人,必定有法子幫我在仕途上順利的,在下求求大師指點迷津,我該何去何從?”
相士望著這個青年,一時間心內複雜萬分,他的父親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所謂的相士,不過是由相觀人,並非真有玄術,從這個青年的臉上,他看到了貪婪,若是為官,怕是於國於民都沒有好處。
“唉,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你何必強求呢?”
說著,相士便拿起了自己靠在窗子附近由竹子編織而成的四方書籠,準備帶著裏麵的文房四寶離開,卻因和跟前像瘋子一樣糾纏的青年掙紮,把書籠拋出窗外,正正落在了外麵街道上經過的樸靈花轎。
這樸靈的花轎那是送入皇宮的,現在在半途上被人用書籠從上擊中,十來名禦林軍首領一時間便怒了, 當即派人衝上酒樓上麵,將相士和青年揪到了一樓,準備當街處斬。
花轎內的樸靈開聲問在轎子旁的教習姑姑究竟有什麼事,在聽到教習姑姑的解說下,一向善心的她便開聲製止了外麵的禁軍首領,說道:“今日是我進宮的大喜日子,見不得血,將軍還是手下留情吧。”
既然轎子內的秀人都這樣說了,這個首領便令人將相士和青年拖到一邊,下令打他們三十軍棍,然後隊伍剛想前行時,天色忽然變暗,一陣大風吹來,讓滿街的人慌張亂跑,而載有樸靈的花轎轎簾也被吹開。
相士看清楚了她的相貌,一時間驚詫發愣,半天才捏指頭心算,最後像解決了一直以來困擾自己的大難題一樣,舒心笑了起來。
此時,天色複明,風勢減小了不少,隊伍也重新聚集起來,在禁軍首領的指示之下又準備前行,卻再次被突發事情給阻止了。
原來不知何時,這個相士已經跪在了轎前,叩首請求道:“秀人天生貴相,本仙有三道錦囊相贈,還請笑納。”
禁軍頭領見狀,便走過來一腳將他踢到一邊,指著他大罵道:“豈有此理,秀人饒你一命你還在此胡來。來人!拿下了。”
幾名士兵便開始想動手,卻聞轎子中有聲音傳出:“慢!”